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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這次的成績就是沒有達標！」蔣美羽的聲音歇斯底里，幾乎從手機的喇叭中
直接鑽入她的耳殼。
「我讓吳子軒拿到了化妝品代言，也讓陸謙出演了《Isolation》的男主角，還有大大小
小出演的綜藝節目和雜誌封面，然後粉絲數和播放率上升，這些難道不是成績嗎？這可不
是一般新人能夠拿得到的。」顧思昀據理力爭，雖然聲音小，但她的語氣也不是太友善。
「說好的一位沒有啊！而且我們花了很多錢下去！真的能夠回收得了成本嗎？」
「對藝人的投資怎麼能夠用一時成本來計算得失呢？藝人的紅與不紅還是必須要看長遠…
…」
「所以下半年結束後，十一月的回歸過後，我們就直接安排他們開始巡迴演唱，先從亞洲
開始！」
「在還沒有取得大眾成績之前，為什麼要這麼急著辦演唱會啊？」顧思昀覺得不可思議，
忍不住聲音高了許多，「現在如果不在國內站穩腳跟，很容易流失……」
「成績不達標的還不是妳的錯？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站穩腳跟？難道我投資一年之後，等
著讓後人乘涼？」
「所以一開始的計劃，我就希望是三年計劃不是一年啊……我當時的報告……」顧思昀想
要解釋，但是卻被一口回絕。
「妳當我們是慈善事業啊？」蔣美羽怒吼道，每個咬字幾乎都要撕裂的破音，「下一張專
輯要是沒有一位！一年之後妳就不要待在AMP了！滾回公司來繼續寫歌！妳要不是還有點
才能可用！偶爾可以賺一點音樂版權收入，妳以為妳年紀輕輕的能爬到那個位置上嗎？」
「……」顧思昀挫敗的沉默下來。
「才能這種東西，只要不能賺錢就都是廢物！妳懂不懂啊？」
懂，她當然懂。
好不容易結束了電話，顧思昀無力地趴在桌上，久久不能動彈。
全昌珉組長打電話來大概也是要勸她的吧，她沒接電話，任憑一堆訊息淹沒了她的社交軟
體。她需要休息一下再回去看訊息，免得自己在衝動之下下錯誤的決定，整天被這種資訊
轟炸，她真的會瘋掉。
結果她點開了Youtube，點開了Holia的綜藝頻道，他們因為搞笑又可愛，頻道的點閱率越
來越高，粉絲也越來越多，許多人還會替他們作梗圖和短影片剪輯。
顧思昀的眼淚湧上眼眶。
即便她對他們的表現很有信心，她也沒有覺得自己走偏路，但這些微小的成果，她也明白
還不夠。
但是爆紅這件事情，是要看機運的，而且就算真的爆紅，也未必是件好事，因為所有的爆
紅都有可能是微小的幸運，那樣的極速上升是很危險的。
真正擁有實力，才能走得長遠。
這些大男孩的努力，都是一步一腳印的得來的，絕對不能被輕易埋沒。
她該高興才是。
她想到自己，如果有一天可能要離開這裡，還真的會有點難過，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很認
真的付出感情了。
說好不付出感情的。
說好只是一份工作而已的。
說好戴上口罩和眼鏡，她不跟任何人來往深交的。
顧思昀抹抹眼睛，沒讓眼淚流下，專心的看著他們這個禮拜剛更新的綜藝節目，「哈哈…
…徐星瀚打躲避球看起來好笨……」
幾個小時之後她笑累了，這才打開手機看訊息，全組長苦口婆心，大概就是要她不要跟公
司對著幹之類的爾爾云云，她也理解的。
隨便回覆了幾句話後，顧思昀看著今天的時間，才晚上六點多而已，但就決定今天工作到
這裡吧。
她收拾了包包，決定下班。
走到一樓的時候，她又聽到地下室熟悉的音樂聲，她自然的走下樓，去了練習室看他們練
習。
除了Holia之外，編舞老師和舞團的人都在，應該是為了下週末的大學慶典活動，他們要
跑兩所大學，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地方公演，所以正在抓緊時間練習。
真的很用心，連林駿堯都乖乖的準時來到練習室，或許成績的好壞對他們的向心力也會達
到一定成效吧。
「咦？妳是思昀嗎？」這時候舞團中的編舞老師喊了出聲，顧思昀眨眨眼，這才發現自己
眼鏡和口罩都忘記戴了。
說來愚蠢，她在風雲的時候從來沒有忘記過要戴口罩和眼鏡，但是來到AMP卻時常不小心
露出整張臉，到底是她太過鬆懈了，還是她漸漸覺得這件事情沒差了？
編舞老師上前，沒想到竟然會是以前熟識的老師余永俊。來不及否認了，她只好乖乖鞠躬
，「……永俊哥。」
「哇，好多年沒見了吧！」余永俊笑著上前，「自從離開那裡之後，有七八年了吧？現在
在AMP工作嗎？」
「……嗯……」她笑得很僵硬，帶了些許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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