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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皓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事情要怎麼趕快處理？」程子皓笑完，見對桌的辛晴沒反應，又繼續享用他的歐姆蛋
和沙拉。「我只是很好奇，妳明知道我是妳哥的人，怎麼還會想找我相親？」
「如果你願意，也可以成為我的人啊。」辛晴笑得禮貌。「跟著我哥有什麼好處？」
是啊，要是跟程子皓結婚，他就會成為自己的人。他身為董事，還握有公司百分之三的股
份，算是非常大的股東，是必須招攬的人。
「開門見山，不錯哦。我很欣賞妳的勇氣。」他笑著喝了一口果汁。「我和辛越的目的相
同，我們是十幾年的朋友了，有這份情誼在，我不太能多做什麼。」
「難道和我的目的會不一樣嗎？」辛晴聳肩，「辛越見識狹窄，對情勢的判定有時候太過
片面，甚至沒有老爸撐腰。他就不會做事。否則爸也不會把想法動到我的頭上來。」
「這倒是實情。」程子皓抬了抬眉毛。
「如果你願意，我們結婚，我如果有你的幫忙，不管是董事會還是什麼，做事情上更便利
。」辛晴說，「我不干預你婚後的出軌行為，只要不要被拍到，不要染病帶回家，不要干
預我的部分，我都無所謂。」
「這是我聽過最不浪漫的求婚了。」程子皓笑了出來。
「但符合邏輯吧。」辛晴拿出了手中的資料，「這是婚前協議，讓你先過目。」
「妳就這麼信任我，會倒戈向妳？」程子皓訝異問。
「你是董事，你會知道怎樣是最好的，也知道跟著辛越不是長久之計，要是他能力好，我
爸也不會要我回來了，用你投資的眼光判定吧。」辛晴挑了挑眉毛，知道他一定不會讓她
失望。「I always win。」
雖然她在公司內部的人緣還不如哥哥，許多高級主管也看不起她，但她的經驗比他多，見
識比他遠，手段也比他更果決。只要她能夠站上那個位置，她就能做得比辛越更好。
「OK，我跟我爸我哥討論一下。」程子皓捏著幾張資料，無聊的翻看，「畢竟你們家是台
灣首富，我們當然不虧。」
「很高興我們有初步共識。」辛晴準備要離開。
「不過啊。」程子皓的大手握住了辛晴的手，「我更想要試試看妳之後，再決定。」
「……」辛晴瞪著他收回了手，眼睛微微瞇起。「你也沒有那麼浪漫啊。」
「不要嗎？我會是妳碰過的男人裡最好的。」程子皓笑得有些挑釁，再次覆上他的大手在
她的手上。
「這次就算了。」辛晴再次抽回手，「今天先聊到這裡，後續我在面試幾個人之後，如果
覺得沒問題，會請特助通知。」
「OK。」程子皓哈哈大笑，「所以我過了這一階段是嗎？」
「算是吧。」辛晴喝了半杯咖啡。「走了。」
程子皓點點頭，讓司機送她離開，「慢走。希望妳能成為我的未婚妻。」
辛晴回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著要怎麼回答這一題。
程子皓只是笑得有點猥褻，「畢竟妳身材這麼好。」
辛晴翻了個白眼，接過了手中的外套離去。
當她回到台灣，某天把事情說給樓毅聽的時候，樓毅似乎也很驚訝，「我都不知道我該驚
訝政治聯姻的部分，還是要先結婚才能接CEO這個位置。」
「對吧。」辛晴搖頭，「這個世界很瘋狂。」
「這個世界是很瘋狂，但我們還得和它好好相處。」樓毅笑。
「怎麼好好相處？它揍我一拳，我就踢它一腳，這就是我的人生。」辛晴嘆了口氣。
「所以妳喜歡這個人嗎？」
「我不知道。」辛晴聳聳肩，「我只是覺得他是個必須抓住的人，不管是身為股東或是董
事……都是對公司來說，有話語權和決策權的人……」
「我不會檢討妳的做法，我只是希望這樣的決定能夠讓妳快樂。」
「大人的選擇無關快樂，只是兩個無奈抉擇下，選擇一個不那麼痛的方式而已。」辛晴低
著頭，有點無奈的說。
「那麼妳就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呢。」樓毅笑著說，「既然這樣，決定了就不要後悔。告
訴自己是個勇敢又聰明的人，妳一定能夠選擇更好的生存方式，好好與自己相處。這樣想
會不會好一點？」
「嗯。」辛晴點點頭，覆述了一遍。「我是勇敢又聰明的人。」
「很好。」樓毅似乎很喜歡她對自己的信心喊話。
畢竟她對自己的評價不太高，雖然人前總是高傲自滿的模樣，但也都只是強撐出來的模樣
罷了，在幾回的溝通和諮商的過程中她早已拆掉那些偽裝，知道自己既膽小又怯懦，渴望
愛又不敢愛。
然後感覺孤獨寂寞，沉鬱壓抑。
她也知道自己的生長的環境讓她比一般人來得艱辛，但她也得到許多一般人沒有的資源，
她不能貪心，更不能抱怨，辛晴只能繼續走下去，努力克服所有難題。
她這樣的人，寂寞壓抑也是在所難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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