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風暴 (11)
　　楊灝天聽了也無法反駁，只能命令各機保留2枚穿甲彈，其他用來砲擊民宅，雖然
沒辦法如阿列克謝說的夷平整片住宅區，但嚴重毀損的民宅使得呼倫王軍難以躲藏。
　　烏蘭夫在設計這個誘敵作戰時，完全沒有考慮到敵軍會用無人坦克砲擊這種清除障
礙物的方式規避埋伏，阿斯根安排埋伏在圖蘇木大道兩邊的士兵雖然沒有遭受太大的傷
亡，但在慌忙逃出毀壞建築的過程中，也暴露了行蹤，楊灝天指揮無人坦克開進斷垣殘
壁中，大肆射殺現身的敵軍。
　　因房屋毀損而逃出來的民眾多半狼狽不堪，有些因家園被毀而憤恨異常的百姓，拿
著瓦礫堆中隨手拾得的磚瓦棍棒攻擊楊灝天等三人，楊灝天保護蒙克琪琪格伏在JU-004
上，憤恨地大喊：「殺！殺！殺！這些人全都是害死媽媽的幫兇，殺！」
　　無人坦克和無人攻擊機的機槍掃射過去，無論是士兵還是百姓，紛紛慘死在槍林彈
雨之下，阿斯根指揮的部隊大部分都倒在瓦礫堆中，只有第二小隊僅存的幾個人護著阿
斯根往海拉爾無人機部隊駐地的方向逃走，準備和烏蘭夫殘存的敢死隊會合。
　　楊灝天指揮無人機部隊開到海拉爾無人機部隊駐地前，過去總是戒備森嚴的大門前
，如今一片蕭索，阿斯根和烏蘭夫指揮的士兵躲在建築內朝無人坦克開槍，楊灝天摸不
清敵軍人數有多少人，實際上阿斯根指揮的士兵甚至不及一個小隊的規模，但仍成功將
楊灝天的無人機檔在建築外，雖然殘存的呼倫王軍已經彈盡援絕，但只要在這裡拖到日
出，就還有轉機。楊灝天忍無可忍大吼說：「讓開，我要找我爸爸！」
　　烏蘭夫這時不再裝傻了，揚聲說：「姓楊的小子，誰跟你說你老頭在這裡的？」
　　楊灝天認出那是幾天前到家裡來捉拿周渺渺和他的士兵首領的聲音，跳下無人坦克
就想衝進建築裡，蒙克琪琪格眼明手快，一把從楊灝天身後架住他，不讓他跑出無人坦
克掩護的範圍。
　　楊灝天破口大罵：「就是你！就是你殺了我媽媽！我要殺了你替我媽媽報仇！」
　　蒙克琪琪格雖然聽不懂楊灝天在說些什麼，但從楊灝天如此憤怒的神情就知道，眼
前這些呼倫王軍中必定有楊灝天的殺母仇人，蒙克琪琪格發出低沉的喉音威嚇敵人，拔
出黑曜石短刀，準備跟楊灝天一起殺進建築中與這些呼倫王軍的殘兵敗將決一死戰。
　　阿列克謝抓住兩人的斗篷低聲說：「你們兩個這麼想死啊？這些狗賊躲在暗處放話
就是要激你們衝出去！別昏頭了！」
　　烏蘭夫仍大聲放話挑釁說：「我早就通知首相把你老頭給殺了，你就趕著去收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