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了哦,打勾勾。」
孩子氣的伸出小拇指。
「說謊的是小狗。」
死死的盯著電視螢幕,想像被瞪出的兩個窟窿,
像心裡的洞,邊緣還帶著裂痕,
往每一處剝落。
「那...和好?」
他討好的磨了磨鼻尖,雙手覆上她胸口的柔軟。
「...嗯。」
躺下,分開雙腿,把頭埋在他的耳邊,
默默的流著淚,嘴裡發出含糊的叫聲。
多慧必傷。
只能假裝下去,才能繼續擁抱幸福,
假裝快樂、假裝信任、假裝溫柔...與假裝舒服。
「...我想換背後式。」
不想再看見他的臉,這個時候。
把頭埋進枕頭,最好就這樣窒息算了,
眼淚都被棉花吸收,這樣也挺好的。
「可以射裡面嗎?」
他加快速度,不等她回答就肆意的射出,
毫不留情的,就像他對她那樣。
「...妳生氣了?」
一次兩次三次,她也懶的去計算。
約好的事情從未被實踐,就連一個簡單的知會,
都沒有被實現過。
「沒有啊,你去哪裡啦?」
「剛剛遇到朋友,走去7-11聊聊。」
「嗯嗯。」
「真的沒生氣?」
「有什麼好氣的?給我親親。」
對啊,有什麼好氣的?
從頭到尾在意的也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要氣,就氣自己在意,不是嗎?
慵懶的伸懶腰,她瞇著眼笑了起來。
「什麼事那麼開心啊?」
「...秘密。」
「那要睡了嗎?」
他湊近,嗆辣的煙味刺進鼻腔,
她小力的呼吸著,主動吻上他的雙唇。
「妳今天好主動。」
「嗯啊。」
從鼻孔哼出回應,她在男人身上款款擺動腰間,
眼神清醒的映著身下的人影。
「我對你好嗎?」
她把手指扣上他的雙掌,像是想抓住什麼一樣。
「很好啊,不要說這麼掃興的話啦。」
「那這樣舒服嗎?」
變換一種騎乘的動作,前後摩擦的快感讓他皺起眉頭。
「很舒服啊...」
安靜的躺在他的臂彎裡面,
失重的感覺從腳底蔓延上來,
沿著血管、脈絡、脊髓、腦幹,
冷冷的,讓人無比的清醒。
「那有什麼用?」
「妳說什麼?」
對他再好,有什麼用?
算準了不能氣、不能罵、不能打,
只能委屈的流眼淚,對他再好有什麼用?
「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忘記了,幹嘛?」
「沒事。」
雖然清醒,但跳動的心臟還是隱隱作痛,
梗在喉頭的某個東西,
讓人無法作聲。
如果我現在就這樣躺著不動,
你會不會假裝我死掉了,
然後好好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