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youtu.be/d8ie6_Uo3w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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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l never let you go Why?
Because I love you
I'll always love you so Why?
Because you love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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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車上充滿著濕漉漉的忙碌。
踩過雨中水窪的鞋底,在塑面底板上蹭出令人煩躁的聲響。偶而穿梭在耳機內音樂的銜接
空檔,就像音響中CD換面的音效。
只不過是過場。
「不好意思。」
當我看著手上的英文單字小冊子,正在腦中複誦”Teeny - Bopperish”一詞時,肩膀被
輕輕地點了兩下。
當她進入視線範圍時,單字本只剩下”Pure”一詞。
潔白的皮膚在潮濕難聞的空氣中以視覺發出它特有的芬芳。
制服是樸素的白色上衣加上紅色學號,搭配深色格紋百褶裙,白色的長襪恰好將膝蓋包覆
,修長纖細的雙腿在頻頻搖晃的公車上顯得脆弱易碎。
短髮髮尾在大約下顎的位置,有些率性的凌亂,讓她的脆弱上添了幾分不羈的強韌。
嫣紅欲滴的雙唇鮮嫩得讓人忍不住想觸碰,隨著高挺的鼻梁向上會與她澄靜的瞳孔對上眼
。
這樣一個美麗的少女是同校的學生,
但我卻對她沒甚麼印象。
「可以借一張面紙嗎?」
她的聲音很柔軟,尾音的清脆斷句與圓潤的音節,讓簡單的問句都足以寫在筆記裡。
我從書包中拿出面紙,整包遞了過去。在指尖相接的瞬間,那股沁涼的感觸讓我不禁將視
線避開她的臉,呼吸頓時急促了幾分,連帶心臟也彷彿在耳邊跳動
。
她接過面紙後,抽了幾回。
緩緩彎腰擦拭著自己長度約於膝上十五公分的深色格紋百褶裙,動作稍微彆扭,在公車上
有限的空間中也許這樣的行為已是最大限度。
而我在她的百褶裙上,看見了面紙仍未擦拭完的一灘白濁的罪惡。
我一眼就能認出那是一灘陌生人的罪惡,在無數夜裡我看著它們死在不同的地方。
「妳…還好嗎?」
「嗯。」
「要不要幫妳報警?」
「不用,沒事。」
她此時的表情只能用楚楚可憐形容,雙唇的泛白暗示著她的窘迫,濕潤的眼角幾近落淚。
她不時緊張的左顧右盼,似乎深怕人家看見她正在清理的東西。
“西斯中學 say蘇diun哈 息死中薛 Sex high school”
隨著公車的語音播報,我們下車各自撐了傘走著。
走在學校圍牆外的人行道,路樹的果實在地上形成雜亂的光景。
帶著少許的潮濕味,伴隨著敲打傘面的雨水滴答聲,也許因為這樣的畫面太適合在雨季播
映吧?所以我才會就這樣走在她旁邊。
「之前沒看過妳。」
「你沒看過的人還很多。」
「妳真的沒事?」
「沒事,真的。」
「嗯…好」
「那先這樣…謝謝你的面紙。」
「不客氣,再見。」
也許公車站應該離校門口遠一些,
我們的對話就能多一點…
經過警衛室,與熟識的警衛打了招呼。
他是個面容有些憔悴的中年男子,據說當年他還在就讀這間學校時,也曾是風雲人物。
每個人,都有命運的更迭吧?
走進教室,早自習小考依舊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是對這世界不滿的我稀有的幾種反抗
,就像課堂上的例行發呆。
校園生活仍然一成不變的無聊,但我一成不變的發呆卻有了主題。
「欸!阿生!你她媽在發呆呀?」
坐隔壁的死黨用早餐店的橡皮筋射了我的小腿,但我卻後知後覺地緩緩轉向他,毫無受到
驚嚇的表情應該讓他有些掃興。
「閉嘴啦!」
「早餐吃芥末喔?這麼嗆!」
「沒…欸我跟你說,我早上遇到一個女生。」
「怎樣?很正?」
「很漂亮,很乾淨。」
「比你抽屜乾淨?」
「比你嘴巴乾淨。」
「幹!」
“汪凡生!劉煥!你們在聊甚麼這麼開心?要不要跟大家分享?”
