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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感情的開始和結束,對一個男人來說,一
點也不重要,他們不會記得交往的那天,也不會記得
分手的那一天,但他一定會記得第一次跟妳上床的那
天,那份甜對他來說就像生命中的第一口生日蛋糕。
那份香就像第一次,在秋天裡聞到的桂花香。」
對於我們是怎樣開始,那已經有點模糊了,一場
詭異的高中同學會,裡面有著心思心念的老朋友,相
逢恨晚的舊情人,攜著外國帥老公的水豚妹,以郭董
為一生標竿的保險及塔位業務員,小窈以及帶著她出
席的阿谷,那個從摯友變仇人的傢伙。
明黃的床頭燈,將我與小窈的影子,在床頭壁上
映成一對歡愉的舞者。啪-啪-查-啪~啪-啪-查-啪,
隨著不知名的音樂,牆上的黑影,搖曳著浪漫又躁心
的倫巴,伴隨低啞的吟語…。
「妳真的好溼,我的嘴吧都是妳的..痾訶..水」
,「嗯,凹」,對著我的褻語,小窈只能用簡短的呻
吟回應,畢竟現在的她,赤裸著身體,微張的兩腿,
低頭跪拜在我的面前,溼潤的花心,毫無遮掩地,任
由我這隻貪婪的蜂,資意吸吮蜜液。
忘了是誰說過,「年輕的女孩,永遠是男人最好
的春藥」正值佳年的小窈,身子就像塊脂潤璧白的美
玉,細嫩的肌膚,無斑無瑕,緊實的雙臀上有對人稱
天使之眼的腰窩子,紮高的馬尾,使她蔥白的細頸,
更加的誘人。
「妳好像聖誕節裡,放在冰櫥裡的波士頓派,差
一點點就要溢出的鮮白奶油,詩意灑落的糖霜,我真
的好想好想,一口一口的吃掉妳」。
「靠北喔!你傑米.奧力佛西那?打個砲形容詞
這麽多!」雖然小窈的聲音悶在枕頭裡,看著窈身體
紅噗噗的潮色,我知道,是時候該提兵入關了。
也許有著共同的話題,阿谷。雖然小窈給出席的
每個人都留了line,但卻只和我熱絡了起來,不同於
我和阿谷的仇是摩擦出來的,小窈和阿谷的怨卻似乎
是與生俱來。
我稍稍將小窈挪了方向,好讓他緊皺眉頭的臉龐
及雪白的雙乳能正對著浴室邊的落地鏡,讓她彷彿成
為了只為我而翩然的舞者,隨著我腰間不斷的擺動,
小窈的乳房也交錯擺盪,我就像駕著蓮舟擺蕩的採藕
人,悅悅然的細覽荷花舞弄著清風。
「靠!我腰有點酸,換你在下面」,小窈絲毫不
顧我的感受,硬生生將她溼潤的花苞,抽離我的蜜根
,轉身跨坐我的腰際,並隨即將兩片熱唇貼上我的嘴
吧,像蚊子取血,將他的舌頭伸進我的口中,粗魯的
翻攪,還不時分泌她的唾液。接著小窈一手環勾我的
脖子,一手又將我挺直的根部引入花心之中。
「良~我好愛你,我真好想好像跟你一直黏在一
起,我好想進去你的身體裡。」隨著窈不斷的喃喃褻
語,我明白那是她要高潮的前兆,於似乎我挺起了小
腹,憋了憋氣,好讓她那已經飽滿的陰蒂,可以在我
的腹丘上找到著力點。
「我也好愛妳,我第一次進入妳的身體我就入魔
了,我好想永遠永遠把我的所有都給妳」。
每個美麗的錯誤開端,總是會有細雨,有夜晚,
還有寒風吹起。在某個寒流的三月夜裡,「來車站接
我!」。一則突如期來的訊息,起了著個開端。
「公司有急事要我處去處裡一下。」我轉頭對妻
子說,還先深吸了口氣吞了口水,好讓自己感覺不慌
張。
「喔!去阿!路上小心!」妻子的眼神沒有離開
過電視機,沒有離開過宋仲基。原來阿,婚姻!就像
每張簽了字的契約一樣,若不執行,你就會違法,於
是我們就像日夜鑽研如何用最低的成本滿足甲方、乙
方的兩造雙方。
「阿~阿~呃~阿」,伴隨著濃烈的喘氣聲,窈
彷彿沒了骨頭般,軟軟的伏在了我的身上,洗髮精的
香味,隨著窈的體溫,自髮絲間陣陣烘出。
我吻了吻窈說:「你知道白居易有首詩,這麼說
『待兒扶起驕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妳現在就是
待兒扶起驕無力」。
「你真的很靠北,這麽愛背國文怎麼不去當國文
老師?」。
「因為憑我的魅力當國文老師的話,你只能當第
六房,第七房」。
「屁啦!我聽你在哭!那你的前幾房一定不是肥
豬就是長得很醜的醜女,像傅琦一樣!」。
「傅琦?那是誰?」。
「算了!你不認識」。
小窈挺起了身子,似乎注意到我那未消退的陽根
,她將手伸過去輕柔緩慢的套弄著,並用舌頭靈巧的
在我的乳頭慢慢畫圈。
和小窈的第一次對我來說,就像春天的山雨,青
綠的苔芽在枯槁的朽木上萌萌勃發。就像夏天的稻浪
,帶著溫度的風,乘著稻穗,將陽光的氣味送入我的
呼吸。就像冬日清晨的露珠,閃耀我還含著睡意的雙
眼。
在她的雙腿間我像是渴求氣味的葛乙奴,粗魯的
呼吸著少女的體味,試圖在我的 DNA裡,釀出一瓶絕
無僅有的香水。
我像從冬眠中甦醒的熊,飢餓的用著最溫柔的力
道,將小窈的全身都嘗了遍,每根睫毛,每個指縫。
我知道我窮其我一身的詞彙,也描繪不出,那一夜。
在我失神的同時,小窈已將我的陽根放入了口中
,嘖、嘖的聲音凹陷的臉頰,時不時在龜頭縫隙中撥
撩的舌尖,如果說通往女人的心是陰到,那通往男人
的心,一定是口交。
「妳皺眉的樣子好可愛,讓我想起第一次抱妳,
妳在我懷裡好小一個,眼睛瞪的超大,眉頭皺的老緊
,就像一個得疝氣的老頭,哈哈!哈哈哈!」
「幹!不含了啦,你他媽的真的很解high,難怪
我爸會那麼恨你!」
「你爸恨我,是因為我那時候幫他追你媽,結果
你媽竟然喜歡上我。」
「如果我爸知道我們的事情,他不只會恨你,還會
殺你!」
「不會!他捨不得讓寶貝女兒難過的。」
「吃屎,你知道我家是有養兄弟的。」
似乎被撩起心病,我一時默然的不知道要說些什
麼。
「嚇到了吧!媽的,我怎會喜歡上一個糙俗啦?
