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惡夢太過真實
你可以選擇一點一點地慢慢清醒
但下一個夢呢？
「我知道自己在幹嘛」
他回應我，又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著
「嗯那就好，我沒有要名份跟責任，你不用有壓力」
我頭都沒抬，低頭回覆著一則則訊息，
不得不說我有些逃避，雖然嘴上還挺瀟灑的
但也不想面對
更確切的說
是不想面對自己的良心
Gretta的情況是不知者，可我不是
「跟妳相處我很自在也很放鬆」
他躺在我旁邊轉電視頻道，一手摸著我的大腿
「嗯哼那很好啊」
我轉頭偷偷看他
再轉回來滑手機
「我看到妳在偷看了哦」
「對啦看你帥啦～這麼帥不給看是不是？」
我伸手捏住他嘴邊肉，瞇眼對著他笑
「欸欸欸我想看看那個正宮長怎樣」
他翻身側躺摟著我的腰，頭枕在我肩膀上
「這個」
我遞給他，他湊過來看螢幕
「嗯…好哦」
他的臉跟手馬上縮回去他原來的位置躺好
「欸你不要這樣，她是無辜的」
我哭笑不得，畢竟連我自己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也是這個反應…
「啊那個男的勒？有我帥嗎？」
他突然興致高昂又湊過來，是有多想要跟人家比啦！
「吶，這個，算還行吧？」
「很像猴子」
他一臉鄙視
「唉唷不要這樣，人家是頂大啦不是山頂的啦」
我笑著把頁面滑掉，把手機放回床邊櫃上充電
「渣的部分也是頂大等級，像妳前任一樣」
他的語氣透漏著不屑，默默的伸手把我摟向他
「他們不同間啦…」
即便知道強調這個毫無意義，卻還是想澄清一下
「不都是頂大？頂大等級的渣啊我有說錯嗎？」
他低頭看著我有些心虛的眼神
「沒錯啦可是跟學校又沒關係…」
我不想戰校，想解釋但又不想繼續這個討論
「當然知道跟學校沒關係，只是想嗆妳」
他對我做了個鬼臉，這傢伙到底幾歲啊幼稚鬼
我當然也知道跟學校沒關係
劈腿跟星座、血型、性別也都無關
雖說不經一事，不長一智
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逐漸看淡了些
對於劈腿的看法似乎也不那麼執著了
難過是一定的
但推給緣分會讓我自己好過些
或許緣份未到吧
不過關於Gretta的事，我還是希望她去潑咖啡之類的解解氣
「喂？妳在幹嘛？」
「我在家烤肉，要不要過來吃？」
我一手夾肉，一手接電話
難得回家一趟，原本計畫在家當呼吸的肉，等吃就好
結果小外甥們回來說要烤肉
好不容易休假回家的社畜還要翻肉兼保母
「我家裡才剛吃完一攤，晚點要不要出來看煙火？」
他手機那端聽起來也是人聲鼎沸
「好啊去哪看？小胖宇你不要靠那麼近！會燙到！」
我放下夾子，伸手阻擋看到火很興奮
才剛學會走路，蹣跚想靠近烤爐的興奮外甥
「去那個頂樓，很久沒去了」
那是學生時代我倆意外發現的小天地
一棟佇立在四周都是低樓層建築的大樓頂樓
某次模擬考考差了心情差
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我，就這麼陪我晃啊晃的
路過大樓時聽到頂樓有人在吆喝著搬運建築材料，
我們同時抬頭，決定上去看看
從此這個天台就成了我們的據點
當時也稱不上是約會，而且各自都有喜歡的人
還會討論情書怎麼寫呢，真青春
之後放學或補習下課後會到那吃點心，聊天吹風醒醒腦
的確很久沒去了
「好啊，希望頂樓的門不會再被關上」
我笑著憶起曾經差點被鎖在天台上的狀況
後來發現只是力氣小而且拉錯邊，所以才推不開門
