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境方程式 (10)
　　雷克雅維克不是很放心地問說：「這樣好嗎？」
　　阿茲特克說：「這是我自己必須去面對的關卡，沒人幫的了我……」
　　雷克雅維克說：「好吧，那你自己想開點！」我和雷克雅維克向阿茲特克道別，
但她只是舉起手揮了兩下，連看都沒看他們兩個一眼。
　　我和雷克雅維克雙雙走出酒店，有一陣子我們只是在路上盲目的走著，誰也沒開
口。
　　我忍不住尷尬的氣氛，問說：「那個……我還是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雷克雅維克知道我自狀況外，便解釋說：「我們每隔七天就要開一次『初始夢境
小組會議』，專門處理十歲以下的孩子的夢境。」
　　我說：「那跟阿茲特克的學生有什麼關係呢？」
　　雷克雅維克說：「阿茲特克是墨西哥的小學老師。上一次的『初始夢境小組會議』
她幫她班上的學生寫了夢境方程組，結果竟然出事了……那個孩子的夢境變成了無限
迴環的夢境，而她沒有加上終止條件，以致於那個孩子醒不過來，雖然在我們的緊急
處理下那孩子醒了過來，但記憶受到不小的影響。」
　　我又問說：「那你怎麼說那是佈夢員的過失？」
　　雷克雅維克說：「因為佈夢員的工作不只是做選擇而已，還要隨時監控夢境的進
行，但那個佈夢員沒有及時將終止條件加入方程組，以至於發生事故。」
　　「為什麼？如果他一直在監控……」我說到這裡便想到了可能的原因，低頭看著
雷克雅維克。
　　雷克雅維克說：「是的，那個佈夢員並沒有全程監控，他在完成選擇，開始夢境
之後就離開了。在程序上她是犯了很大的錯誤，但阿茲特克卻覺得是因為原始的夢境
方程組沒有終止條件，才引發了這次意外，這也是為什麼阿茲特克這麼自責的原因，
她覺得如果自己有加上終止條件，這件事就不會發生了。」
　　我說：「可是那個佈夢員不用負責任嗎？畢竟最後防線是佈夢員呀！」
　　雷克雅維克沉吟說：「那個佈夢員並不是因為偷懶而沒有全程監視的，他們有他
們的工作壓力，有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有時間作全程監視。最近，他們佈夢員訓練場瘋
狂的從我們公司挖人走，但還是沒辦法處理完越來越多的工作，他們的上司不管他們
用什麼手段，只要求他們能在預定時間內完成工作。許多佈夢員為了不被上司盯上，
都用這種方法完成任務，只是這個佈夢員比較倒楣，不小心出事罷了！」
　　我接續雷克雅維克地思路說：「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公司要自己外選職員的原因
囉？」
　　雷克雅維克說：「沒錯。」
　　我又好奇地問說：「那為什麼不從意識蒐集員那邊挖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