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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其實，我並不是梁諠……」
「我知道啊。」老師理所當然的就著電視，吃了一口炸魷魚，「妳是她姐姐，梁諾吧？」
「什麼？您……您怎麼知道？」
「諠諠來的第一天，就已經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祖宗八代全跟我說了，還講了好多自己的故
事，說了自己有個雙胞胎姐姐，還說跟她活潑又愛說話的個性完全不同。」老師說。
「她連……這個都說了？」梁諠是白癡嗎？為什麼要講這些啊，梁諾一臉困窘，臉上掛著
不知所措的難堪。「她到底還說了什麼？」
「她說妳很內向，不太會社交之類的吧。」老師笑著看著她，「又加上隱約有印象妳把
Line的暱稱改了好多次，我就在想，應該是不同人吧。」
「所以老師一開始就知道了嗎？還故意試探我？」
「算是吧。」老師回頭看著她慌張困窘的表情，還趁機捏了她一把，「妳臉好紅啊，不要
害羞啊！」
「……」白癡，梁諠幹嘛跟個陌生人講這種話題，梁諾不知所措的把老師的手拉開，「所
以老師……準確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那時候諠諠做了一兩天就說自己不會做家務，吵著要回家，後來第三天來了卻不聲不響
的把事情都做好了，我就懷疑這丫頭是不是腦袋有問題？既然妳們長得一模一樣，我就猜
妳肯定就是她那個安靜的姊姊。」老師把酒推到她的面前。「又加上Line改名的事情，我
就確定了。」
梁諾悶悶的一口氣將手中的酒喝了半杯，語氣已經多些許的不開心，「……那老師為什麼
不拆穿我？」
「因為妳很認真工作，我怕妳跑掉啊。」華老師笑得很開心，又上手捏她的臉，「沒事沒
事，妳也很好啊，至少在家務上面比妹妹能幹多了，什麼都做得很好！」
「可是我……沒她漂亮，也沒有她活潑開朗，如果是她來做今天晚上的直播，應該會做得
更好吧……」梁諾嘆了口氣，低低的說。
「是嗎？」老師說，因為剛好動畫已經播完了一集，老師又往下點了一集。「我覺得妳挺
好的啊。」
「……」梁諾又喝了一杯。
華仁聿回頭這才發現自己面前的酒瓶已經空了大半，才知道她自己喝了好多杯酒，趕緊阻
止她繼續亂喝。「很高興認識妳，梁諾，但是妳喝慢點。」
這瓶義大利香檳雖然酒精濃度不太高，但也不能這樣牛飲啊。
「老師，被一個優秀的手足壓迫的感覺，你有遇過嗎？」她說。
「我沒有手足。」華仁聿先把桌上的剩餘兩瓶香檳給藏下桌，笑著說，「而且我從小到大
，一直就都是最優秀的，所以不擔心任何人壓迫我。」
「真好。」梁諾皺皺眉，又倒了一杯酒。「羨慕你，看起來你有一個完美的童年。」
「是嗎？」華仁聿頗有深意的笑了，帶著微涼的語氣，不置可否的回答。
「『妳妹好可愛哦！怎麼會跟妳差這麼多啊？』」梁諾抱怨道，「『妳們真的是雙胞胎嗎
？怎麼一點都不像啊！』老師一定沒聽過這種話吧？」
但是看著梁諾又灌了一杯，她喝得這麼急，眼神都已經有些渙散了，華仁聿快速蓋住杯口
，讓她不要急著倒酒。「妳慢點。」
「再一杯就好。」梁諾皺著眉頭瞪著華仁聿，不像平常一被他看到就害羞的縮回去，眼神
筆直又清亮，就像瞪進他的靈魂深處，使得他愣了半晌，不得不悄悄收手。
「那妳慢慢喝好不好……」這個小丫頭的臉都已經紅了，華仁聿小聲勸道。
然後她又一仰而盡，「真的好……好羨慕優秀的人啊。」
「得啦，妳有妳的缺點，她也有她的不足，這都是一樣的，不要去盲目地看著別人羨慕又
自卑啊。」華仁聿揉揉她的頭髮，感覺她像一隻軟綿綿的小動物，乖巧可愛。「諾諾是個
很認真又很棒的孩子，我都知道。」
梁諾呆呆地看著華仁聿，沒想到瞬間眼淚撲簌簌的掉了出來。
「……老師好像是第一個跟我這樣說的人……」梁諾抱著自己的膝蓋，埋著臉哭了起來。
「我好痛苦……每天活在她的陰影之下……」
糟糕，不會是喝醉了吧？華仁聿趕快抽了兩張衛生紙給她。「痛苦？不……不要痛苦啦！
這個世界這麼多有趣的事情，有什麼好痛苦的？」
「老師是絕對不會明白的……」
華仁聿一臉慌張，趕緊拍拍她，「不要哭啦！這有什麼好哭的！」
沒想到哭著哭著，可能是累了的梁諾，就這樣額頭倚著膝蓋，不動了。
不是的吧？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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