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歸國 (01)
　　第二步兵師第一連隊軍官阿斯根枯坐一整夜，都沒有收到來自師部的指令，黎明前
他招來烏蘭夫詢問師部的消息。
　　烏蘭夫說：「將軍告訴我帶隊到此處，聽從軍官的指揮，他說這是首相親自下達的
指令，其他的沒有多說什麼。」
　　阿斯根搓搓下巴的鬍渣說：「我今晚發了三張令條回師部問具體指令，師部連張綠
條都沒回，你有從將軍那邊聽到什麼消息嗎？」阿斯根知道烏蘭夫與包蘇德關係不一般
，特意再問了一次。
　　烏蘭夫說：「沒有。」
　　阿斯根站起身來回踱步說：「我今晚也跟第二連隊互通消息，嘎爾迪也說師部那邊
沒回覆他任何指令，貝加爾軍還沒退兵，第一步兵師全滅，就剩第二步兵師有戰力，還
把一半的兵力放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地方，上面的人到底在想什麼？」
　　烏蘭夫說：「上面的人在想什麼不是我們能干涉的，我們只要想辦法完成他們交代
的任務就行了，沒有命令就等下去吧。如果軍官沒有其他事情要問，請容屬下離去。」
　　烏蘭夫行禮準備離開，阿斯根伸手攔住他說：「將軍很信任你，我也是一樣的，師
部那邊沒消息，不是沒有前例，前任將軍的事情你也聽說過，這次輪到包將軍出事，也
不是沒有可能；就算將軍叛變了，我也希望你能夠繼承將軍的遺志。把你所知道的事情
都告訴我，算我拜託你了。」
　　烏蘭夫冷冷地說：「將軍不可能叛變，如果將軍被首相用卑劣的手段陷害，我肯定
不會善罷干休！」烏蘭夫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阿斯根看著烏蘭夫離去的背影，心中又急又氣，但烏蘭夫不夠信任他，阿斯根也拿
他沒辦法，只能緊急招來通信兵，趁著日出前僅剩的時間，派兩隻信鴿分別往師部與第
二連隊去問消息，希望這次能夠得到師部的消息。
※
　　出於好奇，楊灝天小心翼翼接近那個仙人掌林中央的奇妙建築，走近後才發現那個
小丘只跟楊灝天一般高，頂端有個直徑10公分左右的圓洞，朝向南方，楊灝天心想：「
這裡面如果真的有住人，那身材肯定比我矮小許多。」楊灝天想從洞口窺探內部，但往
前一步，腳下踩的好像不是實地，楊灝天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楊灝天搞不清楚是
怎麼回事，只能繞著小丘走。
　　楊灝天走到小丘北方，看到一個暗幽幽的入口，裡面似乎有人竊竊私語的聲音，楊
灝天大聲用古蒙語說：「有人嗎？」但屋子裡沒人回應，楊灝天大著膽子往裡面走，走
進洞口一步、兩步，第三不冷不防踏空，楊灝天機警地往後倒，眼睛漸漸適應屋子裡的
亮度，楊灝天心想這是哪門子的屋子啊？中間竟然是個直徑10幾公尺的大洞，深度大約
有5公尺高，楊灝天終於知道剛剛為什麼覺得踩下的地方不是實地了，從這個角度看過
去，剛剛自己踩的地方下面就是這個大坑，楊灝天暗自慶幸自己剛剛沒有堅持要從那個
圓洞窺探內部，不然現在自己肯定已經摔死在這個大坑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