國文老師中氣十足地在講台上喝斥,讓我們兩人留下尷尬的乾笑與互相責怪的眼神。
下課後,我與煥仔在教室內繼續我們的閒聊。
「欸!所以你說的那個女生,幾班的?」
「不知道,沒問。」
「廢。」
「靠北!那時候就沒想到…而且…」
當我想到早上的事情,以及那女孩左顧右盼怕被發現的樣子,我忽然意識到這種事情不適
合當聊天話題,於是我停了下來。
「而且?」
「沒事,我就孬。」
「下次記得問啊!你不是說你們坐同一班公車?」
「要是遇到的話再說啦!」
我與煥仔沒有在那女孩的話題圍繞太久,
只是一段早上的插曲,在生命中或許佔不了甚麼重量。
放學時果然看見了那女孩在等公車。
只是這時她穿著深藍色的體育短褲,手上掛著裝著百褶裙的環保袋。
「嗨!」
她看見我迎面而來,先打了招呼。
「嗨,又見面了。」
「這個給你喝,當作謝禮。」
她從書包裡拿出一瓶鋁罐奶茶,接過手時還有些溫度。
「啊…謝謝。」
奶茶的溫熱暖了我的身子,這股暖流也帶給我一點開口的勇氣。
「妳幾班的呀?」
「二年一班李映欣,你呢?」
「二年七班汪凡生,ㄧ班是升學班欸!功課很好吧?」
「哈哈哈還過得去啦...讀到快死。」
我們都曾經歷過一段時期,當我們認識一個人是從姓名開始,接著開始日常的彼此熟悉、
試探與猜測、互動與摩擦。
我與映欣就是這樣。
從那天開始,我們會在通勤的路上聊天。
過了一兩周後我們也開始在學校會見面。
她喜歡西洋老歌,喜歡看日本小說。
我喜歡搖滾樂,喜歡看日本文學。
喜歡她。
她就像當初那罐奶茶一樣,在我的生命中成了一股暖流。
「欸,你喜歡映欣嗎?」
煥仔突如其來的問句,讓我陷入了不知所措的狀況。
喜歡…是甚麼?
如果說喜歡是為了一個人的笑容而感到快樂,那麼我喜歡她。
「算是吧?」
「喜歡就是喜歡,哪有甚麼算不算的?」
「關你屁事。」
「兇喔?」
「兇啊!」
「喜歡就去追啦!兄弟挺你。」
「你是要怎麼挺我?」
「這樣。」
煥仔突然抱住我,像狗一樣用下體蹭著我。
「幹!走啦!你臭Gay是不是?」
「阿生~我是映欣~幹我~」
在沒有完善性教育體制下的我們,往往歧視就這麼從中而生。
而煥仔這樣的舉動雖說猥褻,但我們都知道彼此是鬧著玩的。
倒是當他嗲聲嗲氣試圖模仿映欣的聲音說著齷齪的字句時,我腦海浮現了映欣迷離的眼神
,在我懷中喘著氣…
制服褲的材質再硬挺也藏不住血氣方剛的反應,於是我趕緊掙脫後坐下,就怕被發現我微
微脹起的淫念。
「欸映欣。你覺得理想的男…」
「欸阿生你晚上有空嗎?」
「啊?有空。」
當我的問題醞釀許久後卻被映欣淺淺地一勾問號打斷,我並無惱怒的情緒,只是非常自然
的回答,臉上表情也沒有太多變化。可我的心情早已自我辯論無數次,像益智節目裡,如
坐針氈的參賽者以及冷靜掌握節奏的主持人,同時在我腦海中上演刺激的問答角力。
“她想約我出去嗎?”
“她說不定只是問問”
“不可能只是問問吧?”
“還是她今天心情不好?”
“可是她一直都笑笑的,應該心情不錯吧?”
