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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cation：St.Pink】
　　第一集：老師與小雛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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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下雨的時候望向窗外。
行人撐著傘接踵而行的樣子像極了花園裡的一朵朵鮮花，稱作雨季不如說是花季。
我經營了一家小酒館，說來丟臉…當初是秉持著『能夠喝免費的酒啊！』這種熱情而把積
蓄全部砸下去的。
裝潢、買酒、聘人、租金…存金就這麼消耗殆盡。
凡事似乎不能只靠熱情呀！尤其是愚蠢的熱情…那近乎於自殺的行為或許文雅點該說是男
人的浪漫。可我的自尊怎麼都不允許自己這樣解釋。
我寧願大方地說：『哈哈哈！我就是想不開了！』
這或許更該稱作是對於人生之豁達的男人的浪漫。
總之，我也沒甚麼好抱怨的。
能擁有一間小酒館已經是天大的成就了。
我還曾想過當個詩人呢！誰想得到現在那雙本應提筆振書的雙手此時正在一間小酒館裡擦
杯子呢？
「強尼，你先把老師帶來的那瓶威士忌拿出來。」
「老師會來嗎？」
「會，這樣的天氣他總會出現。」
強尼是我精挑細選的酒保。
高大挺拔、濃眉大眼。
舉手投足無一不散發濃濃的男人味。
尤其捲起袖子的他總有一種野獸的氣息，來店裡的女性常常被他調酒的時候所鼓起的肌肉
吸引著目光。
大致上就像《三島由紀夫 – 肉體學校》裡的阿千吧？
那個在人妖酒吧工作的酒保。
當然，我不只是因為他的外表而花錢。
這樣與娼妓又有何不同呢？
我的鈔票是用來買他的氣質的。
他太適合這間小酒館了。
而我們談話中的老師…其實也不是甚麼實質上的老師。
不如說他是…等等…他進門了，不妨在我們的對話裡自己了解老師是怎樣的人吧！
「說老師，老師到。」
「阿生呀…你這酒館沒客人，可不太好…」
「我也很苦惱呢…」
「我呀！年輕的時候也曾賣過酒呢！」
老師總是這樣，言談之間就提起了年輕的事情。
據他所談及過的人生，他甚麼都做過了。
賣過酒、蓋過房子、當過樂師、也曾殺過人。
這種居高臨下教訓人的口吻，讓他在熟客之間有了老師的稱號。
「強尼，威士忌呢？」
「準備好了！老師！」
「這年輕人大有可為呀！阿生你得給他加薪水。」
「老師…強尼的薪水很多了…」
我們開始喝著老師寄放的威士忌，他總是喜歡自己帶瓶威士忌來，付點小費讓強尼現場以
木屑燻製。
幾杯威士忌下去，酒量本就不好的老師開始哼著聽來悲傷的小調。
山坡上的小雛菊，只為情郎開
情郎一去不回來，雛菊無人採
可憐呀可憐小雛菊，一生在等待
等呀等不到情郎返，年華已不在
「我曾有個老婆。」
老師哼完小調，將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之後點起香菸。
我立刻拿了菸灰缸給他，但他卻自顧自地把煙灰點進杯子裡，然後開始如呢喃自語般的低
頭闡述。
那是一個戰亂的時代，村莊裡塊頭最大的青年名叫唐華信。
英姿煥發的他，是連耕田的時候都會有少女遠遠望著的少年。
但他從來沒有因此自豪，他的心只在那從來都只在樹下陰影等著他的那名女孩。那女孩長
得標緻，一雙水靈的大眼無辜的轉動之時彷彿攪動著以定性自豪的少年之心。
他愛她，他愛死她了。
耕田之後女孩準備的茶水是世上最甘甜解渴的瓊漿。
但好景不常，戰事爆發之時村莊的少壯紛紛都要去前線應戰。
唐華信這樣一個體格壯碩的少年自然也無法避免地接受了黨的徵召。
「妳嫁給我會做寡婦的。」
「我這輩子只跟你了。」
「我這一去…」
唐華信沒把話說完，少女的雙唇印上他乾裂的嘴唇。
少年下腹那股時時刻刻燃燒著的青春慾火，被這樣芬芳香甜的吻燃得一發不可收拾。他們
就這樣在簡陋的土屋裡褪去了彼此的衣物。
初見少女胴體的唐華信興奮難耐，喉頭的口水怎麼也吞不完。
胯下那雄壯的陰莖雖尚未從軍，但也學會了最嚴肅的立正。
他舔著少女的酥胸，那股柔軟他知道此生是再也忘不了。
當少女伏在他身上，緊緊抱著他只為迎合他每一次的抽送。那種柳眉微蹙的面容令血氣方
