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意外的收獲 (10)
　　我看薔薇的筆記本，上面寫著：
○沒人
○破窗
◎紅色外套
⊕局部下雨
○6本課本
◎黑板塗鴉
○拉開的椅子
　　我指著標題前面的符號問說：「這些符號是什麼意思啊？」
　　薔薇說：「這是我從師父那邊傳承下來後，自行改良的符號，代表程度不同，○代
表普通，◎代表罕見，⊕代表首見，還有一些比較少用的符號，你如果想知道全部的符
號，我可以列表給你，但我常拿出來用的大約只有5、6個左右，只是記錄方便而已，你
也可以自己發明一套，中級意識蒐集員跟初級意識蒐集員有時也會根據這些記號來篩選
潛意識，所以跟大流派用差不多的符號會比較省事。」
　　我有點驚訝：「這種東西有分流派啊？」
　　薔薇邊點邊歪頭反問：「分流派很奇怪嗎？」
　　我用力點頭說：「很奇怪啊！意識蒐集員總共才多少人？為什麼不統一用一種符號
記錄就好了？」
　　薔薇苦笑著說：「就是因為沒辦法統一才會分流派啊，我聽前輩們說，一開始只是
少數人用這種方式記錄，後來其他人發現這樣做確實比較省事，便紛紛選用自己覺得方
便的符號紀錄，久而久之就變成幾個大流派了，我這種算是圈圈派的變形，應該是最多
人用的流派了，另外比較大的有叉叉派跟數字派，其他小流派可能都只有幾個人在用。」
　　薔薇記下十幾條潛意識後，四周變回鏡子，我問說：「結束了嗎？」薔薇搖搖頭說
：「還早哩，根據我的經驗，這只是單純的換場景，每個案主的潛意識提取，平均換場
景4～5次……」薔薇尚未說完，四周的鏡子又變成透明，薔薇開始重複點選和記錄。
　　換了幾次場景後，四周變成鏡子，傳送門開始移動，薔薇闔上工作手冊說：「完成
！這個案主的潛意識蒐集完畢，離開後要把鑰匙還回去，工作手冊下班前再交回就行了
，不同案的潛意識一定要記在不同頁，不管前一個案主記了幾頁，新的一案都要翻開新
的一頁紀錄。如果前一案的潛意識剛好記到左邊的那頁，一樣要翻一頁才能記錄，不能
從右邊的那一頁開始記錄。」
　　傳送門終於停止，打開門是另外一個大廳，跟分發廳很像，也是照年齡分櫃台，但
櫃檯後坐的工作人員不同人。這次我全程盯著薔薇看，不論薔薇做了什麼不起眼的動作
，我都默記在心裡。
　　薔薇一樣把識別證放在櫃台上的一個凹槽上，應該一樣是他們說的連結點吧？回收
員將鑰匙收回後，在櫃檯下方不知做了什麼，弄了好一陣子才讓我們離開，過程中薔薇
幾次要跟那個回收員搭話，那個回收員都漫應過去，顯然沒有要跟薔薇閒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