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阿洵下班後,又想直接來我家吃消夜,我又心軟說好。
「今天吃什麼?」他一進屋就調皮地坐在吧檯椅上轉圈圈。
我在中島的這一側看他,「泡麵,加蛋」我說。
「好哦!我要半熟蛋!」他的手指頭在桌上敲啊敲。
「今天換你煮,我也很累!」我幫他把雞蛋從冰箱拿出來,轉身要走去客廳。
「怎麼啦?」他終於緊張起來。
「沒有啦!今天課很多,之後還去打羽球。好痠喔!」我轉轉肩膀,
「對了,這幾天我都可能跟打羽球的朋友去吃飯,不一定在家。」
他沉默一會兒,「男的女的?」
「都有啊!但男生比例比較高,也許有機會單獨吃飯喔。」我故作輕鬆。
打羽球是我下班後偶爾的休閒,自從我離婚的事情不脛而走之後,
有個一起打球的男同事特別想接近我。
我不是不懂他想交往的暗示,但我還不想自找麻煩,
不過因為與阿洵又開始莫名其妙的靠近,我覺得感情的確可以有多樣嘗試。
畢竟,阿洵是真的在乎我嗎?還是他只在乎他自己?
我不想要當心酸的深夜食堂老闆娘,
或者踩入無聊的男女曖昧故事,那是二十幾歲才玩的遊戲。
我不想玩,也玩不起。
後來阿洵不想煮消夜,跟我哈拉幾句就離開,他當時看起來有話想講,
但他不說,我也不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