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伊桑～」
小夏站在一旁轉角不到半尺的樓梯一階處，朝氣的問好。
「嗨伊～小夏。」
說完，小夏走向了我，伸出了手，牽起了我的手。
「我們走吧～」
溫柔的牽引著，來到了她的閨房。
「─」
在想什麼呢？
明亮的室內空間。
就像大學時期帶著筆電報告，來到同組女生租屋的感覺那樣。
原以為會像四天前那昏暗低亮度的場合，擺明著遊走灰色地帶，充盈著淫糜的氣味，做著秘密且不可告人，原始的慾望衝動般，任由它盡情的發洩。
但這不是─
應該說，它也是秘密─
阿伊，你報告那部分用完就快點傳給我啦。再兩天就要上傳了耶。
什麼傳了？我沒收到啊。還是臉書又壞掉了？
算了。你直接帶筆電過來啦。反正到時你報告完換我啊。
什麼這跟那有什麼關係？笨耶，說不定我那天不舒服你可以把我的份也一起報啊，哈哈哈。
沒啦，開玩笑的齁，因為我報告生不出來啦，快救救我。
好耶，那你順便買消夜，我肚子餓了。買我們常吃的那家～。
它也是秘密。
對。
但其實你自己也知道，報告什麼的都只是幌子，頂多只是附加。
因為她平常說話不會這樣。
所以你出門前會把雨衣戴著，買完宵夜後還會不順路的來到便利商店，挑兩瓶用蠢理由「熬夜提神或是慶祝報告完成」包裝的低啪酒精飲料─
反正她的臉書當機理由更蠢啦─
這樣提升自己的士氣。
就像我說的。
就像大學時期帶著筆電報告，帶著忐忑期待的心情，來到同組女生的租屋，初次來到─
曖昧已久心儀已久，女孩的秘密基地。
報告冰封著粉紅色的動機，但早已隨著按耐不住的熱氣息悄悄融化了出來。
那訊息─
是故意要讓妳的識破的。
就像小夏挽著我手走進她的小天地─
充滿著羞澀。
「嘿～給你溫暖～」
闔上門，小夏就給我一個撒嬌式的擁抱。
「東京跟台灣比起來很冷吧？」
依偎在胸膛，抬頭，笑嘻嘻地看我。
「對阿。」
「好香～」
把頭埋進胸膛，可愛的蹭了又蹭。
「小夏也是香香的啊。」
然後又是習慣性的，摸了摸頭，撥了撥劉海。
「嘻嘻～伊桑好溫柔～」
「沒啦，沒這回事。」
「那有想要喝什麼嗎～」
「熱茶好了。」
「嘿～我不溫暖嗎～」
「溫暖啊～但我是個貪心的人。」
順著劉海滑下，輕輕捏著她的鼻子。
「嘿～明明是個壞壞的人～」
輕咬我的食指，露出小狗虛張聲勢般的吼吼聲。
拿起壁上的話筒，點了飲料後。就挽著我到一旁的單人床坐著。
「伊桑在台灣是做什麼的啊？是藝人嗎？」
「咦？怎麼這麼問。不是啦。我只是一般的上班族～啊對了，可以改叫我阿伊嗎？叫伊桑有點距離感～」
「嘿～好唷～─那當然是因為阿伊長的很帥氣啊～而且還染了這麼漂亮的髮色～」
「沒有帥氣啦，哈哈。」
仔細想想。這幾天日本男性幾乎都是清一色的黑髮。特殊色不到十位。
不過我也不算特殊色啦，當初染了一個蔡阿嘎灰，帶點紫色，像是乾燥花的感覺。
「像韓國人～」
「對啊，很多人這麼說。」
不知不覺，五分鐘就被我們的笑聲帶走了。
「阿伊～以前有來過這種地方嗎～」
「沒有耶。是第一次來，所以特別緊張。」
「嘿～但是阿伊明明就很幽默～很會講話～」
「那是小夏太可愛了。我只有誠實的時候才比較話多。」
「嘿～太奸詐了～」
「哈～」
「那～等等我們會先去洗澡～先把身體洗乾淨～
接著去熱呼呼的浴缸～嘿嘿～
然後是那個大大的氣泡墊～
知道氣泡墊是做什麼的嗎～？」
「不知道～」
誇張式裝傻。
「嘿～那你等等就知道了～」
小夏從一旁拿出毛巾，服貼的蓋在我的褲頭上。
「那～嘻嘻─」
轉身跪坐在我身前，依序將我身上的衣料脫去。
想起四天前自己脫衣脫褲，這裡真的是不愧是超高級。
「走吧～一起去洗澡吧～」
問題一：
什麼叫做點到為止的殘廢澡？
就是像四天前那樣，只有重點有清洗過。
問題二：
什麼叫做基本的殘廢澡？
就是你像個殘廢一樣，什麼都不用做不用動。對方就幫你全身洗乾淨了。
問題三：
什麼叫做身心靈都深刻滿足的殘廢澡─
「這樣的水溫可以嗎～」
「嗯嗯可以。」
一開始，小夏先將身體都沖洗過一遍，然後─
「鏘鏘～」
拿出了沐浴球，細心的擦拭著你的身體。
「阿伊的身材好結實～好喜歡～不像我的都軟趴趴，哈哈哈～」
「是嗎～但軟趴趴的身體不是更舒服嗎～」
順手就朝著小夏的白玉出擊。
一手掌握的大小。像有彈性的流水一樣。
「嘿～阿伊好色喔～」
「那是因為我的手很誠實。」
