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如果我只看見女人那我覺得還好,但氛圍漸轉灰暗色調,黑的反光的螢幕上那個女人
眼睛正對著我看,微微勾著一抹笑,笑得我心裡發寒。
我立刻警覺坐起身來,但她只是舉起手,慢條斯理地用手指耙梳著她一頭直得像被離
子燙燙過那般不自然的直髮。
我並不想開口問她是誰,無論是文本或是電影,只要劇中角色先開口發問,必然就是
會發生事件,像是玩電動遊戲那般觸發劇情,而且始作俑者就是自己那根多嘴的舌頭。
但要我閉上眼睛裝沒看見也無法,雖然說是夢境,但卻沒辦法按照自己的意識行動。
我躺在床上,眼睛骨碌碌地打轉,一股冷意從我腳邊沿著我的骨幹往我身體延伸。
喔天啊,我就像鬼片裡面的演員一樣,就算眼睛還看不見,卻也預見接下來的劇情會
是什麼。
我感覺的到那女人往我這邊靠近,直到她那留著黑髮的頭顱映入我眼中,眼皮像被她
控制住那般,被迫從最近距離看著她。
她的臉是一層灰白色如水泥那樣平面的臉孔,連嘴唇都是深灰色的,不帶任何一種表
情,只是看著我。
這種時候的我該心裡默念十幾次的「阿彌陀佛」,但其實不只嚇破膽,連我的五臟六
腑都一併七上八下個不停,使我的身體感到難受。
我以為鬼出現的時候都是青面獠牙、發著鬼綠青色、七孔流血帶著尖銳哭音索命,卻
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安靜的鬼。
我非常想尖叫,如果這是夢的話,只要尖叫小茹一定會聽見的吧?她一定會搖醒我,
讓我從這個夢中清醒。
但沒有用,即便我如此想,身體被下咒了那樣堅固,但我掙扎著許久,甚至還讓那女
人似笑非笑看著我。
看著我,眼裡沒有眼珠子的光輝,反而像極了被吃乾淨的魚眼鏡那樣,白色的再蓋上
一抹灰色當作瞳孔。
望著她的眼,我突然感到一陣睏意,她還在我眼前,懸在我跟小茹睡著的床上,而我
雖然想開口詢問,但卻已經睡著。
在夢中我明白我睡著了,卻睡的十分不安穩,夢中出現了許多混亂的畫面:一名看不
見容貌的女子對著男孩子大哭、從第三者的角度看見男孩子摟著另一名女子狀似親密。
雖然畫面像雜訊那樣片段瑣碎,但就像自動放映的電影一樣,一幕一幕跳著,我也懶
得再仔細分析。
再醒來時是下體一陣熱潮,我微微張開眼,想弄清楚是怎麼了,只看到小茹緩緩動著
頭,她打算用口交叫醒我嗎?
如果現在醒來的話,可能就享受不到這麼舒服的感覺,我決定裝睡享受小茹的口交來
忘掉那個極其怪異的夢。
陰莖感覺到舌頭被舔舐的酥麻,小茹很喜歡口交,只要興致一來可以花一小時以上幫
我口交,舌頭一次刺激一個地方,反而讓被舔的感覺放大,我意外的很愛。
小茹用吸吮中帶著親吻的方式,把我的肉棒當成冰棒那樣疼愛,每次她這樣做我都會
用手摸摸她的頭告訴她我很開心被這樣服務,發出來的聲音也是另外一種感官的衝擊,讓
我好想把陰莖放在小茹的嘴裡,正當我如此想著,一開始感覺到的熱潮又再次襲來。
我差點忍不住發出呻吟,小茹快速吞吐著我的陰莖,雖然也有跟小茹無套做過,但覺
得口交的舒服程度似乎更上一層。
很想自己動腰,盡情的攪動小茹的口腔,溫熱濕黏的感覺反覆觸發我的焦急,明明之
前打算慢慢享受,現在想要射精的衝動已經支配了我,漸漸使我瘋狂。
小茹好像猜中我腦內的瘋狂,不但不打算讓我從射精的渴望中解脫,更打算繼續她快
感的刑求。
小茹停止快速的吞吐,改成用手在滿是唾液的陰莖上套弄,先前累積的快感逐漸消退
,但因為有手在套弄著以至於還是有舒服的感覺,小茹好像是嘴巴累了,打算休息一下。
蛋蛋的地方有一股刮搔的感覺,又癢又舒服,小茹就是這麼貼心,連我很愛被舔蛋蛋
都記得,對我的陰莖做過的事情,也換到蛋蛋再做一次。
舌頭與嘴唇連袂進擊,加上被套弄著的陰莖,把興奮的層級又往上推,這下子真的求
停不能求射不得,索性將自己投身快感的浪潮之中,隨著海浪的拍打進入恍恍惚惚的境地
,全身好像一點一點的溶化開來。
意識將要脫離的前一秒,身體受到如撞到礁石般的衝擊,更正確來說是陰莖,小茹又
開始快速的吞吐,還含到最深處,陰莖充滿被包覆的感覺。
過沒幾秒我就清楚的認知到,我已經超過射精的不可回歸點,期待射精的心情,好像
是一個月都沒有發洩出來一樣,想要早一分鐘也好,早一秒鐘也好,把精液通通射出來。
精關失守,我已經登上快感的頂峰,陰莖不停抽動,精液也不停灌入小茹的口中,試
圖讓口腔也能孕育生命,小茹也不甘示弱保持相同的速度吞吐,最後一滴也給了小茹,她
的嘴巴離開陰莖,我隱約聽見吞嚥的聲音,接著是拿取衛生紙的聲音,正當小茹拿衛生紙
清理陰莖時,我坐起身子。
「你總算醒來了。」小茹笑臉盈盈在我眼前說。
這不是小茹。
幾乎不到一秒,我馬上察覺到眼前這個用著小茹的外表說話的人不是小茹。
但我也不想馬上認知到這極有可能是昨晚夢到的那個女人。
好吧,我還是認知到了。
這個女人的出現,絕對不是我的幸運女神蓓兒丹娣。
雖然我常常幻想有天可以像《幸運女神》的男主角那樣被各種類型不一的女人包圍,
但很顯然這那是漫畫劇情,不可能實際發生。
「妳到底是誰?」迫不得已,我還是開門見山地問了,希望長話短說。
無論這個鬼是要索命或是有事請我幫忙,我都希望這種事最好跟電影一樣,兩個小時
就夠了。
「我是鬼,我要你幫我找我男友。」祂說,於是接下來的故事每當我要描寫到祂時,
我為免祂生氣,因此將字挑成祂,以表示尊敬。
比起蓓兒丹娣,她更有可能是我的安娜貝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