三次…三次。
當一開始我在心中劃下這條防線,一部分的我也跟著一起死去了。
在橋墩上聽你嘶聲傾訴著才成前任的她的背叛事績,我攢緊自己。
指尖劃破後臂嫩肉,一道道新痕沒有浮出艷紅的血。
但夏夜裡含著潮露的空氣,冷風拂過粉色裏肉的鈍痛仍然幫我止住了湧出的淚水。
愚鈍如我,這時候才深刻的認識到自已的情感。
…喜歡?不,不止是。
只是喜歡又怎麼描述我對傷害你的她的痛恨?
只是喜歡又怎麼形容我想抱緊你但卻僵硬的懦弱?
只是喜歡又怎麼能讓我的情慾湧動神經敏感至此?
與你正式在朋友們面前互吻的那天後,彼此相伴夜不歸營的那些夜晚。
我們狂歡,我們高歌,我們奔馳,我們歡愛。
一次又一次在你的床上,單人薄木板床它吱吱嗄嗄的響。
第一次是寒冬。抵在你肩上的雙腿禁不住的抖。
夏日,被你陰莖脹滿的痛楚抵不過我的狂喜,我用高吟似的深喘鼓動獎勵你。
弄壞我吧,幹壞我吧!
此時此刻,我是你的,全部都是你的!
盡情用你的精液標記我的所有權,每一個深紅繼紫的吻痕都是本日到此一遊的戳印。
抓出血痕的臀肉、綻裂的蜜穴口、紅腫的乳房…
都是你的,你的。
都是我的,我的。
…我的嗎?
我卻宛如喃喃自語。
當你和公司的那個女孩公開聲稱好朋友時,我默默打著廠商急需的文件。
一次。
當你在公會公頻裡不發一語,卻在隔壁的螢幕裡跟爆乳牧師私聊著她的理療師執照。
兩次。
當你帶我到相同的橋墩下,用愧疚的眼對著我說,其實你上週找了外送。
「…那是第一次,做起來沒什麼感覺…」
三次。
抽離的那一個我悄聲對自己說
三次了。
每一次,都宛若死去,但沒有重生。
我麻木地看著自己,靈魂一片片地枯萎。
沒有重生,沒有。
我想哭,我想哭。
我想死,我想死...
但我沒有死,沒有。
到現在依然沒有。
當悲愴奏鳴曲在我心中響起,我便跟隨著它,載歌載舞,忽悲忽喜。
歡欣的迎向我心靈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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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創作。
回家再重新排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