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有點痛,我慢慢滾回了船艙將窗戶關上。
印象中在阿烈他們的歌聲之間,我腦裡那片無聲的地帶開始一塊塊扭曲。
安靜惡化成寂靜,寂靜侵襲著心,凝結濃縮成一團高密度的「無」。
或稱之為「空虛」。
它迅速展開擴大,如宇宙誕生時的大霹靂般爆炸,喚醒潛藏已久,被我忽略封印的「真」。
婚禮結束之後,我一直被這些聲音逼迫,壓榨。
但我真的沒辦法了啊!沒辦法聽見真實的聲音,沒辦法唱歌。
所有的方法都試過了…面對,逃避…
甚至像現在把自己放逐到汪洋中央…
靠著那只舊保險櫃撐起身,從牆上掛著的鏡子裡看見自己找不到答案的狼狽樣。短鬍深深扎根,皮弛肉鬆,眼袋如液化的土壤擴散。
又來了!那聲音。
我一跛一跛地走到酒櫃想再用酒麻醉自己,剩下最後一瓶了,碰觸後才發現那重量異常輕盈。
原來是空的,而酒瓶裡,躺著一把鑰匙。
我知道,我知道那本筆記本在哪裡…
我知道,我知道解答在哪裡…
我知道…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
<全文完...http://www.popo.tw/books/568936/articles/66468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