「那今天晚上來我家好嗎?」
映欣的問句在我耳裡炸開。
她盈握公車扶柱的姿態,那雙被黑色長襪襯得雪嫩的雙腿,嫣紅的雙唇微微上揚的表情…
讓這樣平凡的句子成了不可違背的命令。
映欣的房間很整齊。
凌亂的棉被大概還能看出她起床時的軌跡,床邊也有幾根頭髮,桌上的參考書疊砌出她每
晚苦讀的模樣。
每一口呼吸都彷彿能聞得到映欣朝我迎面走來時散發的氣息,春天的風大概就是這樣子的
吧?
香的。
「我媽通常晚上都不在。」
「夜班嗎?」
「嗯!下午打零工之後再去超商工作,從我小時候就這樣。」
「真辛苦呢…」
「所以我要努力賺錢讓她過好日子…」
「所以才這麼認真讀書嗎?」
「算是吧…」
映欣眼裡的落寞,是我未曾見過的冷色系。
「欸!你在公車上想問我甚麼?」
「沒有啦!沒事!」
「好像是問我甚麼理想…你臉很紅欸!」
「是嗎?哈哈哈可能有點熱吧?」
「那我去開冷氣。」
一樣的問題,在人多的地方問反倒沒甚麼關係。
可是此時與映欣兩人單獨在房間,坐在床沿。
反倒怎麼也說不出口。
“嗶!”
冷氣機開始運作,發出頻率一致的白噪音。
「溫柔、善良、我受傷時會保護我,對我好。」
「嗯?」
「你不是想問我的理想型嗎?」
「哦對呀!」
我的心臟此時跳得比壓縮機運轉聲還狂躁。
「就像你一樣呀!」
「我…有這麼好嗎?」
「在這個世界上的惡意太多,你是乾淨的善良。」
我沒有辦法轉頭,此時對到眼神也許會讓我顛狂。
於是我只能盯著冷氣葉片上下反覆移動,配合著呼吸的聲音…
此時肩膀上多了團柔軟的重量。
映欣將投靠在了我僵硬不自然的肩上,身體也靠了過來與我緊密相貼。
她的肌膚有些冰冷,碰觸時我暗自打了個冷顫。但漸漸地心卻暖了起來…
人與人的皮肉接觸原來能如此溫暖…而不是嚴厲的責罵與無情的痛毆。
「阿生,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妳。」
「我知道。」
映欣的手臂從側腰繞過背後,雙手緩緩環抱住我。
我也自然地將她摟入懷中。
原來擁抱不用練習,只要在這世上寂寞慣了就學得會。
我感受到她的鼻息在肩膀上敲打,擁抱帶來的緊密連結使她與我沒有任何一絲隔閡。我也
能清楚感覺到,兩團柔軟正在我的身上,隨著呼吸起伏而蹭著我…
「你會對我好嗎?」
「會,一直都會。」
「你不會走掉對不對?」
「不會,永遠都不會。」
「我不要永遠,因為這個世界沒有永遠。」
「好。」
映欣的唇在我的應諾之下,貼上了我的頸部。
軟嫩的唇瓣在動脈向上游走,
是條逆流的鮭魚,
試圖在冷冽的人群中找尋生機。
終於我們的生命在彼此雙唇相觸時找到出口,從此原始的情慾宣洩不止。
我的手尷尬地在映欣的腰際停駐,生硬地張合著乾裂的嘴唇配合她的節奏,滿腦都是她雙
唇柔軟的觸感,不是棉花…
比棉花更美好。
我們的呼吸始終對不上,鼻息紊亂地在彼此的臉上拍著。
