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屁孩
考上了大學以為這個世界就掌握在我手裡
每天翹課把妹,每天醉生夢死
有炮就打,有酒就醉
哪兒快活哪兒去
沒錢就想辦法打工,賣AV,賣HD,到處找後門
春蠶到死絲方盡
終於撐到畢業的那一天
找了一份不高不低的工作
同事開始介紹喝茶,開始0.5
開始群聚,開始每個星期都不同群的肉體圍繞著
台北各大夜店,各大錢櫃
以為自己身體無敵,以為沒有騎不到的馬子
開始扭曲自己的價值觀
晚上懶得帶人回去租屋處就直接出現在德惠街上
直到眼前出現了一艘艘沈船的肉體包括自己
或是新郎結婚前一天出現在一堆肉體的房間
好聽叫做單身趴,其實就是嫖群妓
你麻木於這樣的世界
利用酒精在同一個晚上想盡辦法射精
射完睡,醒來再想辦法醉
開飯開到以為靈魂出竅
赤裸的肉體 邊開飯 邊被吹喇叭
因為已經失去了空間感 分不清楚五官的感覺
分不清楚你已經跟幾個女人做過愛
直到退房 離開時還躺在車上恍神
台北 台中 台南 高雄 屏東
還依然記得在那個說話有腔調的屏東 蝦咪七保四的包廂
蝦咪年代還給我公台 還是在一間鐵皮屋子裡
每個都不超過20歲的肉體玩到最後
整間店的小姐差不多12個都在同一間包廂
每個胸部都是青春的肉體
但不知道為什麼卻有種失落感 心裡卻不自覺著安慰著自己
大概玩膩了吧
台北飛長安,飛長平
一遍遍的冒險 思路卻越來約清晰
從長平的一條街隨你問 到長安的乖寶寶溫柔鄉
對岸的那個黃金年代 別說老船長
即便身經百戰如子龍都會往下沉
彷彿她出生只為了和你相遇
彷彿她的肉體只為了你長成
那種強烈的認同感會讓你一直一直以為這才是愛情
直到燒乾了自己也燒乾的台灣歸屬感
蠟炬成灰淚始乾
回到了台北 如夢初醒
一朝望去15年,再回頭已百年身
終於在那個求婚的夜裡
新娘問著我,你覺得"她怎麼樣?"
我都已經這種樣子了,你應該問她覺得我怎麼樣
這是我的回答
我以為再也再也遇不到了
我以為再也再也沒機會了
我以為孤老會因為曾經的離經叛道永遠伴隨
就這樣來到了不惑
即使生活越來越像白開水卻安心很多
即使生活越來越簡單卻踏實很多
即使拖著拖著也開始穿梭廚房
西斯點嗎?
大概就是兩個赤裸的老肉體在做完之後
女的小號時男的邊刷牙邊聽她說著她公司事不干己的八卦吧!很弱!搜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