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來人往的朱雀大道被點點燈火點綴得猶如白日,這裡是全京城夜晚最熱鬧的地方,京城
的酒樓都集中在此,每到夜晚這裡就成了大家紫醉金迷之地。
其中最熱鬧的莫過於迎春樓這家酒樓,在這家酒樓的最高處,卻傳來微弱的嘆息。
我倚著窗望向街道嘆氣,燈火通明的街道,和高掛天上的明月形成對比,今天恰好是十五
,滿月。我的名字裡也有個月,但我的人生並不圓滿。
「唉訝!」突如其來的驚呼聲,大廳傳來吵雜聲,一名小厮慌忙地敲門說:「李月姑娘,
客人久等了,可否?」我嘆了口氣:「諾」
大廳內圍成一個圈,只見一名蓄著絡腮鬍的大漢滿臉通紅地大喊:「直娘賊,李月姑娘呢
?快叫他出來彈琴」,老鴇在旁急忙安撫他,
眼角餘光撇見我喊道:「官人,你看這不是來了嗎?」邊向我使眼色。
我放好古箏,撥動琴弦。我始終不懂我的音樂有什麼樣的魔力,我看著台下如痴如醉,不
禁感到一絲趣味,原本脾氣火爆的大漢也聽得異常入迷。但此時我卻注意台下有一名書生
,這是第一次有人注意我,而不是只有音樂。
此時是新月,夜晚沒有了碩大的月亮,只剩地下燈火,或許是要彌補光亮,此時的燈火比
平時更加明艷。「今晚的蛾額外地多呢。」我若有所思地看著那些撲向火的蛾屍,一雙修
長
地手拿起蛾的翅膀,「夜深燈明蛾欲撲,火嘆何苦自作縛,青蛾不語只獻身,一輪明月可
鑑心」,唸完這首詩,他在我的耳邊輕聲地說:「這是我的心,小月」。衣服被逐漸褪去
,此刻雖是秋天,但我身子卻異常地火熱,他輕啄我的嘴、脖子、胸、下腹,他的鬍渣輕
撫
和他嘴唇的溫柔形成強烈的對比,我陷入了這份溫柔。他打開我的雙腿,放入他的龍陽。
稍有痛感但隨即被他輕聲地安撫鎮靜下來,隨著他的擺動,我漸漸變的迷濛,「阿…阿…
.阿…」我只剩下喘氣和不成文的幾個音節,感覺一波一波地襲來,像是浪潮,我被徹底
地吞沒。
半夜,我睜開眼。不自覺地走向琴,莫名地想把剛剛地感覺彈奏出來,當我輕觸琴弦時,
一雙大手撫上我的腰,有些厚繭在我的身上游移,像我游移著琴一樣,「你!」我有些喘
地
叫道,「別停,我想聽你的琴」,他扳開我的腿,再次進入,突如其來的刺激,我的腦中
一片空白。後來有人跟我說,那天我房裡的琴聲,讓大街安靜了很久。
又再次滿月了,自從上次新月後他就不見了。他的來歷眾說紛紜,有人說他是權貴人家的
書生,偶爾出來尋花問柳,也有人說他是觸怒當政者的逃犯。在我心裡或許他就是那輪明
月吧。門外小廝再次喊叫:「李月姑娘」,我拿起琴再次步出門外,或許今天可以見到他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