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妳酒量很差吧，喝點簡單的就好。」老師站在飲料櫃前面，低下身子挑選水果酒給她。
「葡萄的？還是水蜜桃？」
她現在才發現，老師就算是戴上口罩，外表身高也足夠招風引蝶，進了7-11沒多久，大家
似乎像是說好一樣的，每個人都盯著他看，明明店裡就沒有幾個人，卻能夠吸引所有人的
注意力。
是身高？是口罩濾鏡？
真討厭。
梁諾才發現自己很能吃醋，看著那麼多女人盯著老師看，她忍不住偷偷的拉了他的衣襬，
好像想要標記給別人看，這個男人是我的。
雖然並不是。
「怎麼了？」老師以為她有事情，回頭問。
「沒事。」她滿臉通紅的趕緊放手，也不敢看老師的臉，偷拿了兩罐無酒精的碳酸飲料進
去籃子裡頭，「葡萄的吧，兩罐就好了，我很快就醉了。」
「那妳以後別跟別人喝酒，多危險啊。女生還是要好好保護自己。」老師說著，隨便抓了
一堆啤酒。
「哦。」她傻傻回答，心裡頭忍不住有點感動。「老師酒量好嗎？」
「應該是比妳好很多。」老師隨意挑選著說，「啤酒實在是喝起來沒啥感覺，我還是買個
角瓶好了，晚上我們來看電影。」
角瓶？可惡，角瓶不是威士忌嗎？梁諾嘴巴馬上不滿的扁了下去，看來要灌醉老師還是沒
那麼容易。
回到家中，兩人換了衣服也洗了澡，煮好了晚飯後就等著準備一起享用烤雞與啤酒。
「想看什麼電影？」老師問。「首映夜不錯，上回妳說沒看過孤味，孤味也行，或是分裂
、恐懼大街、謎屋闇語。」
「老師真的是什麼題材都看呢。」梁諾很訝異。
「看電影或影集對我來說像是作功課，觸發靈感和想像，也學習別的故事敘事的手法和細
節。」老師說，「看分裂好了，看恐怖片的話，吃豆腐的意味太明顯了。」
「什麼？」
「沒什麼，坐吧。」老師選擇好電影，拍拍沙發讓她坐下，但是白貓荳蔻卻是搶先在她之
前坐了下來，老師把白貓抱開，笑著說：「不是你這傢伙坐啦，你坐我腿上。」
「我也想坐老師腿上。」梁諾故意的哼了一聲坐下，手上拿著用玻璃杯倒好的無酒精飲料
。
「不要講這種話。」老師拍拍她的腦袋，問：「這是那個無酒精的吧？我可不想妳電影都
沒看完就睡著。」
「……」老師都知道了，這使得梁諾感到羞愧不已，只能悶頭喝著飲料，看著電影的開頭
緩緩開始。
電影大約是講述一個解離性人格的犯罪者，擁有23種人格，第24種人格「野獸」被觸發之
後，便綁架殺害三名少女的故事。
劇情屬心理驚悚，還是相當恐怖的，所以梁諾還是可以找藉口往老師的懷裡鑽。
不過兩下老師就發現了，「冷嗎？要不要把冷氣調高一點溫度？」
「啊，不用。」梁諾乖乖縮回原本的位置，幸好黑貓也來湊熱鬧，踩在她的腿上，她就能
夠摸摸搔搔黑貓的下巴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啊，老師喝什麼呢？好喝嗎？」
「想喝嗎？」老師問。
「好啊，我喝一口……」
電視的畫面停留在男主角發現了女孩身上有著凌虐的傷痕，然後老師的影子壟罩了她，原
本是讓人恐懼的黑色影子，卻讓她感到無比的溫暖，老師低垂的眉眼，帶著屬於他的那種
藝術家的憂傷與美麗，然後他的氣息接近了她的。
親暱的氣息，彼此在很自然的空氣中相互撩撥，然後接近到融合彼此的距離後，啃咬交疊
。
威士忌的味道是複雜的，帶著泥土礦物濃重的芳香，和些許清爽的苦澀，還有老師身上那
種有點誘惑人的味道。
「這種程度，妳就會醉了吧。」老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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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我很想好好珍惜妳的心意，所以才不想這麼快跟妳接近。」老師的表情很認真，帶著有
