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醒來的時候,朔弦感受很複雜,胸口有一雙大手在她的身上游移,快感與迷茫在她的身體
中竄流,她想叫喊,卻發不出聲音。
大手的主人俯視她的臉後,低頭吻住她的唇,帶著誘惑勾人的舔含吮吸,使得她絲毫沒有
掙扎的力氣。
「他也是這樣對妳的嗎?」定睛一看,這人居然是尋歌。
「……」怎麼會是他?一陣恐懼與難堪在朔弦的臉上交錯,她想起身,卻爬不起來。
「風訣也是這樣摸妳的嗎?」尋歌繼續在她的胸前探索,力道時而粗暴時而溫柔,尋歌明
明是這麼溫柔的人,明明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的,卻老練而技巧十足,使得她感受到從未
想像的恐懼。
「尋……」終於能發出一點聲音了,朔弦奮力掙扎。
「不要動。」尋歌的低喘氣息遊走在她的頸肩,造成一陣酥癢,雙手更是向下探尋,滑進
了她柔軟滑膩的花心,朔弦一陣顫慄。「妳已經濕得一蹋糊塗了,朔弦。在任何男人面前
妳都是這樣的嗎?」
朔弦搖搖頭,她想要說不是,但是身體卻誠實的發出不像樣的水聲,羞得她只能緊咬著下
唇發出嘆息。
「風訣摸妳的時候,妳也是這樣的反應嗎?」尋歌的眼神晦暗,充滿了嫉妒,即使朔弦知
道那不是真正的他,但她卻無法拒絕。
他問邊問著,手勢忽快忽慢,使得她焦急難耐,興奮得全身顫抖,「先讓妳去一次好嗎?
然後我要狠狠的上妳,像風訣那樣,一次又一次的……妳接受我後……就不會再去找別人
了……」
朔弦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乾淨的,但是面對溫柔的挑逗與愛撫,卻是從未的經驗。無論是龐
希德還是風訣,對待她一直都只有壓迫與暴力,那是一種權力的彰顯,與上對下的控制與
發洩,她從來沒有感受自己的身體有過這種反應。
「不要……」朔弦感到恐懼,只能捧著尋歌的臉,嘗試找回理智,顫抖的說:「尋歌……
你冷靜點……不要這樣……」
尋歌並沒有鬆手,暗沉了幾分的眼神與加重了手的力道,酥麻的呻吟馬上淹沒了她要說的
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失神的趴俯在床上,股間還帶著濡濕的脹痛。雖然這是在夢中,但也
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性的高潮與興奮,她從未想像過這種感受,也不知道這樣的快感在真實
之中是否存在。
她喘息著想要爬起身,但滾燙的體溫已經從後面貼緊了她的身軀,他的大手緊箍住她的細
腰,用力一個挺身便進入了她的蜜口。
朔弦忍不住驚叫出聲。
一回,兩回,他緩緩將她的肉壁撐開,塞滿了她的下半身,抵在她耳邊的喘息聲性感而低
沉,「妳是我的了……朔弦……妳終於是我的了……」
朔弦搖搖頭,「我本來就是你的,尋歌……」
不知道是否這句話激起了他的不滿,尋歌抓住她的身體就開始衝刺,才剛從高潮的餘韻中
尚未平復的朔弦忍不住低吟了起來。
他的每一下撞擊都直搗深處,疼痛痠麻使得她想逃,無法駕馭的快感更是讓她害怕,但是
她只能忍耐著,希望這一切能夠快點結束。
尋歌衝刺得很快,啃咬著她的肩膀和脖頸,就像是野獸一樣的充滿征服慾,沒有一點點溫
柔與疼惜,和她經歷過的男人沒有什麼兩樣,不到幾分鐘,他便繳械在她的體內。
原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但是一次不夠,他又將她翻過身來,打算張開她的大腿再次進入
。
朔弦喘息著起身,嘗試轉守為攻,將尋歌壓在床上,帶著哭腔央求他,「尋歌……看著我
……」
但尋歌的眼神依然在迴避,他探詢她濕淋淋的下身後,挺腰再次進入她的身體,滿意的聽
到了她的悶哼。「妳咬我咬得好緊啊,朔弦。」
「尋歌……」朔弦捧著他的臉,再次重申,「我是你的,一直都是你一個人的……請相信
我,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好不好?」
尋歌的眼中一片腥紅,他壓根沒在聽她說話,仍然是沒命的衝刺,抽送著朔弦整個人酥麻
暈眩,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尋歌……求求你……」
快感與疼痛的折磨,使得她根本無法招架,只能緊緊的擁抱著尋歌,不停地重複著呼喚他
的名字,「尋歌……」
不知道過了多久,尋歌終於再次高潮,喘息著從她的懷抱中抬起頭,捧著她的臉,似乎想
要說什麼。
「尋歌……?」