「阿生…我們要做嗎?」
「現…現在嗎?」
「對。」
「真的可以嗎?」
「可以…吧?我沒做過。」
「我也沒有…而且沒有保險套。」
「那…你去買,我先沖個澡準備一下,要嗎?」
「好!」
「你好像很興奮哈哈哈」
「抱歉…很明顯嗎?」
「很可愛。」
我深吸了幾口氣,等待褲襠的衝動漸漸消散後,拿起映欣的鑰匙走下樓。
每一步都是雀躍的,不只是為今晚的幸運,也為這樣活得殘敗的我終於有了歸屬而慶祝。
有溫暖的地方,才算家。
當我拿著偷渡在幾包零食中的保險套進房時,
我為了方便買保險套而脫下的制服,
已被整齊的掛在衣架上。
浴室門內傳來的水聲,隨著我坐下後逐漸轉低。
「阿生,買到了嗎?」
「嗯。」
「怎麼這麼多餅乾?」
「我…怕妳餓。」
我與映欣隔著浴室門對話,隨著室內拖踏在冰冷磁磚的聲音愈來愈近,我不自覺地吞了口
口水。
「嗨。」
「嗨!哦…妳…」
「嗯?」
「好漂亮。」
「喜歡嗎?」
「喜歡!」
當映欣走進房,她只圍了件浴巾。
水珠在她裸露出的肩膀上有些可愛地逗留,水氣將她擦拭過的髮絲沾染地略顯濕潤,凌亂
的短髮在此時變成了催情的荷爾蒙。
我竟在那一瞬想起了腦海中,對映欣有過的那些性幻想。
那些眼神…都即將發生。
「所以現在…要開始嗎?」
「啊!等我一下…」
映欣走回浴室,拿出了淡藍色的仕女除毛刀。
「這是我的第一次,我希望我格外的乾淨。」
映欣將腿緩緩地抬高,踩在床沿讓床墊因此稍稍下陷,只為容納她潔白如棉的腳掌。
浴巾下擺因此被向上提,不經意地掀開了少部分的春色。
我的視線只不過碰了那其中的美好不到一秒,便叫我炙熱難耐。
大腿的根部連接到私處的恥丘非常潔淨,自然的如同她本就應該如此。而陰唇小巧細緻,
不像A片裡常看到的有些視覺暴力的陰唇,鮮嫩地彷彿能滴出水。
映欣緩緩地彎下腰,以除毛刀順著肌膚紋理,將本就看不太到的腿毛,一點一滴的除去。
聖潔的像是古人獻祭的處女,映欣即將被投入的是我慾望的火山,祈願只能是一段關係的
長久。
在等待映欣剃腿毛時,我的雙眼已經將她全身都摸遍。
浴巾包覆著的渾圓臀部,微微隆起帶有青春氣息的乳房撐出的壑丘。
鎖骨上殘留的水珠逐漸被冷氣蒸發。
凌亂的髮絲緩慢失去潤澤。
「抱歉,讓你等這麼久。」
「沒關係,可以。」
「可以甚麼啦!」
「很可以!」
我止不住的傻笑應該已經讓我的矜持看起來所剩無幾吧?
「你的褲子…好挺…」
映欣將手撫上我脹熱的檔部,手掌的柔軟觸感隔著制服褲直達快感神經。她緩慢的搓揉著
,就著挺起的龜頭處用指尖劃著圓,眼神有些害羞地望向別處卻又偷偷挪向我的胯下。
「舒服嗎?嗯?」
「舒服…呼…」
「拿出來好嗎?」
「好…」
映欣緩緩地跪在地上,將我的制服褲拉鍊拉開,褲頭解開後將手沒入其中,我與映欣的實
際接觸只剩一條四角褲的限度。
我低下頭望著跪在地上將我的陰莖視如至寶的映欣,小心翼翼地將一口長氣緩緩吐出!