一點煩惱的樣子。「但是妳，似乎很著急？」
「對不起……」她直覺的道歉。
華仁聿再次親吻了她，細細的點，輕輕的舔，最後帶著有點危險的氣息啃咬著她的嘴唇，
她這才想起來，這好像是她的初吻。
她的臉馬上的燒了起來，雖然想躲，但是更想要索求更多，所以她的手輕悄悄的爬上了老
師的領口。
老師似乎發現了，輕輕的笑著說，「別再誘惑我了。」
「……不……不行嗎？」她有點可惜的說。
老師看著她只是笑，笑得樣子很好看。「看完電影，我再好好思考一下。」
什麼啦，什麼思考一下？害得她如坐針氈，忐忑不安，也不敢再去拉老師的衣服，但螢幕
上到底播放了些什麼她都沒有印象了。
終於等到了最後一幕，然後慢慢的，片尾字幕悄悄的爬上來，她看著老師把電影關了，卻
也不急著看她，站起身來先收拾了手邊的食物和酒瓶。「我來洗碗。」
好奸詐的大人，是不是因為她過於期待，老師才故意這樣避重就輕？梁諾也只能乖乖的收
盤子和杯子，沒喝的啤酒收進冰箱裡頭。
收拾得差不多後，老師又說，「先去洗澡吧，晚點到我房間來。」
在她想要說什麼的時候，老師低了身子下來親吻她的額頭，「聽話。」
太奸詐了。
她只能乖乖的洗好澡，把不該有的毛給剃一剃，吹乾頭髮穿上正常的睡衣後，悄悄的進入
老師的房間，恐懼與緊張使得她心跳鼓動的聲音，砸在她自己的耳朵裡頭，聽得好清晰。
她清清自己的喉嚨，小心翼翼的敲門。
門打開了，裡頭的燈是暗的，還沒能看仔細，她就被拉近了一個懷抱裡頭。
應該說，被扛進他的懷抱裡頭，老師太高了，將她整個人抱得離地，害得她幾乎驚呼了起
來，拖鞋也掉了一隻。
「害怕嗎？」老師緩緩把她放在床上，含著嘶啞的聲音問。
窗外的一絲光線，從老師的瀏海劃過，透亮的左眼是溫柔而帶著情慾的視線，看清了老師
的情緒，她搖搖頭，「我不怕。」
老師輕輕把她的眼鏡放在床頭，然後再次親吻她的額頭，眉眼，然後是嘴唇，他的身上充
滿了洗過澡的馨香。
他的吻就像狂風暴雨，帶著沸騰的溫度，無情肆虐著她的心智，使她嬌柔，讓她軟化，像
是要融在他的呼吸裡頭。
梁諾害怕卻又絕望的抱緊了華仁聿，雙腿勾在他的腰間，帶著緩緩弓腰的希冀，好像一點
空隙都不願留，希望能永遠這樣緊緊擁抱著他。
「妳很美，諾。」老師緩緩的氣息帶著些許笑意噴薄在她的頸間，替她寬衣解帶的手也傳
來了讓人激騰的溫度。
被剝光的梁諾這才慶幸房間裡頭的陰暗，老師的手很大，掌心與手指或揉捏或擰扯，都讓
她招架不住。
「我很喜歡妳。」老師吻著她的後背時，他說，「但是妳要想清楚，我們還是可以慢慢來
的。」
梁諾搖搖頭，平時綁著馬尾的髮絲自然散落在後背，晃動著輕輕掃過他的臉龐。「我想清
楚了。」
「好。」
白潤的肌膚在他的手中軟成一攤泥，喘息與失語也讓她的喉頭乾澀，即使上一回的經驗告
訴她可能會痛，所以這次的到來對她來說也是充滿了恐懼與慌張，但是梁諾不怕，因為她
信任老師，也想要為他付出一切。
華仁聿輕輕岔開她的雙腿，感受她瑩潤的股間已經準備就緒，即使如此，他還是不忘溫柔
的探尋。
「妳……」
「嗯？」
老師親吻她的手指，微光中能夠看見他煩惱焦灼的眉頭，緊緊鎖著。他的臉總是這麼好看
，像是被上帝親吻過的，盛滿祝福的軀殼。
美好的讓人嫉妒。
「身體真小，好怕妳會痛。」
這句話惹得她雙頰緋紅，梁諾頻頻搖頭，「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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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糕，卡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