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會想,是不是當初沒有他,後來的我也不會如此。
常有人說,過去都過去了,我還有時間改變。
可能,我喜歡有病的自己。又愛又想粉身碎骨。
醒來在陌生的房間,被單底下赤裸著,卻完全不記得怎麼會跟這人回家。
做愛成了某種懲罰,因為怕痛,所以選擇了用另一種方式折磨自己。
沒有一次是愉悅的。
各式的身形體態,不同的聲音表情。每一次我都能感受到每一個進去的不同形狀。
其實很簡單,忍不住的嬌喘,偶爾偷偷用力收縮,他們就全都以為你已經不行,臣服於此
。殊不知,腦中思考的只是,「要結束了嗎?還有多久?真希望能快點。」
隨手借了一件over size的白長T,收好昨天的洋裝,還好妝沒睡花。
踩著黑高跟在台北捷運,路人八成都在想,真騷。
我無法採用過多華麗的詞藻堆砌這個故事,因為它是如此簡單而俗濫。
如同所有故事的開頭,很久很久以前。
在最單純的時候,遇上了最糟糕的他。
中間的過程也沒有過多的描述,就是簡單的,做愛而已。見面就是上床,每一次的通話也
只不過是為了約下一次的時間。
結尾也很爛大街,當時的我即使不知道騙砲這回事,起碼也知道這個人毫不在意自己。
我走了,而他絲毫不挽留。不意外。
這個故事的結尾,卻是往後故事的開頭。
失眠?那就做愛吧。
煩躁?那就做愛吧。
想發泄?那就做愛吧。
越狼狽越要打理好自己。
遊走在夜晚的每個場合,總會有人靠近。
看著他們的目光游移在胸前的柔軟,亦或是刻意展現的腿上,我想,我們都清楚。
上床成了一種習慣。
不同的味道,不同的體溫,或快或慢,填滿或是頂到最深處,偶爾的呻吟。
我習慣半閉著眼,或是偏頭,避免透露出目光中的清醒。
只有在這過程中,才能放空所有思緒。
低胸平口黑色貼身短洋裝,微勾的眼線和上揚的紅唇
今晚,帶我回家嗎?
不聊天,那,上床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