剛的唐華信心揪了好幾次，每揪一次他就非得深深的把陰莖送入少女的陰戶裡，彷彿這樣
才能解心頭的結。
當他把少女粗魯地壓在牆上，扶著細腰不斷突進。他感到一絲安慰。
少女此時沒有抱著他，但他卻清楚的感受得到少女對他的情意。那是一股毫無保留與全數
盡收的感情。
唐華信射精了，在少女的陰道裡滿溢著他初經人事的白濁。
那晚，男孩成了男人。
「我說甚麼也要回來給妳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
「我等你。」
「小雛菊，妳等我回來。」
這一等就是數十年。
從軍的唐華信再也沒能回家鄉，一個遠方的海島成了他的家。
正值壯年的他在這樣一個島嶼困惑著自己的身分認同，異鄉的同鄉人成了他最常拜訪的對
象。
他終究是外人，這裡終究不是他的家。
這裡雛菊不曾開過。
他時常在夜裡想起家鄉的小雛菊，撫著自己當年因為耕田時而受傷的左肩。戰亂給他的任
何傷疤都比不上這道疤，那是小雛菊曾經為了他哭了老半天的證明。
「我這老婆，丟了。」
「戰爭很殘酷…你們年輕人都過得太快樂。」
「好好珍惜身邊的人呀！年輕人！」
老師說完，眼角竟泛著淚。
我與強尼都沒有遞上紙巾，這時候一杯威士忌勝過五月花。
「我走啦！老了…喝不了這麼多。」
「老師慢走！」
「阿生，記得給強尼加薪啊！」
「老師…強尼的薪水夠多了…」
爽朗的笑聲搭配著老師有點悲壯的背影，步入雨中。
他打開門的時候有個與我年紀相仿的女孩走了進來，老師停下腳步看了看她，搖搖頭苦笑
繼續走出門。
「小姐，第一次來吧？這是我們的菜單。」
認人算是我的天賦，來過的客人我一定都記得。於是我對於這第一次見面的女客人馬上遞
上菜單以解她身處陌生酒館的尷尬。
她看了看，點了一杯《戀人啊》
她喝了一口，微蹙的眉頭很是迷人。
「剛搬來？」
「不算，來住個一陣子。」
我看著她大包小包的行李，不禁好奇。
「旅遊？」
「不，從小聽說我有個沒見過的爺爺在這，現在想來看看這裡是甚麼樣子，順便找找看爺
爺。」
「原來如此。」
「這是我爺爺的相片，當年也是個大帥哥咧！」
她拿起了相片，那是一個左肩有道疤痕的挺拔少年，身邊摟了一個相當美麗的少女。
眼前的女孩跟那少女的神韻竟有幾分神似。
「這是爺爺去打仗前跟奶奶照的，說是等結束了回來再照張像樣的。」
女孩輕描淡寫的說著，她將相片收進口袋。繼續喝著手上那杯《戀人啊》
「這酒不錯，這陣子我會常來。」
「好呀！歡迎。」
「酒保挺帥的，單身嗎？」
「妳不如自己問問他。」
「下次吧！」
女孩掏出鈔票結帳，離開前給了我一個燦爛的微笑。
「老闆謝謝啊！怎麼稱呼？」
「叫我阿生就好！」
「我是小雛菊，奶奶都說我是她的小雛菊。」
「好，小雛菊。下次見。」
「下次見。」
希望這句下次見會實現，在沒有戰亂的下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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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youtu.be/DJzxKuznzz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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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よ そばにいて
こごえる私のそばにいて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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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人啊》
Ardbeg Whiskey 10y
Campari
少許檸檬汁與紅石榴糖漿
比例因人而異，就像談戀愛一樣。
喝下一口…大概心裡也會有個聲音響起吧？
那關於戀人的絮語。

推

推 又有值得追的連載了

酸酸的 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