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確定不繼續嗎?」側躺著的我,正用手指甲輕輕刮搔著R的手臂。
此刻的他,一手抓著自己的分身搓弄著,一手枕在後腦杓,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真的不要嗎?」略微仰頭看著他,用自認為無辜的眼神。
他看著我笑了,「不行,我沒有想到今天會進行到這,沒有帶套子,妳又沒有吃藥。」
「也是有事後藥的啊!」我用帶著渴望的聲音誘惑著他。想起曾經因為男人不愛戴套,只
好一個月吃了三次事後藥的過往。
「很傷身體耶,妳這個傻瓜!」他轉頭看向我,像是熟識已久般寵溺地揉著我的頭髮。
「沒關係,我的身體不會不舒服。」如此卑微,一如當初的我。
「還是不好,你不覺得,但總是不對的。」他說。
「是嗎?那你為什麼一直搓著它,不是想要繼續嗎?」我翻身跨坐在他大腿上,用自己的
手替代他的,邊逗弄著邊俯下身舔著它,「真的不要嗎?」
然而,此刻的R正享受著我的服務,只能以時粗時淺的呼吸聲回應我。
老實說,我不知道怎麼會突然和R進行到這步,畢竟我們是初次見面而已。
與R是在一個不設限的聊天群組裡認識的,他不算多話,頭像和暱稱都是中規中矩的那種
,讓人沒有什麼記憶點,而我與他的對話也僅限於群組的公開聊天。
直到有一天,我心情低落,開玩笑地在群組裡徵求大肌肌照,他私下敲了我,誠懇的說著
,雖然他沒有大肌肌,但還是自拍了一張,希望可以安慰到我。不慍不火,如同他一開始
給我的感覺。
我常常與男人在生活中摩擦、在群組裡尋求慰藉,有時,R會私下給我意見,某次偶然的
話題裡,他才告訴我,自己已婚,但相隔兩地,他在南部工作,偶爾會回到妻子所在的北
部。
這樣啊,原來又是個有點渣又不太渣的男人呢!配我這個賤貨,也是挺剛好的。
於是,偶爾的不設限話題裡,我們聊到對性的看法、渴望、幻想,才知道,這個人或許不
像原本給我的印象,「是個可以玩又不會給負擔和黏人的對象。」我替他貼上了這樣的標
籤。
原先,是沒有打算與他碰面的,但恰好我與男人協議分開了,恰好R回到了北部,恰好,
我有些寂寞。
「見一面吧!吃個飯也好。」我敲他後這麼說著。
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舔夠他後,我轉移陣地到他的耳邊,用著最輕最輕的音量對他呢喃著:「真的,不要嗎?
」
他搖搖頭,「不行,沒有準備,很危險,我也不希望你吃藥,傷身體,不好。」一貫的溫
柔著,而說不定這是他的手段。
那就讓我溺死吧!對著他的耳朵邊呵氣邊說著:「可是,我好想,想要你。」對了,這時
候千萬別忘記深吸一口氣,聽起來夠誘人、就像呻吟一樣。
「妳不想了,而且,妳已經乾了不是嗎?」他躲著我的攻擊邊笑著說。
「不會,我很濕,你想試試看嗎?」雖然帶著哭腔,卻依舊進攻著。
為什麼,連這個男人都不肯要我?我以為只要是男人,都無法抗拒這樣的誘惑,即使沒有
安全措施,他們都會進行下去的。
氣氛恰到好處,而我跨坐在他身上,只要其中一個人繼續下去,我們就可以盡情的釋放自
己了,不是嗎?
這時的我已經喪失理智了,與其說是被R逗弄到無法停止,不如說是內心那股急切和寂寞
感驅使著我。想要被填滿,想要被需要,想要滿足自己女性的那部分。
「我要你,求你。」像個搖尾乞憐的落水狗,我低聲說著。
而他,則是以急切的進入來回應我的乞求。此時此刻,我那空掉的心,奇蹟似地被安撫了
。
什麼都不再想,只希望R再深入我,如同過往的每個深夜,男人進入我,然後我們纏綿著
。
眼前的R似乎和男人的身影疊在一起了,我的喘息聲越來越大,配合著我的呻吟和節奏,R
的每一下,彷彿都頂到我的深處。
「為什麼你變得那麼濕?」R說著,邊加快速度,回應他的只有我愈發大聲的呻吟。
「不,不要了,不要。」我說,下意識地拍打著R的手臂及大腿外側。
他停了下來,「不舒服嗎?」該怎麼告訴他,我越興奮越想打人的壞習慣呢?
彎下身體,我輕咬著他的臉頰,邊在他耳邊喘息著,「沒有,好舒服,好喜歡。」想親吻
他,卻覺得這樣的關係或許不適合,只好忍受內心的渴望。
好希望這時候有些什麼可以塞住我的嘴巴,止住我的呻吟,護住我僅有的矜持和理智。
而他卻在此刻,伸出食指塞進我的嘴巴,「這時候,想像一下嘴巴也被另一個塞著,妳會
更興奮吧!」他說,而我則是下意識的邊吸吮邊舔著他的手指,像是內心的毛躁被撫平了
。
還是被發現了,我那屬於M的部分,而正經的男人甚至沒有發現我這一面,或許,既使知
道了,也不見得願意配合。
想要更深入些,想要R更用力些,想要他用著我最愛的姿勢幹我。於是,我停下上下扭動
的腰,分開我們結合的部位,往身旁躺去,「累了嗎?」他問。
我搖搖頭,用著有些饜足的沙啞聲音說著,「想要你從背後來。」
他立刻將我的身體扳到正確的姿勢,快速地進入我,而我忘了自己的姿勢正不正確、忘了
腰夠不夠凹、忘了男人說他不喜歡這個姿勢、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被深入過,也忘了
,那種以為自己不會再被珍惜的絕望感。
我只知道自己此刻正被滿足著、像個被餵飽的貓。
事後,R清理著自己,也清理著我,「累嗎?睡一下好嗎?」他問,我則是以帶著水氣的
眼神看著他,「還好。」但我甚至不想張開雙眼。
我忘了那之後,他是怎麼離開的,而我又是怎麼度過每一個沒有男人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