兩個白擔心了一場
「怕什麼，有我在」
他也笑著，
聽著他的笑聲，
我腦海中浮現出當年那個推門男孩的模樣
「這邊都沒變」
我趴在頂樓女兒牆邊，俯看著零星的車輛來往
跟都市的景緻完全不同
綿延的鐵軌、片片農田、在家門前烤肉的團圓夜
月色和星光透著些許雲層，那麼曖昧
沒有城市的光害，縱然在滿月的輝映下，繁星依然倔強的閃爍著
而他站在我身旁，照著月光的側臉顯得成熟
秋天的風微微吹動他的瀏海
又似仍穿著學校制服的他
「鄉下嘛，還能怎麼變？」
他一手摟著我，一手把他的瀏海往後撥
「別弄瀏海，我覺得你這樣好看」
我伸手阻止他撥瀏海，幫他整理著
「蛤？」
他一臉疑問
「你瀏海放下來的時候都會讓我想到以前的你」
我對他笑了笑，雙手捧著他臉頰
「說到以前…」
他握著我的手，拉著我到一旁的長椅坐著
讓我上身靠在他懷裡，他雙手環著我
「以前你在這把一堆情書撕掉，從那邊丟下去」
我指著旁邊一面牆，說道
當年有個女生喜歡他，到後來近乎是騷擾的信件
我都看著他在那面牆邊把碎紙屑往下丟
「呃，我記得，不過妳不用記得這個沒關係」
他抓了抓頭，我仰頭對著他笑
「不行啦這個很值得記得欸哈哈哈」
我笑個不停，伸手捏他臉頰
「好啦好啦那女生應該都嫁人了吧」
他略顯尷尬的把我的手移開他的臉
「不知道欸，我改天幫你問問啊，你當年好夯啊夯哥哈哈哈」
對於他的尷尬我笑得更開心
還像學生一樣，一起在同個地方看著夜晚的天空
聊著以前的瑣事、笑著誰做過什麼蠢事
唯一不同的是，那時的我們是肩並肩坐著
而如今的肢體動作已然曖昧了許多
「其實一直都對妳有好感，也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了，當發現喜歡妳的時候我們已經
走得有些遠了，後來一直都沒有機會能在一起」
他突然說了一大串，雖然語速有些快，但我還是聽的挺清楚
我枕在他胸膛上，在我耳邊清晰的是他加速的心跳聲
「我知道妳還害怕下一段關係，但我現在不能也不敢給妳什麼承諾，而且不想讓妳有壓力
，只能珍惜可以跟妳一起度過的時間」
感覺到他在我額邊落下一吻，我無語
「妳不說點什麼嗎？」
他撫著我的臉，我仰頭和他對視
他低頭，覆上我的唇
這個吻十分輕柔，沒有之前那些激情，
單單只是唇與唇的碰觸，卻更令人滿足
我離開他的唇瓣，輕輕推開他
他一臉困惑和迷惘
「怎麼…唔！」
未等他說完
我拉起長裙，坐上他的腿
攬著他的頸項主動吻他，舌尖舔著他的唇，
他似乎被我的舉動驚著，毫無反應
我探入他口中勾引似的撩撥著他
他終於回過神來回應我
這次的吻已是毫無顧忌的侵略著
纏繞的舌尖無法自制的淪陷在彼此的原始情慾
我的腰被他緊緊環著，像是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裡，
大手探入我的上衣裡大肆揉虐
他加深了這個吻的重量，像是要不夠似的
唇舌間的唾液交纏著互相融合
直到我們吻到極限後才難分難捨的離開彼此的唇瓣
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怎麼了？」
我們額頭靠著額頭
他笑著開口問道
「沒事…」
我突然無語，腦中什麼辭彙都想不到
他伸手將我的上衣掀開，內衣被他往上推
低頭含住我的乳頭吸吮逗弄著
一手探入我已經掀到大腿的長裙裡
「妳這件長裙若隱若現的，是故意想讓我幹嘛嗎？」
他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慾望直白的顯露著
「不好看嗎？」
我扭腰磨蹭著他有反應的下身
「好看…」
他嘴上稱讚，手卻不耐煩的想把長裙從我身上褪下