我的雙手撐在床墊上,緊緊抓著棉被。
看著映欣將我的四角褲褪下,把我早已脹得難受的陰莖掏出。
「好粗…」
映欣將頭貼近我的胯下,用吻覆蓋著陰莖周圍的肌膚,漸漸地…她的雙唇印上了我勃然而
立的淫具。
她仔細舔舐,在龜頭前端沾染了晶瑩剔透的唾液。
「嘖…嘖嘖…簌…簌簌…哈…唔…」
映欣開始像是A片裡的女優一樣,有模有樣的吞吐著我的陰莖。
「嘶…」
「啊對不起…我不太會…痛嗎?」
「沒關係,妳很厲害。」
我憐愛地摸了摸映欣的頭,由上而下看著她潔淨的臉龐帶著愧疚看著我。
當映欣的牙齒在吞吐的過程中劃過陰莖表皮時,我忍不住輕吟了一聲。
看到她有些抱歉的表情,心裡暗自罵自己真是沒用,讓她難過了。
她小心翼翼地再次將陰莖沒入口中,溫熱的感觸讓我再次深深的為其著迷,舌尖的輕觸
、唾液的包覆、嘴唇的磨蹭…輕柔的吸吮…
一切都只是襯托,主角仍是映欣將頭埋入我胯下的那片美景。
「嘴巴痠…」
映欣放開我的陰莖,將頭枕在我的大腿,無辜的看著我。
「那…起來?」
「嗯,想親親。」
映欣平常不像是會撒嬌的女孩,從一開始相見我就覺得她有她的堅強,甚至太過強韌。但
此時撒嬌著的她就像一片森林有其蕭瑟的美,就會有春意盎然的麗。
那是不容拒絕的撒嬌,強硬卻溫柔。
隨著雙唇敲擊,舌尖自然地交纏,映欣的身子靠了過來,進入我的懷抱時過於猛烈,像是
早已渴望我的擁抱。我們一同倒在了床上,她身上本就快脫落的浴巾,也隨之落下。
在我們相互以手探索著彼此身體時,我的陰莖不斷的蹭著,那滑膩的觸感…
是映欣的陰戶。
是那鮮嫩欲滴的陰唇,
正以最溫柔的姿態愛撫著我。
「哼嗯…呼…好舒服…」
映欣在我的耳邊輕吟,氣音輕巧地敲打耳窩。
「想要你進來,整支都進來…」
映欣抱得更緊了。
在一陣纏綿後,我勉強起了身。
將剛買的保險套拆開後,笨拙地套上。
心中不斷想著…這樣戴應該是對的吧?
但我沒有思考太久。
青春之所以輕狂愚笨,
是因為我們不願浪費時間思考。
映欣躺在床上,此時我才真正有機會好好欣賞她迷人的裸體。
潔白的肌膚在昏黃房間內格外明亮,她隨意擺在身旁的雙手是如此比例勻稱,鎖骨明顯的
輪廓隨著呼吸起伏,以同齡女生來說稍具規模的乳房,自然地癟下,形成了微微隆起的柔
軟。
那纖細的棉腰、有些緊張地交差的修長雙腿….
硬。
很硬。
我很硬。
「我要進去囉?」
「不要問…」
映欣別過頭看向素白色牆面,短短三個字聽得出漸弱的聲量變化。她的嬌羞引起了我心裡
另一股欲望,讓我想將她佔有,以我們的性器結合宣告所有權。
我將映欣的腿扒開,緩緩地爬上床,手扶著陰莖對上她濕潤不已的穴口。
淫慾…緩緩沒入…
「嘶…哦…」
映欣緊閉雙眼,眉頭微蹙,深深吸了一口氣後發出長長的呻吟。隨著我緩緩擺動臀部,映
欣的雙手開始撫摸我的胸口,當我低下身,她將我擁入懷中,緊緊的。
跟她的蜜穴一樣。
我感受得到性愛之所以為性愛,
那歡愉的本質與隨之而來的快感,
將讓世上眾多的人為之顛狂。
肉穴內壁緊緊包覆著我的陰莖,每一吋表皮都甜蜜貼合,就像我與映欣。
每一次的抽送,都在陰莖上留下莫大的快感。
「哼嗯...」
映欣輕輕地咬著下唇,呼吸急促地別過頭。
「痛嗎?」
