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意外的收獲 (09)
　　薔薇連忙抓起我的右手，把我的識別證放在凹槽中，分發員把手中的鑰匙往後扔進
一個黑色的圓筒中，重新抽出一把新的鑰匙，兩把鑰匙看起來一模一樣，我正打算開口
問話，薔薇搶先一步低聲制止我。我接過鑰匙後，薔薇向其他排隊的人道歉，拉著我快
步離開分發室。
　　等到我們回到走廊後，薔薇才鬆了一口氣，拍拍胸口說：「還好沒事，嚇死我了。」
　　我問說：「剛剛到底怎麼了？那個分發員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兇？為什麼那把鑰匙要
丟掉啊？」
　　薔薇說：「抱歉，我之前帶的職增都是來過一、兩次的，像你這種第一次來職增，
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我也是第一次帶，常會下意識以為你會知道這些『基本動作』該怎
麼做，嗯嗯……好吧，我從頭說明一次整個領案的流程。」
　　薔薇似乎沒有看起來這麼細膩，等她仔細解說完詳細的工作流程後，我才把憋了好
久的問題問出口：「為什麼我沒把識別證放在連接點，就要把鑰匙丟掉啊？」
　　薔薇說：「這我也不知道耶，反正從我開始接案，就一直是這麼做的，印象中我沒
犯過這種低級錯誤耶……」
　　來到傳送門前，依然是照年齡排隊，金屬雙開門像極了電梯，每次只有一個意識蒐
集員進去，但薔薇剛剛跟我說我要跟她一起進去。
　　傳送門的傳送速度很快，而且只有人進去，沒有人出來，薔薇說出口在另外一個廳
，看來確實是這樣。很快就輪到我跟薔薇，我們一起進入傳送門後，身後的門便關上了
，門裡也跟電梯很像，三面都是鏡子，正前面有一個不起眼的鑰匙孔，薔薇說：「不是
每次的鑰匙孔都在這麼顯眼的地方，有時候要找很久。」
　　我問說：「該不會還有長在天花板上的紀錄吧？」
　　薔薇一邊把手上的鑰匙插進鑰匙孔一邊說：「天花板我是沒遇過啦，不過我遇過鑰
匙孔就在腳下踩著的地方，而且會跟著你一起移動的，那次我差點在裡面遇難了，要不
是剛好看到鏡子裡的反射，我還找不到鑰匙孔哩。」電梯……不，是傳送門開始向前移
動。
　　我愣住了：「在腳底下？那要怎麼把鑰匙插進去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傳
送門又變成朝右邊移動了。
　　薔薇說：「蹲著，腳尖著地，抬起腳跟，用手摸到鑰匙孔後，把鑰匙插進去。」我
想像那個動作，似乎勉強做得到。
　　傳送門改變了幾次方向，終於停了下來，四周的鏡面突然變得像透明玻璃一樣，我
們好像站在教室裡，薔薇早就拿出工作手冊跟筆，一邊用筆空點一邊說：「我們在案主
的潛意識裡，看到什麼不正常的東西就用筆點一下，記在筆記本裡，記住，我們寫的只
是標題，愈簡潔愈好，有些人喜歡直接標號，但我還是喜歡用文字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