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效忠 (08)
　　蒙克琪琪格突然停下動作說：「臭蜘蛛懂什麼？臭蜘蛛又不像琪琪格整個狼群都被
殺光了，只會說些風涼話！」
　　楊灝天諷刺地說：「對啦，我不懂你的痛苦，我只是媽媽被人殺了，家被呼倫渾蛋
給燒了，還被好幾個士兵一路追殺到熱荒漠裡而已，也不用煩惱要怎麼去救我爸爸，我
日子好過得很不是嗎？」
　　蒙克琪琪格這時才發現楊灝天也在短時間裡經歷許多變故，並不是蒙克琪琪格想的
那般無憂無慮，蒙克琪琪格奮力肘擊楊灝天，口氣極差說：「放開啦，臭蜘蛛以為自己
是最可憐的崽狼嗎？」
　　楊灝天雖然吃痛，仍不敢輕易放開蒙克琪琪格，反問說：「我放開你，你不會再發
瘋似的要殺人吧？」
　　蒙克琪琪格說：「臭蜘蛛不放開琪琪格，琪琪格先殺了臭蜘蛛，信不信？囚人都是
一夥的，都是殺人兇手！」
　　楊灝天聽蒙克琪琪格這麼說，更是不肯放手：「國人有壞人也有好人，不能一概而
論！」
　　蒙克琪琪格生氣地說：「臭蜘蛛是囚人，白衣惡鬼也是囚人，不就是這樣臭蜘蛛才
不讓琪琪格殺白衣惡鬼嗎？」
　　楊灝天搖搖頭說：「國人也分很多國家，不然幹嘛要打仗？剝奪他人的生命是不對
的，你不希望自己的族人被殺，難道你殺的人都沒有族人？我媽媽被殺，我也很生氣，
我也很想報仇，但是看到被你殺死的呼倫王國士兵，我一點都沒有高興的感覺，就算他
死了，我媽媽也不會復活，我爸爸也不會回到我身邊，那為什麼還要殺他呢？」
　　蒙克琪琪格說：「那是囚人的懦弱，真人一向直來直往，真人送琪琪格乾肉，琪琪
格送真人斗篷；真人打琪琪格兄弟，琪琪格打真人父母。白衣惡鬼殺了族人、紅衣惡鬼
殺了先知，琪琪格要把惡鬼全部殺光光！」
　　楊灝天聽見這種不可理喻的氣話，甩開蒙克琪琪格說：「好啊，你去啊！你知道貝
加爾帝國有多少士兵嗎？你知道呼倫王國有多少士兵嗎？單憑你一個人拿著黑曜石短刀
能殺多少人？」
　　蒙克琪琪格轉過身來對著楊灝天怒吼說：「我不管，就算只能殺一個兩個，我也要
去殺，先把這個白衣惡鬼殺了再說！」說著又要撲向阿列克謝，楊灝天抓住蒙克琪琪格
的手臂說：「好！你要殺他就先殺我好了！反正我們國人都是一夥的，你就全殺光好了
！你殺啊！你殺啊！」楊灝天伸長了脖子往蒙克琪琪格的刀口上湊，蒙克琪琪格本能地
縮手，她不明白楊灝天為什麼不讓自己殺了貝加爾士兵，也氣自己為什麼沒辦法對楊灝
天下手。
　　楊灝天抓住蒙克琪琪格顫抖的右手，作勢用蒙克琪琪格手中的黑曜石短刀劃自己的
喉嚨，蒙克琪琪格鬆手，黑曜石短刀插在黃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