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沒有破處……
這什麼意思？是說不做也沒關係嗎？「……但是如果我說要，大小姐也不會拒絕嗎？」
「當然，我為什麼要拒絕？」牆邊的小夜燈昏黃的照射在大小姐的臉上，她看著我，眼神
也漸漸迷濛，是想睡了還是沉醉於氣氛，我不得而知。
說真的，我現在的腦袋只有自己當初考量到結婚後再性行為，這個想法實在是蠢斃了，他
媽的最好我能忍耐到結婚啦。
我能不能忍耐過今天晚上我都不知道。
我確實更希望大小姐喜歡我是篤定的喜歡，不是那種口中隨便說說的喜歡，也能夠定義我
不只是個可以做愛的男人而已，但是她躺在我身邊，我怎麼可能沒有任何動作呢？
「為什麼不拒絕？」我問。「大小姐如果不是喜歡我的話，也會接受嗎？」
「這倒很難講了。」她笑著以手指指節輕撫我的臉頰，被我抓住了手放在嘴邊親吻。「要
看對方是不是這麼帥，這麼可愛。」
「又撩我了，妖女。」我皺了皺眉頭，拍了一下她的手。這次她說的可愛雖然還是有點討
厭，但我就原諒了。
「哈哈。」她又親了我一下，這次是臉頰。「以前，我曾經很急著要擺脫處女之身，因為
覺得同學都有經驗但是我卻沒有，好像有點丟人。」
「這有什麼好丟人的？」
「所以囉，不管早還是晚，只要能夠給自己喜歡的人都會很幸福。」她緩緩的說，眼底有
璀璨的星星。「所以你也不要太過心急，可以先確定……」
我吻住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別太囂張了這小女孩，想要質疑我對妳的喜歡到什麼程度嗎
？雖然我的經驗不足，但也是個男人。是時候讓她知道這件事情了。
但是她柔嫩而粉盈的雙唇還是這麼有魔力，根本讓人無法離開，若不是我有想說的話，恐
怕也不是能夠輕易的就這麼停下來。「我是喜歡妳的，大小姐。」
「……你是傻瓜嗎？」她笑，「不是認定了要結婚之後才要做的嗎？我知道你喜歡我，但
我只是要說，如果你想要遵守你的信念，想要堅持下去也沒有關係，我們家有客房的。」
「但是大小姐或許是我的例外。」我說，又親吻了她，這次吻得更深，揉著她的力道又更
加深刻了一些，感覺她已經在我懷中軟綿綿的，體溫也像我一樣高。
但是剛剛那句話，確實也讓我猶豫了。
為了讓我自己忘記腦袋裡頭的聲音，我擁著她翻了一圈，將她壓在身下。看著她有些紅通
通的面頰，難道她也會害羞嗎？像我一樣？輕輕碰了一下她胸前的皮膚，女人果然很軟嫩
，好像用力捏緊就可能會碎掉一樣。
「真的不後悔嗎？」她沒有阻止我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在她的釦子間徘徊。
「大小姐……」我輕輕解開她的衣扣，露出了她半片胸口，我倒抽了半口氣。
果然上次看到的C罩杯不是看錯，不知道是胖妹加持的關係還是什麼，大小姐的胸部確實
很有料，雖然不是非常大，但也是剛剛好的大。我吞了口唾沫，潤了潤自己乾澀的喉頭。
但是很不巧的，這時電話響了，我的公務機。
大小姐很明白我是絕對不能漏接電話的，我回頭看她的表情，她只是苦笑著點點頭，拉起
了自己的領口。我只好一邊抱歉一邊翻身過去從口袋拿出手機。「是，總經理。」
「你和彥妤在一起嗎？」是彥鈞，他的聲音平穩而沉重，發生了什麼事？
「是。」我直覺回答，但馬上就懊惱了，不該回答得這麼快的。
彥鈞的聲音似乎也沒有多餘的責怪或調侃，而是有些嚴肅的：「現在馬上帶她回大宅，我
媽要不行了。」
大小姐跟我的眼睛對到之後，似乎也知道事情嚴重了，所以無聲的穿上了衣服。
＊＊＊ ＊＊＊ ＊＊＊ ＊＊＊
第十八章 太后駕崩
在我熟悉的彥鈞身旁，站的是總經理夫人駱亞藍，她穿著得體的簡單襯衫套裝，畢恭畢敬
的守在床畔，一旁是兩個兒子在董事長夫人身旁握著奶奶的手。
兩個彥鈞的孩子，小的那一個也不過就三四歲，哪會理解生死之間的差異？又怎麼會跟奶
奶有什麼深厚的感情？但是這樣的孩子臉上的淚水早已被訓練有素的奔騰狂恣，甚至還懂
得握著奶奶的手慟哭。
喔，童星耶。
然後右手邊是神情哀戚的彥瑋，他正在聯絡處理後事的單位，而站在駱亞蘭旁邊安慰的便
是火辣身材，前幾年剛進門的二少奶奶王若茵。
