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很喜歡過聖誕節
但說起來耶穌生日根本不關我們拿香拜拜的事
可是我還是將聖誕節過得像農曆新年一樣慎重
當然不止因為那時還有假行憲紀念日之名放聖誕節的假期
最主要的是我喜歡挑聖誕卡寫聖誕卡和收到聖誕卡
每年快到了聖誕節時書局就會把卡片擺在騎樓
或者書局內最醒目的位置
上百種各式各樣的耶誕卡
我總是細細挑選每一張
哪一張要給誰在挑選的時候就已經設定好了對象
而現在沒有人在寫卡片了
除了工作外應該也很少有人會寫e-mail
都是直接line或message居多
又快又方便
也少去等待的時間
我翻了一下我收藏卡片的盒子
上一次我寫聖誕卡給朋友是11年前的事
而且只寫了三封
網路徹底了改變了許多的生活文化和習慣
書局內擺放卡片的數量一年少過一年
而且相同的樣式還一年賣過一年
其實我還是喜歡手寫卡片
還是喜歡等待的心情
可是現在的一切都太快了
快到朋友可以每天聯繫
醞釀不出想念的感覺
這樣再寫卡片問候未免太多餘
很喜歡木心寫得一首詩「從前慢」
阿品也曾節錄過幾句放在她的簽名檔
從前什麼都慢
但似乎比較能感受到溫厚的情意
從前慢 木心
記得早先少年時
大家誠誠懇懇
說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車站
長街黑暗無行人
賣豆漿的小店冒著熱氣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從前的鎖也好看
鑰匙精美有樣子
你鎖了，人家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