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思議請柬 (10)
　　我急忙把文件收進牛皮紙袋中，門外走進一個中等身材的東方人，年紀約莫三十後
半，神色有些慌張的男子，小澤先生介紹他就是Eternal基金會的執行秘書李先生。
　　李先生伸手說：「凌先生您好，敝姓李，托爾斯女士經常提起您的事情，沒想到我
這麼快就能見到您。」李先生的華語帶了點口音，但又不是小澤先生那種標準北京腔，
我確信他不是台灣人，但是哪裡人就不好說了。
　　兩個保鑣抬著那個要給我的保險箱跟著我們同行，李先生領著我們到機場，搭上載
我們來的飛機，直到飛機起飛後我才問李先生說：「Eternal基金會在哪裡？」
　　李先生說：「現在還不能跟您說，一切要等交接完才能談。」
　　我悻悻然窩回沙發上，用手語跟多心閒聊起來，李先生見狀也沒有表示什麼，只是
自顧自打開筆記型電腦工作著。
　　枯坐著實在很無聊，我試探性地起身，李先生也沒有絲毫反應，我到小酒吧打算弄
點飲料喝，但我的外文能力實在不怎麼樣，只好招手叫多心來，開了瓶氣泡飲料喝。
　　喝完飲料後，我牽著多心往談話室外走，李先生仍然沒有反應，於是我就跟多心到
處走走看看。
　　莫約過了10個小時，飛機落地，入關時我發現我們身在新加坡，這時我才發現李先
生的口音是新加坡口音。
　　從機場又坐了1個多小時的車，我們終於到了Eternal基金會，那是一棟嶄新的大樓
，與其說是基金會，不如說更像是科研單位。
　　我們被李先生帶著，來到執行長室，一個發福的中年女性站起來跟我打招呼說：「
歡迎您，流雲先生，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能見面。」
　　這個中年女性外表是高加索人，但說的卻是標準華語，而且顯然認識我，我伸手跟
她握手說：「我在『這邊』叫做凌若植，不知女士如何稱呼？」
　　中年女性說：「我在『這邊』叫史黛西．克勞蒂亞，在『那邊』叫雅典娜，我們有
過一面之緣，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我吃了一驚，我本來以為Eternal基金會只有雷克雅維克一個夢境工程公司的員工
，沒想到竟然還有其他人……雅典娜、雅典娜，我在公司裡有遇過這個人嗎？一面之緣
……是職能增進活動，還是？
　　史黛西看我想了老半天也沒想起來，也沒打算要賣關子：「你第一次去初始夢境小
組會議時，我就坐在雷克雅維克身邊，還記得嗎？」
　　我盯著這張中年婦女的臉，努力挖掘好幾年前我第一次參加初始夢境小組會議的記
憶，印象中坐在雷克雅維克身邊的是個少女，但她究竟長什麼樣子，我實在沒有印象了
，我試圖把這兩張臉重疊在一起，藉以判斷是否是同一個人，無奈記憶實在太過模糊，
只能暫時相信眼前這個中年女性真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