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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瀟湘樓幾次，他認識了幾個女人，因為他身上也沒什麼錢，運石班的工資是每週才發
放一次的，於是他翻遍了整個背包，找到了背包裡面有的常備藥中間，有一罐凡士林和一
條護唇膏，換來了幾個小姐的以禮相待，甚至幾個小姐還經常帶著阿縭在店裡閱讀小說話
本。
他也沒有馬上問一些關於工作坊的情報，只是偶爾會去她們閒聊，聊聊這裡的生活，生意
，聊聊工作坊或是來瀟湘樓的都有那些男人，聊聊這裡的長老和村長等等。
這個村落總共五千餘人，原本是四個村合併在一起，村內共有七條火龍窯，一條窯道一次
能生產二十萬支茶盞，共有四位村長和三位長老一同把關控制，幾個村長都超過六十歲了
，都是相當傳統，崇尚古法的的老人家。
每個月十五是燒窯的時候，全村會一起動員燒窯，砍松木和芭蕉葉，作為燃料。
為什麼是芭蕉葉呢？他微微有些疑惑，芭蕉水分多，要是燒窯的時候加進柴火中，水分有
可能會造成突然的降溫，一般來說燒窯的溫度應該要1300度以上才對，如果在燒製中間降
溫，會有什麼後果？
或是說，這才是造成雲盞結晶發生變化的關鍵？
偶爾他也會來跑跑腿，替小姐們去商店拿胭脂水粉之類的貨品，小姐們看他勤快，久了對
他也比較信任。
那個叫杜如歡的小姐大約二十五歲上下，幾天下來說了不少村長的故事，還說村中長老對
於釉彩的機密極為重視，卻連工作坊的頂級工匠也都不知情真正的配比。
「至今都沒找到下一位傳人，所以最近總有人說，這些長老要是死了，後面也就後繼無人
了。」某個小姐這麼說。
「那些人蛇鼠一窩，總是商議著許多不乾淨的事情，雖然我們的雲盞都是進貢到宗親顯富
或是皇宮大內中，賣得價錢極高，但這裡的生活卻是一點也沒有改善，中間總被他們抽了
好幾手，不然那個老蔡家裡怎麼會那麼有錢？」另一名小姐又說。
蔡奉吉是其中一個村長，六十幾歲的老人家了，在這個山村中大家都又瘦又乾的長相之中
，長得卻是腦滿腸肥，極為稀有，在這個充滿勞動階級的人群中間很好認得，家裡有一正
房妻之外，山腳下的村外還有三個美妾，雖然如此，他還經常打這裡小姐的主意。
「老蔡還經常坐轎子到處巡視工程和工作坊之類的，誰在這種山村中還有辦法弄來轎子？
」杜如歡和幾個小姐笑了起來。
「他胖得走兩步路，油都要滴出來了。」某個小姐笑著說。
「而且他根本沒那能力啊，空有色心，在床上根本不行……」另個小姐又說。「最近他是
不是看上朱槿了……？」
「別說過頭了，偶爾他的小廝還會來這裡送貨呢。」如歡笑著阻止。
「那我就回去了，還得回去上工。」江品碩聊了一陣便要回去了，被那個叫做杜如歡的女
子攔住。
「這麼早就走啦？」杜如歡有些可惜的，「再來聊聊吧，我們請你喝茶。」
「我得工作。」
「聊聊而已，你想做什麼，也得等你發了工資吧？」杜如歡笑著調侃他，纖纖玉手在他粗
布衣服上來回摩娑。
不得不說，江品碩雖然對愛情無感，但基本的慾望都還是有的，但相距原本時代七百多年
的宋朝，怎麼想都覺得這裡的瀟湘樓不太乾淨，為了不要得病，他還是收斂點得好。
「我沒那麼多錢。」江品碩鞠躬答謝。
「你不會是害羞吧。」杜如歡笑著捏了捏他的手，大約感覺得出來他不是毫無興趣，「我
每天都會在的。」
江品碩點點頭，木木的面無表情，轉身離去。
「如歡姐很喜歡這個外地男人嗎？」後面的小姐好奇問。
杜如歡目送江品碩離開後，轉身摸了摸頭上的髮髻，姿態柔媚，「這男人啊，雖然身上沒
幾個錢，但氣質卻像是個唸過書的公子，雖然不到學富五車，但總是安靜內斂的樣子，感
覺肚子裡頭有點東西。」
「妳不怕他想要探查什麼嗎？他一個外地人，這麼關心工作坊的事情。」
「如果是也怪不到我們頭上，不是許多人想要挖其中的祕方，卻都苦無任何線索嗎？」杜
如歡笑道。「這東西要是這麼容易就得到，那些長老幹什麼吃的？」
小姐們點點頭，紛紛掩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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