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當然還是有去機場送彥妤,思婕強迫他去的。
「這個女孩真的很喜歡你,應該是因為沒有自信,所以不願說吧。」思婕說。「都最後了
,對她溫柔一點啊。」
「我從來沒有對她溫柔過。」他嘆了口氣,摸了一下加百列的尾巴,惹得他不爽的喵了一
聲。
「你多半喜歡這種姐姐類型的女人,為什麼去招惹彥妤?」
「因為抱著她很安心。」說著這話,逸書也沒注意自己的眼神溫柔了起來。
「她的處女可是給了你的哦,要有責任感。」思婕故作威脅道。「你這樣任性,晚上不幫
你口交囉。」
又用這個威脅他,逸書忍不住笑了起來,將她扯進懷中。「有沒有妳這樣的女人啊?讓我
去跟別的女人好聚好散,妳到底有什麼好處?」
「明明一臉惋惜。」她笑著搖頭。「你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冷血無情啊,逸書。」
是嗎?逸書皺了眉頭,看著她輕巧的解開他的牛仔褲頭。
「每個女人對你來說都意義重大,這樣也沒什麼不對。你要更加喜歡自己這些面向才是。
」思婕笑著吻他,一路向下,在他的胸口和腰腹故意流連了一下。「纖細敏感,渴望救贖
沒有不對,不要逃避自己。」
她的舌頭輕巧的在他的肉冠上畫了幾圈,溫柔的含舐舔弄著他逐漸碩大的陽具。逸書瞇著
眼看著她深深含著自己,感受著一波波顫慄般的快感。思婕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伴侶,熱
情如火,溫柔體貼,直率誠懇,聰慧機敏,真要說起來,缺點就是太過自以為是了。
她以為她很了解他。
「你的喘息聲很棒哦。」她說。「再給我多一點。」
說到這個,性愛中總會有所謂的力量制衡。逸書從來就是絕對的S,在他的床上來來去去
的幾個人之中,特別M的是彥妤,有種本能的奴性,希望被凌虐,被狠戾的對待,而思婕
則是既S又M。
她像是流水,根據心情變化而不一定,有時候逸書會因為抓不住她而感到焦慮,卻又新喜
。因為她具有挑戰性,征服起來自然也較有成就感。
突發的快感使得他顫抖,仰頭嘶聲不斷。逸書揪著她的頭髮用力讓她含到更深,使得她發
出了痛苦的呻吟。
*** *** *** ***
隔天他問了彥妤到了機場與她見面。
她孑然一身,除了簡單的大行李箱,電腦,然後就沒有了,甚至也沒有家人送她,只有幾
個高中時的同學。
他雖然也曾經認為她有些陰沉古怪,對她家裡頭到底是怎樣的狀況也一知半解,到底是怎
樣的家庭或是生長背景造成了她的安靜沉默呢?
「你那個大胸部女人呢。」彥妤嘆了口氣問。
「沒來。」他笑了起來。「吃醋嗎?」
「誰會吃你的醋。」
「要是妳老實點就更可愛了。」
「為什麼偏偏……是那麼漂亮的人?」彥妤問,眼底裡有很多自卑與不安。「你就算不承
認……我還是會認為是因為我醜?你是不是討厭我?厭棄我了?」
「不是。我從來沒有一刻覺得妳醜。」他抓著她,看進她眼底的懦弱。「我絕對不會對妳
說謊,還記得嗎?」
她低頭啜泣,明明是自己主動切斷與這個人的聯繫的,為什麼說出口的話卻是責怪呢?
「彥妤。」他搖頭抱緊她。「妳只是討厭妳自己,就跟我一樣。」
她終於釋然。她不是真的討厭逸書,或是因為他有了別的女人而躲避,她只是極度的厭惡
自己,討厭自己被拿來跟那樣的美女比較。在那樣的人面前,別說是爭風吃醋搶回逸書,
就算是多說幾句話也自認為不夠格。
就是因為他們兩個之間並不是談感情,她才應該要識相的自己走開。對,識相是她最擅長
做的事情,看人臉色也是。明明高攀不上,卻還要執著就太愚蠢了,她一直都是這樣認為
的。
「妳要嘗試去喜歡自己接受自己。」逸書說,這句話就像是對自己說一樣。
她不知道與他的關係到底算什麼,但是逸書說的話是對的,她很清楚。只是對於自我的認
同,哪是一朝一夕能夠更改得了的?她就是覺得自己不配,覺得自己很討人厭,到底要如
何改變呢?
她從來沒有在他的眼中看到那些厭棄與不屑,雖然那並不是愛,但是他卻給了她很多她無
法理解與想像的肯定。雖然她還不知道該如何做,但是為了他眼中的自己,她願意嘗試。
「我……會努力的。」
親吻過她的唇,逸書滿意的送她離去。
「真的沒有嫌棄過嗎?那個胖胖的女孩。」從第一航廈停車場旁邊的電梯走出的是等待已
久的思婕。
「嫌棄什麼?外貌嗎?」逸書笑著轉動方向盤。「總之都是成載慾望的容器罷了。我哪有
資格嫌棄別人。」
「你是沒資格對她說教吧,明明最厭棄自己的人就是你。」思婕笑著看他,用那種自信的
語氣。
「……少用這種自以為是的態度對我。」逸書嘆了口氣說。
「哦,我說錯了嗎?」
沒有,所以才討人厭。逸書沒有回話。
「仔細想想,還沒有在車上跟你做過耶。」思婕一點也不在意他生氣的樣子,讓逸書覺得
這樣的她更加討厭了。他才發覺自己根本很喜歡那些女人迷戀他崇拜他,喜歡那些明明說
好了不談愛,最後卻喜歡上他的藕斷絲連,他就是這麼無恥,這麼自私。
「如果我說不要呢?」他從來沒有拒絕過她,但是她今天的語氣太討厭了,他不想隨便稱
她的意。
「我沒穿內褲哦。」思婕笑得得意,她交腿坐著,那條短裙又窄又小,她怎麼敢?
「地點。」他當然是深受影響,光是看著她白潤潤的兩條大腿,他的喉頭就緊了起來。
「小鴨家的停車場如何?」
「妳是不是找死?」他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她總是知道如何激怒他,或是挑起他的慾火。
她跨坐在他身上,他攬著她的腰,看著她咬著下唇的豔麗表情,他不滿的將臉埋向她的胸
口。她對於他的擰捏啃咬忍耐了,只發出了細碎碎的喘息。
這個人又這樣了,總是用一張開朗的臉孔面對他,挑戰他對於慾望的宣洩,每次對於肉體
接觸的痛苦與黑暗,都會被她都用歡愉與溫暖而取代。
自以為是的女人。不准妳對我笑,也不准妳自以為可以改變我,不准妳用那種刺眼的光芒
照射我,設法要拯救我。不准。
逸書強烈的害怕被了解,但是又這麼需要她,到底該拿她怎麼辦?逸書摟緊她挺腰插到她
的深處,聽著她無助的呻吟聲,他希望更多一些,她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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