「急什麼～掀起來就好了」
我把長裙撩起，他急切地探入
「這麼濕了，想要嗎？」
他戲謔的笑著詢問，他腿間的碩大明顯的頂著我
「等等嘛～這麼猴急」
我起身，蹲在他雙腿間釋放他緊繃的褲檔
低頭吞吐著還未全硬的肉棒
聽著他的呻吟
偶爾抬頭看著他享受的表情
讓我更為濕潤
「欸…慢點…我想射…」
在戶外的刺激感讓他不似平常的持久
「不可以哦」
我的嘴離開他，再親一下他堅挺的分身
抬頭看著他有些小懊惱的臉
中斷刺激感很不開心吧哈哈
「過來！妳這個小壞蛋！」
他起身把我壓在牆邊
拉開我的丁字褲
背後式強勢進入我已然溼答答的小穴
「哦～好大哦～好爽」
距離上次在汽車旅館也已經一陣子了
突然被填滿的感覺讓我忘情地說出愉悅的感受
「嗯？這樣喜歡嗎？」
他咬著我的肩膀，在我耳畔溫柔地問著
「喜歡…好喜歡…」
我仰頭享受著他的進出，朦朧月色被雲層半掩
些微星光羞澀的映著我們
「我也喜歡，喜歡看妳滿足的樣子」
他把我的頭轉向他，吻著我
似乎滿足的不僅是肉體，似乎哪裡不太一樣了…
但下身撞擊的愉悅讓我難以思考其他東西
「啊～好深～」
背後式的深入一直是我心頭好
他總邊插邊深吻我
感受到彼此都融入在這場性愛中
「射嘴裡好不好？」
他的詢問搭配著粗喘聲讓我有些難以招架
不自覺的小穴緊縮
「別夾…啊……」
我還來不及反應，他已經拔出射在地上
「小壞蛋，偷夾」
他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天台上特別響
他的頭靠在我肩上，我們喘著看著對方笑
我轉身、蹲下，舔著還硬著的肉棒
舌尖清理乾淨後，我起身，他吻了我
「欸妳那時候交男友我很難過欸」
整理後再次坐在長椅上，我窩在他懷中像隻小貓
他輕輕地環抱著我，看著遠方裝似不經意地說道
「我們現在要討論這個嗎？說的好像我就沒感覺一樣」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
「妳會難過嗎？」
又是沒頭沒尾的冒出這種問句
雖然我知道原句是：我交女朋友時妳會難過嗎？
「多少吧，不過那時年紀小，可能也不懂那種感覺吧」
我玩著他的手，比我的手還大好多哦
「那現在呢？」
好煩哦為什麼要這樣逼我啦
「我總不能這樣拖著你」
我淡然的說著
「妳是怕失去我，才這樣嗎？」
我承認我鴕鳥心態，但我確實不願失去他
「不是不接受，而是沒辦法再承受」
我望著擺脫雲層的月亮，亮晃晃的
「我不會給妳壓力」
我知道，他絕不會這樣做
但實際上，關係圖裡的平衡撐不住三個人的
如同當初我經歷的一般
也和Gretta一般
只是不同的角色、不同的立場
「我還沒辦法接受一段關係，這是我的問題，沒理由讓你承擔，這樣對你不公平」
我牽著他的手，不確定冒汗的手心是他的還是我的
「可是現在是對妳不公…」
他有些心虛的想抽回被我牽著的手
「我希望你好好的」
我打斷他的話，牽著他的手，仰頭看他，由衷地說著
「我希望我們都好好的」
他給了我一個委靡不振的笑容
卻緊抱著我，像似我下一秒就會消失
難離難捨總有一些，常情如此難以推卸
就像妳始終在乎那個不重視妳的人
老是要等到很久以後才想到自己
總是忘記應該要找時間傷心、放下堅強的外殼
與內心深處那個傷痕累累的小女孩和解
還有自始至終都重視妳的那個人
有的人之所以可貴
是因為他看透妳，卻不會離開妳
他知道妳的糟但更明白妳的好
而妳發現自己總在等時間過去
然而時間卻從來不肯等妳
小時候詞不達意
長大了言不由衷

推

推

嗚嗚推

推

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