她穿著有些裸露的居家服裝，露出大片胸口，彥瑋看到人多覺得不好意思，這才細心替她
披上了外袍。她就是這樣的女人，用無腦大奶的傻妞形象來掩蓋住自己的心機。
卸了妝的她看起來有點平凡，但也是個漂亮的女人。
她殷勤地抽衛生紙給大嫂擦淚安慰的樣子，看在大家眼中多麼親切自然，駱亞藍也沒有任
何推拒，兩人一副好姊妹一樣的握著彼此的手。
噁心死了，這些有錢人。
董事長坐在最遠的沙發上，他雖然年事已高，但身子一直注重保養，硬朗得很。對於這些
哀戚的場面完全不發一語，反而這樣的感情在這個地方的狀況下倒顯得非常真實。
大小姐接近了床畔，因為不知道自己的身分能不能接近，所以她只是站在一旁，觀望著大
家的神色與情勢。董事長看著她似乎有些詫異的神色，細細打量著思考著過了一陣子才開
口：「去吧。」
這時接了聖旨的大家就往旁邊散開，看著大小姐走進這個房間的權力核心，她跪在床畔握
住了董事長夫人的手。其實夫人身體狀況已經沒了意識，任憑任何人握著手都沒什麼意義
，後來大概不到半小時她的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
那時候是半夜一點多，彥瑋已連絡處理後事的單位，於當天晚上送進民權東路二段的第一
殯儀館。因為事情是彥瑋處理的，我到很後來才知道原來董事長夫人也葬在陽明山上，雖
然跟大小姐的母親雖說是不同區域，但是也算鄰居，這樣的安置也是相當有心了。
帶大小姐回家的時候，我們兩個在車上都不發一語，好端端的我們兩個在床上甜蜜又火熱
的氣氛被破壞光了，我心裡又沉重又懊惱。
卻又有點慶幸，為什麼呢？
雖然我視大小姐為我的例外，但是我堅守的原則，是不是真的沒有任何意義的呢？當初其
實是因為希望對方是我真的喜歡也想要的對象，也認定了不會有其他人的選擇，所以才能
夠發生關係。
前兩個女友雖然我也並沒有特別問過是否為處女，不過知道了我的要求之後，她們都是嘴
上說了同意，最後卻也禁不起誘惑或是受不了我的規範而離開。
仔細想想，我好像並沒有這麼喜歡這兩個女友，只有大小姐會讓我猶豫這個想法到底是對
不對，只有大小姐會讓我難以忍耐的想要抱她吻她。
而且，也只有她讓我考慮，這個原則是否有存在的必要。
她沒有像別人那樣笑我，甚至說尊重我的想法。這件事情讓我有些莫名其妙的開心，更勝
過於直接跟她在床上翻雲覆雨。
屁啦。因為沒機會翻雲覆雨才這樣說的。
到底還有沒有機會啊？
「在想什麼？怎麼一直盯著我看？」大小姐滑著手機，可能是注意到我的目光而抬頭問。
「在想能不能有機會再把妳騙上床。」
「下次吧。」她愣了一下笑了起來。「話說你住哪裡？」
「萬華青年公園附近，跟我爸媽和兩個妹妹一起住，怎麼？想見識一下窮人家的樣子嗎？
」
「嗯。下次去你那邊過夜吧。」大小姐笑答，大約是開玩笑吧。到了目的地，她摸了摸我
的額前瀏海，畢竟有點晚了，神情已經帶著些許疲倦，「早點回去睡哦。明天你還要上班
吧？」
「是。」我以為大小姐會哭呢，但是她卻意外的鎮定，不過因為她跟董事長夫人沒有血緣
關係，不特別難過好像也很正常。
董事長夫人的後事辦的盛大而簡約。大小姐一直沒哭，到了告別式當天才在外面勉強掉了
幾滴眼淚。跟那些有錢人的做作不同，她沒參加告別式，反倒是告別式的隔天，像是整理
自己母親的墓一樣，替董事長夫人的墓打掃乾淨，奉上鮮花。
大小姐後來幾次上去，不管是鮮花還是什麼風車都是準備兩份。但是唯有董事長夫人的墓
前，她結束時會清乾淨，不留任何自己來過的痕跡。
好像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們之間的關係一樣。
但是我知道她很喜歡這位沒有血緣關係的母親。
大小姐真是個高深莫測的女人。一開始覺得她是個冷淡高傲的千金，她就展現出她的平易
近人，後來覺得她是個妖艷賤貨，馬上就又變成這樣真誠而孝順的樣子。有時候成熟懂事
，有時候像個小女孩會鬧會笑，看似自卑卻又驕傲，看似凶狠乖戾卻又溫柔體貼。
我的大小姐就是一個這麼讓人難以理解的女人。
＊＊＊ ＊＊＊ ＊＊＊ ＊＊＊
今後每天四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