他看著她了,他的眼神終於有了焦距顫抖的雙眸泛著些許淚光,緩緩開口「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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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醒了!」朔弦從夢中驚醒,看著身邊的蒔蘿用濕布擦拭她的額頭,沒想到自己已經全身
汗濕,「您可終於醒了!弦大人!」
「尋歌……」她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想要查看尋歌的狀態,「尋歌大人呢?」
「弦大人……」蒔蘿搖搖頭,看著一旁走進來的其他侍女,示意讓她不要多言。朔弦接收
到這個訊息,點點頭安靜下來。
「來,這是杏平大人替弦大人處理好的藥,趁熱給弦大人服下,等等杏平大人會來替她把
脈。」綠色飾帶的侍女,代表這是杏家的人。
「好的,多謝蓯蓉姐姐。」蒔蘿點點頭接下了湯藥,呈給朔弦喝。
朔弦忍耐著將濃濃的湯藥服下,杏家的人派來的一個叫做杏平的中年男子,長得慈眉善目
,很是和氣,據說以前都是讓他看尋歌的病的。
他悄悄把脈後說,用毛筆在紙上寫了一堆藥材數量,緩緩的撫著長鬍子說,「朔弦大人的
氣息不穩,心緒不寧,肝氣不疏,氣滯、氣逆,就會脾升胃降不通。得好好調理。」
「是。」朔弦點點頭。
「蓯蓉,妳帶著蒔蘿姑娘去旁邊的側殿抓藥,朔弦大人要按照藥方吃個五天,才能讓身體
快快好起來。」杏平說著,讓兩侍女下去,殿內就只剩他和朔弦兩人。
「朔弦大人辛苦了,尋歌大人已醒了,只是譯夢廟那邊壓著消息,不想驚動守護廟。」杏
平小聲的說。
朔弦很開心,「真的嗎?太好了……」
不料杏平的話鋒一轉,「但是有件事情在下要警告朔弦大人。」
朔弦點點頭,「您說。」
「有人要殺尋歌大人和風訣大人。」杏平小心翼翼的附耳道,「皇甫家和朔家找到了第二
顆龍蛋,並且嘗試暗中孵化已經超過三百年,就藏在後面的櫻羽山,只怕一旦龍蛋孵化,
他們就會將風訣和尋歌大人一同殺死。」
朔弦本能的搖搖頭,「可是……父親大人不會的……」父親和哥哥明明很積極的在拯救尋
歌大人的性命,怎麼會想要殺他?
「希望大人您一定要保護尋歌大人,他經過這麼多年的凌虐,身體已經不好了,要是弒神
計畫真的被施行,一定也是從體弱多病的尋歌大人下手。」杏平大人嘆了口氣。「弒神是
會遭來不幸的,守護廟的人真是冥頑不靈。」
朔弦沒機會問更多的細節,杏平大人的幾個侍女已經回來了,於是杏平大人笑著和幾人閒
話幾句後,便起身離開。
她似乎睡了五天,由蒔蘿稟報給風訣的時候,只說她病了,而風訣也沒有太過在意,繼續
忙著自己的事情。
「最後一次探望是昨天晚上。」蒔蘿說。「應該等等大人睡醒後會過來的,已經有守護廟
的侍女通報上去了。」
「好。知道了。」杏平說的事情,應該也不能馬上透露給風訣知道,她需要和尋歌先討論
後才能決定。
午後約酉時一刻左右,風訣大人來了。
「身體還好嗎?」風訣坐下便抓起她的手,「臉色還是這麼蒼白?有沒有吃點東西?」
「有的……剛才吃藥前已經喝了一點米湯……」朔弦點點頭,看著風訣有些擔心的表情,
心裡頭多了些惻隱。
自從接上了左腿之後,朔弦幾乎沒有一日不與風訣溫存,她能感受得出他的溫柔與愧疚,
好像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給她帶來了許多不便,但又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
風訣身為寒櫻林的神,個性一向自傲,從來不向什麼人低頭。
他不是真的窮兇惡極的人,只是像個孩子一樣幼稚而霸道,他會願意這樣討好自己,恐怕
在任何人看來都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朔弦真的無法接受他的感情,不只是因為他的強硬與
傲慢,讓她無法招架,更因為她已經喜歡上尋歌了。
她已經是尋歌的人。
即使那是在夢境,即使她並不乾淨,擁有過許多男人,但她都已經認定了,尋歌才是她唯
一想要的。
風訣伸手撫摸她的臉頰,「如果好點了,下午就到處走一走吧,鬆泛筋骨也恢復精神,明
天早上本王再回來陪妳。」
「是,謝謝風訣大人。」朔弦只能低垂著眼簾,被動的接受了他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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