「嗯...可是好舒服,從沒有過。」
她湊上雙唇給了個柔軟的吻,至此我的理智已斷線。
只剩純粹的交合慾望。
抽插的頻率開始上升,如同冷氣房裡我倆的體溫。
映欣的嬌喘在房內迴盪,鑽進耳窩讓我的快感更加激烈。
「呼...阿生...好棒...我要受不了了...哦嘶」
當我受到原始情慾的驅動,加大幅度地插撞映欣潺潺的密穴,肉體互相碰撞的聲響與她的
淫浪喘息重疊,成為了最美妙的音律。
那是二手唱片行也挖不到的寶藏。
我的雙手緊緊抓著映欣的肩膀,
借力使力讓陰莖的每一頂每一撞都能完整沒入。
「要射了...要...射了...要射了!哦...哦...」
我緊緊抓著映欣,下體出現了一陣痠軟的感覺。隨著我的呼吸深吸緩吐,一陣又一陣激烈
的射精在我們緊密結合的性器裡上演,隨著陰莖如幫浦般送出精液,一起一伏的跳動在內
壁裡推擠著。
我們再也沒有比這時抱得更緊的時候了。
「好舒服...做愛好棒...」
「映欣。」
「嗯?」
「我愛妳。」
我在雙頰泛紅的映欣仍帶有迷離眼神時,在她額頭上吻了一口。
在這小小的映欣的房間,我們找到了愛。
有了愛,我再也不用為隔天出門時,身上多出的瘀青找藉口,面對這冷漠的世界我也有了
異於煥仔那份來自友情的勇氣。
活著,
其實也不錯。
從那天開始,我與映欣又更常見面了。
時常與煥仔下課去合作社時,手上就莫名其妙多買了個麵包,或是多了瓶奶茶。
翻牆買的鹹酥雞也多了,不加九層塔與蒜頭的一份。
把點心拿去映欣的班上時,她的笑容總讓這樣短短的時光格外快樂,她的同學們偶而起鬨
的喊聲也讓我心裡多了一絲害羞的喜悅。
但所有的事情大概都起因於一句無心的話吧?
不過蝴蝶振個翅的無心。
「唉~很羨慕你欸!交女友就是不一樣~整天笑得跟白癡一樣。」
「沒有啦我跟映欣不是男女朋友。」
「不是?」
「不是。」
「那你們現在是怎樣?」
「就…我們也沒告白之類的,所以…我也不知道」
煥仔這樣一問,讓我頓時為這樣的關係打上了問號。
「媽的就告白了啦!你們現在跟在一起沒兩樣啊!」
「嗯…好像也是啊哈哈哈。」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似乎這種事情應該是要我主動的對吧?
在心中我已開始想像了專屬我們的告白故事,映欣是我生命中的特別存在,這不是一張紙
條打個勾勾說好就能在一起的敷衍。
我不會忘記那天公車上映欣靠著我的溫度,就像烙印一樣即使她不在身旁,也能覺得我的
手臂有一處暖暖的。
「欸阿生!煥仔問我跟你甚麼時候要發喜帖哈哈哈!」
映欣將手機遞過來,螢幕上通訊軟體的訊息欄是煥仔的白目模樣。
「不要理他,他就白爛。」
「那你有想過自己要幾歲結婚嗎?」
「我以前沒想過。」
「現在呢?」
「要再看看。」
「看甚麼?」
「看妳。」
映欣的雙頰泛起薄紅,害羞的模樣在青春撇下一筆動人。
「你會想娶我嗎?阿生…」
「會吧?但是未來的事情很難說。」
「也是...說不定哪天我就突然死掉了哈哈哈」
「那就冥婚吧!」
「少來!」
青春時給過的承諾,只是在荷爾蒙發育旺盛之時,在見識社會冷峻之前,帶著純真幻想所
做出的魯莽行為。
不會有太多人當真...
我與映欣就這樣...
