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t I'm trying for your love
I can hide up above
I will try for your love
We've been hiding enou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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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抉擇,
都會創造至少一個平行宇宙。
每一個遲疑與猜測,
都是一條歧路的開端。
你們有聽過 ”自毀傾向” 嗎?
基本上就是認為自己不值得,
所以自己選擇放手或是毀掉本來的機會。
我心裡所有的遲疑與假想都讓我變成…
一個討人厭的重度自毀傾向患者。
而我那時並不知道。
人往往在當下都無法定義自己,是吧?
Annie是美好的事物,
我不是。
我遇見她之前,早已變成了她不喜歡的模樣。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
其實當你需要改變自己大部分的生活樣貌之時,通常就代表對方不喜歡你這個人,否則我
們何必讓自己拚死拚活變成另一個樣貌呢?
不都是為了得到青睞嗎?
我早已沒印象,原本的我是怎麼樣的。
也許依稀記得當年打了一砲就給了承諾的那個少年。
也許還有著一些片段,關於那年喜歡一個女孩卻一直沒表白,對方離開身邊之後才向對方
訴說心意。
有太多的殘缺回憶,在千瘡百孔的心靈裡深埋。
那都不重要了吧?
我一直這麼認為,甚麼都不重要了。
反正她不會喜歡我這樣的人,
我為什麼要死死的追尋可能會破滅的泡沫呢?
我一直這麼認為…
一直這麼認為…
所以我傷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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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身邊的女人拿起一根香菸自顧自的點,半躺在我的身上抽著事後菸。
「打火機借我。」
我接過打火機,點了一支紅色的Lucky Strike。
看著天花板,我抽著菸,尼古丁絕對不是使我呆滯的元兇,它只是凶器,被遺留在我心裡
那塊命案現場,死者就是我本人。
哀默怎麼會大於心死?
講這句話的人…不懂數學也不懂感情。
一定是個文組肥宅。
「看樣子…還可以再來?」
身旁的她,雙手撫上了我的胯下,低頭親吻著那尚未軟掉的陰莖。
她不是Annie。
她是Tiffany。
來自加州的ABC。
我與她早在認識Annie之前就相遇。
相遇後,我們激烈的交媾。
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們沒有見面,
因為她回去加州一陣子,所以我們就這麼失去聯繫。
現在數字還是停在50+1
似乎這樣就足以說服自己並沒有做錯事情,不應該心虛。
還記得Tiffany回來台灣那天,
她傳了訊息給我。
「I’m back!你忙嗎?我們吃飯。」
她的訊息到來。
「好,明天晚餐。」
我簡短回答。
我知道那不會只是晚餐,
但我仍然答應了Tiffany的邀約。
大概是因為前幾天與Annie的對話,
讓我又開始了自毀模式吧?
======(前幾天)======
「你真的喜歡我嗎?」Annie問。
「喜歡。」
「但我同時覺得現在說喜歡太早。」
我回答。
「那不然?」她追問。
「有好感~」我回答。
我不想嚇著她。
Nothing good ever come easy.
美好的事情總是需要一些時間的吧?
雖然我等不及了…我太害怕失去之後的墮落。
我已經看過深淵的陰暗,
所以更希望捉住陽光,
那怕只是從指縫透出的那一絲絲也好。
於是我並沒有跟她說,
其實我正在考慮為了她戒菸。
說考慮也只是考慮,我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膽敢縱身躍入熱戀的少年,我沒辦法就這麼無
條件付出,我深怕最後甚麼回報都沒有。
我的心情,大概就像張信哲與劉嘉玲的《有一點動心》。
我對妳有一點動心,卻如此害怕看妳的眼睛。
有那麼一點點動心,一點點遲疑。
不敢相信我的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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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對我的感覺是怎樣的?」我好奇地問。
「你就很花心~到處約會。」她開著玩笑。
她沒有正面回答,但我也沒有繼續追問。
如果問了一次卻得不到正面回答,我就很容易失去詢問的勇氣。
「妳感覺跟我相反。」我自顧自地說著。
「甚麼相反?」她不解地問。
我的本意其實是想說我對她的好感與她對我的好感是相反的兩件事情。
但這句話太刺,連我自己都想避其鋒芒,所以我也開始轉彎。
「就妳感覺很像約會了就會固定
跟一個對象約會的女生,跟我相反。」
我開著玩笑。
「搞不好我對象很多欸!你又知道了!」
她的回覆讓我想起了曾經好傻好天真的男孩把時間與精力都花在那女孩身上,但最後卻發
現他只是女孩的通訊軟體裡”特別”的其中之一,甚至在那名單上男孩還只是替代品。
男孩即使成長了,心仍然會隱隱作痛。
「我知道啊!妳這麼受歡迎…」
「我絕對不會是唯一對妳有興趣的。」
「如果有其他人妳更感興趣,或是喜歡他,到時候請告訴我。」
我故作冷靜的打出這些字,其實在螢幕另一端的我早就心如死灰,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復燃
的那種。
「當然會,如果到有需要告訴你的程度的話。」
她回答了。
「那是甚麼程度?TOEIC 600分之類的嗎?」
我開了”程度”這兩個字的玩笑,
因為沒有人會看見小丑的悲傷。
「差不多~哈哈哈。」她笑著。
但我卻有些落寞,到底為什麼呢?