」「一個才高八斗的糙俗啦!」
「屁!你說剛我媽喜歡你那又怎麼最後會嫁給我
爸?」「因為…恩…你爸願意為了你媽放棄夢想,可
是我做不到,你想看看一個高中生,跟妳一樣的年紀
竟然可以就這樣決定進入婚姻,我光想就覺得你爸很
厲害。」
「我也可以阿!如果我有一個議員爸爸,鄉長哥
哥,我也可以放棄夢想,說結婚就結婚。」
「你真的有阿,爾且你真的跟你爸像。」
「幹!誰要跟他像,他就他媽的很無趣,就像一
隻腦袋用棉花做的狗!一天到晚跟外人鞠躬哈腰,隨
傳隨到,在家裡就變成只會吠的廢物。」
「哈哈哈!你真的很恨你爸!那妳覺得我勒?」
「你是用賀爾蒙做成的狗吧!整天只知道 A的。
」哈哈哈哈,小窈不同於其他我交往過的女生,她的
粗魯任性,總能恰好的擊中我的笑點。
在我的笑聲中,小窈熟練的收拾用品、洗浴著裝
,一如往常的 SOP,替我將襯衫理平,仔細的將下擺
妥善塞入西裝褲內,並美美的打了個領結。
「你某個角度真的好像你媽。」我不經意的在眼
角餘光中發現了這件事,並說了出來。
「靠北ㄟ,幹嘛說我像她啦?」「等我們結婚,
我就等看你跪著叫你的初戀情人『媽媽』,哈哈,爽
!」,小窈白了我一眼,兩字哈哈猶帶殺意。
「只怕到時候,就是丈母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靠北,你真的很雞巴毛,真想餵你吃大便。」
「我問你,你該不會真的有跟我媽做過吧?」
「有阿,我們那時候常常一起坐…公車!」
「雞巴人,垃圾鬼,靠北人,走開啦!操,機車
ㄟ。」
就算是這樣罵罵咧咧,小窈仍沒忘記,我們每次
散場的擁抱,只是這次他抱的比以往都更用力,雖然
隔著襯衫,都能感受他指甲就要破衫而入。
「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
,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手機來忽然的響音,讓
我懵下了一下。
畫面顯示『親愛的老婆』,我熟練的用訊息回傳
正在開會,不久也收到了她的回復:『沒事!問你今
晚要吃什麼?』
「就說女人的第六感很準的吧!」「欸!今天我
先走,今天重考班要模擬考。房錢我付,我打工領薪
水了。」
「你真的會跟我結婚對吧?」走出房門前,小窈
突然落下了這句話,沒等我回應,就逕自去了。而這
句話卻像一把大鐵錘,狠狠地重重地往我的心臟砸落
,帶給我從未有過得窒息感。我愣了一會,深吸了口
氣,看著鏡的自己,突然發現襯衫上,有兩塊灰灰的
水痕,為何這個人會如此的陌生。
那是一個炎熱的午後,『君』撥了我的電話,問
我在哪裡,剛結束打工的我,和她約在了同間咖啡館
,她抱著一個小不溜秋的小傢伙,跟我說他和阿谷吵
架了,出來散心,想來想去只想到我,那時的我默默
的聽著『君』的抱怨,而腦袋充斥著各種的回憶,公
事,還有那個剛交往的女朋友,原來這就是過去了,
我那時這樣想著。
然而突然一記哭聲,打斷了君說話,我順手將小
嬰兒抱在懷裡,看著那緊皺的眉心,光滑的牙齦,本
能地嘟著嘴,發出咕嗚咕嗚的聲音,試圖逗哄小嬰兒
。
「取名字了嗎?」
「舒窈!」「舒服的舒,窈窕的窈!」
「嗯嗯!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
悄兮。詩經陳風。」「原來是女孩兒阿!將來一定跟
妳一樣可愛。」
我緊緊的將小女嬰抱在懷裡,感受生命的奇妙,
就像上天要透過,她的聲音呼喚我心中的愛、希望與
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