因為煥仔的一句話,莫名其妙在一起了,
至少我覺得如此。
在陪映欣走回家的路上,我們走得很慢,但這條路卻感覺特別短,不是步伐的錯,
只是時間流速之於快樂的惡作劇。
「阿生,要是我變了,變得不是我了,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喜歡我嗎?」
「會。」
「真的嗎?」
「真的。」
「打勾勾。」
人會變,變好或變壞。
但心動的感覺不會,在每一個早晨與夜晚。
心仍然會為她跳動。
「晚安,要想我。」
映欣在我的唇上印了一個吻。
那段日子我只知道快樂,
即使家中那股濃烈酒臭味
跟身上從沒好過的瘀青也不能阻止我的笑容。
我暗自想,要是我們都不變,這份快樂就會這樣下去。
不變,就能永恆。
相對論沒說過,我們在快樂時,光陰會如此似箭。
愛因斯坦即使名字翻譯有個愛字,他也不懂愛。
他不知道人變得如此之快,是時間也跟不上的。
那天是個下著雨的日子,就像我與映欣最初相遇的那天。
唯一雷同的只有陰鬱的天和雨水敲打地面的聲響。
「欸阿生,你跟映欣還好嗎?」
「很好啊怎麼了?」
其實我自己感覺到,最近映欣有些冷漠。
不僅僅是不常坐公車通勤,甚至放學也常常不知道去了哪。
隨口問她,都只說最近都比較晚出門,放學後去了補習班。
「喔喔沒事啦哈哈。」
煥仔的乾笑,總是代表他在背後有甚麼瞞著我。
「說啦幹!」
「就...最近聽說...映欣在賣。」
「賣甚麼?」
「有人說在包養網之類的看到映欣在上面啦!」
「被盜照片吧?」
「可是手機跟通訊軟體的帳號都是她的沒錯。」
「被搞了吧?」
「反正我只是聽說,你自己小心不要戴到綠帽。」
「你爸才戴綠帽。」
我試圖說服自己這只是一個惡質的玩笑,但疑問一旦出現,信任感就抹上一層揮之不去的
陰霾。若是不問...就會不斷在我的心中縈繞。
當晚,映欣的房間仍然乾淨如昔,但她是否依舊?
「煥仔今天跟我說...」
「什麼?」
「說有人在包養網之類的看到妳,說不定被盜圖去用了...」
「阿生。」
「嗯?」
「我們...分手好嗎?」
「所以那個是妳。」
「先回答我,好不好?」
「妳才應該說清楚吧?為甚麼突然要分手?為什麼去包養網?妳不是這樣的人吧?」
有股莫名的情緒在滋長,但我卻不太確定是憤怒抑或是失落,我只知道這感覺讓我的呼吸
急促,手腳開始發抖。
我曾因為小時候心愛的玩具被踩壞時有同樣的感受,但我至今仍不知道那是一種怎麼樣的
感覺。
「我這樣的人,不適合跟你在一起。」
「我要還債,要賺錢,所以我去找了有能力幫助我的人。」
「你對我很好,很愛我。」
「但是那種好我不要,我不敢也不能要。」
「我也掙扎過,該怎麼談分手。」
「沒想到是你從別人那邊知道,這應該是最壞的情況吧?」
映欣的眼角開始濕潤,坐在床沿的她流著平靜的眼淚。
她緩緩起身向我走來,
在仍然處在複雜情緒中,我的顫抖雙唇上留下一個吻。
「我知道你說即使我變了也一樣愛我。」
「但我寧願不要你愛我。」
「我不想變,但我沒辦法。」
「這個世界不會為了我們變得溫柔...」
「所以我必須為自己變得堅強。」
「別理我了,我們也別連絡了。」
「是我太猶豫,才會讓你走進來。」
映欣說著,我仍然一語不發試圖找到那股情緒的命名。
而我只聽到…她不想變但她沒辦法。
「有的,有辦法不變的。」
時間,若是停止在那一刻…就好了。
「阿生!唔!」
當我的雙手使勁掐著映欣那曾經遍佈我雙唇的細頸,一陣冰冷的觸感隨著脈搏的跳動從掌
心傳來。我們向著床的方向倒下,我跨坐在映欣不斷掙扎的身子上,不管她的雙手如何的
揮打,在我臉上留下幾道抓痕,我只是單調地將雙手的力道使勁向內擠。
「有辦法不變的!有辦法不變的!」
「我們可以!真的!」
「我愛妳呀!妳是我的救贖妳知道嗎?」
「妳為什麼要變...可以有辦法不變的!」
「我們都打勾勾了呀!我還是一樣愛妳!」
我的心像是客滿的房間,沒有辦法將這些想法容納,於是只能脫口而出。
伴隨著映欣的掙扎聲以及從喉間發出的低鳴...
漸漸地...映欣不掙扎了。
她的嘴角也掛著ㄧ抹微笑,慢慢的垂下掙扎的雙手。
她不會變了,
我也不會變,
我們都不會變...
我們誰也不必為對方改變。
青春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