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同床後,我和S的網路交談更形頻密,有如熱戀中的情侶。
S的生活,如她自己所說的單調,多金的先生讓她不再需要工作,也不希望她工作。
因此,她放棄了自己的似錦前程,守著先生因公忙而時常空虛的豪宅。
北市精華地段百坪的巨宅,只有她和孩子,以及地下室屬於她先生、放著沾灰的豪車。
我們約好只在辦公時間聯絡,只在她方便的時間幽會。
原本閒散如同懲罰的工作,成了我徹底自我放逐的最佳藉口。
「不要定義這段關係,不要解釋你是我的誰」,S說道,「因為怎樣都是背德的」。
自稱首次外遇的她,或是出於天賦、或是由於不願面對,技巧性地安排了我的位置。
我們是老友,但過去沒那麼熟;
我們是床伴,但更多談心、談故人、談往事、談生命中的快樂與創痛;
我們是情人,但不給彼此名分,先有了性,再來談情;
我們是互舔傷口的戰友,關懷著困在挫敗婚姻中的對方,用交歡忘卻無奈;
我們是一對道德敗壞的男女,但當下給彼此的感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