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過境遷,就當作回憶錄,紀錄一下曾經的過往。
當時分手約半年,沉浸在一個又一個不同人的聲音裡,總覺得這樣能使我感到被陪伴。
與L第一次的認識,就是在眾多數的其中之一。
凌晨兩點二十三分,又是個晚睡的夜晚。
『再一個就好』略為強迫症小毛病,
希望可以在三十分的時候入眠,而浮現這樣的想法。
簡單的招呼,對方相當有禮貌的表示今晚喝多了,可能會有些胡言亂語。
「妳想說故事,還是聽故事呢?」他說。
基於禮尚往來,我選擇了「聽故事」,總覺得這個人有話想說。
對方似乎因此開啟話匣子,滔滔不絕的開始講述起自身的故事,
時而正經、時而幽默、又像孩子一般的坦率。他的多面向吸引了我,很有趣。
直到後來,L告訴我,有關於「他們」的事。
解離性人格,又被稱作多重人格。
多個靈魂住在同一個身體裡的概念。
在一次的玩笑話,我答應了和L成為床伴。
就只因為,我完全不相信他可以保持長時間的聯繫到最後上床。
事實證明:我錯了,不該挑戰他們所承諾過的事。
那天,臨時下了雨,站在L住所對面的建築物避雨。
心裡有點複雜,畢竟自己也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接下來就要打炮了,突然有點不知所措。
與他第一次見面,是個看起來像普通上班族的男子。我們隨意找了間餐廳坐下吃晚餐,
他嘴巴碎唸著最近工作忙到要往生。
我咀嚼著食物,怎麼看都不像他口中說的有很多人。
「欸,妳換上這個。」L丟了件衣服給我,示意我盥洗完換上
「好熱。」材質一摸就知道季節不同,尤其在冬天來得晚的亞熱帶地區。
「會嗎?反正等一下還不是會被W脫掉。」
W,性慾最強的人格。聽L說,之前的女伴大多是他在玩。
「妳有要睡覺了嗎?」
「嗯?看你啊。」故作輕鬆的回應。
其實我緊張到爆炸,幹,擺著明要打炮的心情真的很複雜
根本沒有這樣約過,天曉得接下來要幹嘛……啊不對是已經知道要幹嘛了
「回房間。」
這傢伙總是會殺我個措手不及,也不讓人有反應的機會。
在漆黑的房間裡頭,腦中一片空白,幹幹幹幹怕屁,可是好恐慌啊啊啊
心裡閃過各種百感交集,卻在對方的親吻下和緩了許多。
嘴唇好軟。
被吸吮的唇與舌尖,明顯感受到強勢的侵略性,對方一手脫去那件讓我感到悶熱的衣。
現在這個肯定是W了。
然後,就只剩下片斷的記憶了。
記得那個晚上令人覺得害怕,感覺自己被快速的探索。
不論是耳朵、鎖骨、乳尖、私處,都沒放過,覺得被吃下腹。
記得手指伸進小穴裡時,沒多久就找到敏感的點,但是力道過於強大、刺激到不舒服。
記得對方笑盈盈、將我架住搔腳底板捉弄的神情,癢到我拚了命將對方給推開。
記得分身放進身體裡,不斷衝撞抽插到就算我累了,W也沒想放過我的意思。
將我攤在床上的身體撈起來,轉過身從背後進入。
至今我不會稱那個晚上叫打炮,叫打架比較合適。
最後的最後,我舉白旗投降,表明自己真的沒辦法在陪對方玩下去。
「才三個小時,妳就不行了?也太弱了吧。」
「哪有人像你這樣操的……」感覺自己要被拆掉了
「原本以為可以玩更久的。」
「嘴巴不行、手也不行、下面也不行,告訴我,妳還可以幹嘛?」
W掃興的說著,語氣中滿滿的貶意。
突然間覺得自己很糟糕,是不是真的甚麼都不行?
自信心有點受挫,看著對方躺在一旁,心裡頭很沮喪表現差這件事。
隔天一早,他比我還要早起梳洗,全身痠痛的我只張開了眼睛環顧四週。
陽光不客氣地照進了房間裡,示意著該起床了。
「妳起床了?」對方倚在門邊,說著
「你現在是……?」我搞不懂他們誰是誰
「H。」
「啊……喔。」腦袋有點轉不過來,但H似乎比較常出現。
「W說他很不開心。」
「我知道,他昨天跟我說過了。」都快掛兩條清淚在臉上了,我還在自我懷疑嗚嗚
「聽說妳很弱?」H坐在床邊,輕輕的在額頭上吻了一下
「可是他真的很可怕。」我咕噥的跟H討拍
「妳試著把感覺告訴我吧,我去跟W說看看。」
突然覺得H人真好,我將前一晚的心境鉅細靡遺的告訴他。
初次溝通W覺得像是「排隊等很久的餐廳,好不容易被帶位,也點了餐。
結果才剛上前菜,吃完就被告知後面沒供餐了」那樣的不爽。
「這聽起來是還滿不爽的。」聽了H的轉達,我小聲地說。
「不過短期內,我大概也不敢再跟W做了吧……」
「沒關係啊,等妳不會怕的時後再做就好。」
後來跟H或其他人打炮,又是另外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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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答應對方要寫心得文,拖著拖著現在只剩下零星的記憶。
現在也不用幫他推銷了(?
還被婊「不早點寫開箱,店都關了才在發D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