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效忠 (01)
　　睡到傍晚，楊灝天被烏雲搖醒，楊灝天還昏昏沉沉時，烏雲問他：「日出的方向有
三個人騎駱駝正在接近，是雛鷹的同伴嗎？」
　　一旁的蒙克琪琪格隱身在黑暗之中，只有一雙眼睛閃著些許光芒，直勾勾地盯著楊
灝天看。
　　楊灝天搖搖頭說：「是追捕我的士兵。」
　　蒙克琪琪格說：「追兵？白衣惡鬼？」
　　楊灝天說：「不是貝加爾的士兵，是呼倫的士兵！唉，對你們來說其實也沒多大區
別吧？」
　　蒙克琪琪格氣憤地指著楊灝天說：「先知，你說過只要他會危害狼群就要把他趕出
狼群的，現在他把惡鬼給引來了，必須把他趕走！」
　　烏雲沉吟了一下說：「雛鷹違反了狼群的約定，按照約定，先知必須將雛鷹趕出狼
群，從現在開始，雛鷹不再屬於狼群，走吧，即便雛鷹被惡鬼吃掉，狼群也不會救雛鷹
的，走吧！」
　　蒙克琪琪格驕傲地看著楊灝天，彷彿楊灝天是隻低賤的昆蟲，楊灝天看到烏雲堅定
的神情，知道此事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於是向烏雲和蒙克琪琪格深深一鞠躬說：「感
謝你們兩個救我一命，我若是能逃過呼倫王國的毒手，往後遇到真人時，一定會把他們
當作救命恩人看待，再見。」
　　楊灝天爬出地洞，向四周張望，西方天空還透著紅光，他推估日落已經過了半小時
左右，等到天色完全變暗後，想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上逃過呼倫王國士兵的追捕就會更困
難。楊灝天毫不猶豫往東方跑去。
　　日落後的空氣沒有白天灼熱，但楊灝天跑起來並沒有輕鬆多少，而且對方騎著駱駝
追來，再怎麼想也會被追上，要怎麼擾亂他們的追蹤？
　　楊灝天逃走後，烏雲對蒙克琪琪格說：「走吧，我們也得離開這裡。」蒙克琪琪格
問說：「惡鬼是來捉臭蜘蛛的，既然臭蜘蛛離開了，琪琪格躲在這裡很安全。」
　　烏雲說：「足跡已經暴露了狼群的行蹤，惡鬼會找到這裡，不論是琪琪格還是雛鷹
都一樣，對惡鬼來說是沒有區別的。」琪琪格聽了烏雲的一番話，只能匆匆背好背袋、
繫好黑曜石短刀、扎好頭髮，爬出地洞，像是隨時可以出征的戰士一樣。
　　烏雲看楊灝天往東逃走，便帶著蒙克琪琪格朝南方離開，蒙克琪琪格說：「摘採仙
水掌的痕跡在日落的方向，先知怎麼往煉獄的方向走？」
　　烏雲說：「獵捕雛鷹的惡鬼是從日落的方向來的，朝著日落的方向去不安全。」昨
天蒙克琪琪格也聽楊灝天說過這件事，既然烏雲決定要聽從楊灝天的勸告，蒙克琪琪格
也只是哼了一聲，並沒有掉轉腳步。烏雲當然知道往南會愈來愈接近「死線」，所有生
物只要越過那條無形的線都必死無疑，但烏雲別無選擇，只能向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