糟糕，一回神，雙手都被酥胸吸住了─
我真的一點也不想離開。
「呼─這樣─不可以─嗯─唷─要乖乖─先洗好澡─嗯呼─」
稍微急促的呼吸。微微的喘息聲。
「是～」
忍住慾望。也是一種情趣。
擦完之後，原以為要沖水了。
沒想到小夏再次鏘鏘～
「鏘鏘～變身～」
變身成了沐浴球。
「我是沐浴球～」
靠近，貼緊。
將彼此間的身體緊密貼合，慢慢地─
不停的游移。
然後─
舌頭的進攻。
「─！」
耳朵，輕含，緊咬。
順著脖子輕輕地舔著，重重的用雙唇抿著。
滑到嘴與嘴的接吻，明明只是淡淡的，但卻後勁強烈的貼吻。
因為她正傳遞著熱氣。微弱卻又如此觸及心口。
接著─
雙手不安分地朝鼠蹊部滑行。
若有似無，環繞著巨大建築。
像蜻蜓點水般用食指停留在頂樓的水塔。
「很有精神呢～」
「是啊～」
靈活的在地下室翻箱倒櫃。
暴風雨來襲─
不，是像暴風雨的春雨。
強烈卻又溫暖。
交纏，纏繞。
一陣陣閃電帶來魂牽夢縈的酥麻。
「痾……嘶……」
身體，嘴巴，雙手─
溫度，氣息，包覆─
如此強烈的攻勢。
多少為了男人的面子，應是忍了下來。
「阿伊真是頑固呢～」
「喝呼─才沒有─」
「那我們朝下一站邁進吧～嘻嘻」
哎呀。
不能說，怎麼說得出口呢─
如果再持續個三十秒，水塔的水，大概就洩洪了吧。
如果你問我，什麼叫做身心靈都深刻滿足的殘廢澡。
我會說：
有默契的伴侶。有心的話必然能在時間的淬鍊下默默達到。
癱軟般的放鬆。
五官的盛宴。
心裡會想罵髒話的說：
Ｘ的。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就是那麼直接，那麼直快。
而超高級店。
儘管未曾謀面，未曾相識。
依舊能迎合著對方，讓雙方的身，心，靈─
合而為一。
讓殘廢的人，都不想殘廢了。
沖掉身上的泡泡。
來到了下一關，熱水浴缸。
邊泡澡，邊刷牙，邊聊著天。
「熱水好舒服～」
「嘿～剛剛的不舒服嗎～」
「舒服─痾─不知道啦─」
「嘻嘻，阿伊好可愛。」
前傾爬到我身上，依舊是淡淡的貼吻，但多了一抿咬唇。
「還有更舒服的喔。」
「是嗎～」
「等我們刷完牙再告訴你～」
「好窩～」
「阿伊來日本去了哪裡呢～想知道～」
就這樣泡泡澡，刷刷牙，聊聊天。
啊，還有味道很熟悉但始終想不起來的漱口水。
差不多之後─
「阿伊，你把雙腳放到這兩邊上面～」
小夏指著浴缸兩側放著濕毛巾的地方。
「嗯嗯。」
移動著雙腳，很自然的，雙手也外攤擺在同水平線的位置。
而小夏呢，則是將大腿撐起我的屁股─
讓我呈現一個很放鬆但是很害羞的姿勢
「這個是～嘿嘿～」
難不成─
「是潛望鏡喔～」
「嘿～！」
是潛望鏡啊啊啊啊啊。
進來泡澡不到兩三分鐘就直接成就潛望鏡啊啊啊啊啊。
「阿伊看起來很高興呢～」
「因為美夢成真～」
「嘿～那我要更努力了～」
一含住的那瞬間，我就知道，城池攻破是早晚的事了。
輕含住頭頂。
在外處看不出，但很明顯的感受到─
舌頭在旋轉著，旋著頭頂貼合著轉著。
吸，就像被壓縮了。
雙手也有著各自的盤算，對著身體的各處打著游擊戰。
嘴巴短暫抽離的瞬間，還炫技般地用舌尖底部壓著，抽離─
牽著絲因回彈大力的擺盪。
舔著化不完的冰棒，有底至頂，再頂至底。
她就這麼歪著頭含著冰棒側邊，金魚波波波。
笑嘻嘻的，含情脈的脈看著你。
「好吃嗎～」
我惡趣味的問。
「好吃～」
突然想到版友的某一篇文章有著這麼一個互動：
叫泡姬用中文說「肉棒好吃」─
我使壞的笑了。
「可以用中文說『肉棒好吃～』嗎？」
「嘿～可以啊～」
於是小夏大力的吸允，聽著我的教學。
用著日語腔的中文。
「『肉棒～好吃～』」
「『阿伊的肉棒好好吃～』」
真的是超級讚的啊啊啊啊啊！
很快地，想要解放了。
「發射，想要。」
爽的句子都不句子了。
「呼嚕波─想要哪裡呢～呼嚕呼嚕波─」
「嘴─痾─痾─嘴巴─」
瞬間，節奏變了。
壓縮吸引的感覺也變了。
到了最後衝刺，也不用手打來小偷懶，純粹在一旁固定輔助。
扎扎實實的，嘴巴服務。
「痾─哈哈痾─！」
且在發射的那一秒。
毫不留情地─
直接狂野地一吸。
像是強制加速取精。
我終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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