因為我知道我不是甚麼好東西。
Annie太過美好。
她在我聯盟之外 – She is out of my league.
我宣判自己死刑,大於哀默。
======(對話結束)=====
於是我就像等待執行死刑的犯人
只是等待著她哪天跟我說
「嘿,我找到了我的他。」
然後我就可以徹徹底底的死心。
即使內心深處仍然想放手一搏好好掙扎。
我心死之前的唯一享樂,
就是答應Tiffany的邀約。
那頓晚餐確實不只是晚餐。
我們餐後去了酒吧小酌,
接著很有默契的去了旅館。
不知道是不是Annie去過我家的關係,
我竟然寧願找附近的旅館。
「oh!不去你家嗎?你爸回台灣了?」
「Nah,等不及。」
Tiffany有她的疑惑,我有我的說法。
我們一進旅館後就像求偶期的野獸。
沒有太多的前戲就將身上的衣物褪去,
脫衣服的速度可能比套上保險套還快。
激情過後,Tiffany用嘴清理著沾染著潤滑液與精液的陰莖。
然後抽起她的事後菸。
那畫面曾經讓我瘋狂著迷,但現在只不過像是博物館裡其中一幅美麗的畫作。
而且這展覽還是曾經來過的,不信的話,床頭櫃的衛生紙裡還有撕毀的票根。
就像幾個月前的那張票一樣。
「So…你最近有跟誰約會嗎?」
「約會…算有。」
「算有?」
「Kinda.」
「Ok, 結果呢?」
「應該沒希望吧!」
「你這樣聽起來不像Casanova了!」
「哈…Right…」
是呀,我聽起來都不像我自己了。
那個自信滿載的袍子我穿著這麼久,怎麼一下子就脫掉了呢?
「Do you like her?」Tiffany問。
「Sure!」
「那為什麼沒結果?」
「I don’t think she will likes me back.」
「Man up!你都只是I think,你自己要去問要去加油追。」
「加油追?」
「Try harder!Man!」
我從來沒想過會從砲友口中得到這樣的鼓勵。
尤其是來自曾經差那麼一點就是我女友的Tiffany。
我們看著電視,閒聊。
抽著一根又一根的煙,喝著冰涼的啤酒。
不久,啤酒空罐躺在床邊,
Tiffany正在吞吐著我的陰莖,發出陣陣淫蕩的吸吮聲。
快感從馬眼頂端傳到全身,而Tiffany的半甲刺青與挽到另一邊的長髮更是時時刺激著我
的視覺享受,看著那醜陋的小傢伙被如此尤物放入口中,那是一種病態的歡愉來源。
我們起了身,戴著保險套的同時我吻著她。
將她骨感的身軀壓入柔軟的床墊裡。
又是一次激烈的纏綿。
事後菸也不曾缺席,只是啤酒早已喝光。
突然,手機震動了。
「剛洗完澡OuO要睡覺了喔!」
是Annie傳來的Line。
「ㄨㄢˇㄢ」
我在手機上打了晚安兩字,然後呆呆地看著螢幕。
當你打了晚安兩個字,手機的自動選字卻在後面出現她的名字。
你知道那已經是一個習慣了。
是生活的一部份。
「Hey!Tiffany.」
「Yes?」
「Sorry 我不能過夜。」
「為什麼?」
「我想…我真的應該Try Harder.」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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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youtu.be/YrwuyPeNJ3s
《Asher Book - T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