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說,
昨天看到什麼我都已經不記得了,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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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假裝
紫藤掛雲木,花蔓宜陽春。
密葉隱歌鳥,香風留美人。
他第一次帶她回家的時候,她還在襁褓中,對於過去,她沒有記憶。
她以為他是她的父親,只是他總不多話,對他時而溫柔,時而冷淡。
還在美國的時候,最常看見的,是他走到家裡附近的大學校園裡,坐在校園中的長椅上,
癡癡的望著醫學系的系館發呆。
還小的她,還喜歡玩球,但一個人丟著球是那麼寂寞,於是她偶爾的,會把球丟向他。
他總是沒接到。
他會笑笑著跟他說聲抱歉,但不知怎地,即使自己還小,看著他,自己的父親,她覺得他
的人從來不在這裡。
他到底在哪裡?
那時她太小,不能理解自己的疑問,更別說問出口。
而他每兩到三個月總會回台灣一趟,卻從沒帶她回去過,於是,對於台灣這個地方,她有
一絲期待。
卻沒想到,回去時,迎接她的是殘酷不過的打擊。
六歲那年,回到台灣時,他帶著她認識了阿枝嬸,他要她喚她嬸婆,可那蒼老的老嫗,卻
是那麼冷漠的看著她。
然後,她無意的從那叫朝興的男人口裡,半開玩笑調侃自己爸爸的玩笑中,她聽見那殘忍
的事實。
是的,她只是個工具,交換金錢的工具。
她真正的父母,早被個叫孫建廷的男人活活撞死,她喚作父親喚了六年的男人,只是個掛
著她爸爸名字的幌子。
她決心要恨她的爸爸,那個叫鍾念亭的男人。
但她對金錢的概念模糊,她只知道,那個男人養大了她,在她感冒發燒時照顧她,帶她出
去玩,帶她去上學,哄她睡覺,陪她念書,他符合所有爸爸的様子,而她也只有他這個爸
爸。此外,他畢竟也不是撞死她親生父母的人。
無法恨他,也無法感激他,從那時起,她改叫他叔叔。
她記得他第一次聽見他如此喚他時,他向來冷靜的神色上,難得的詫異。
但很快的,他推著他的眼鏡,對她微笑著。
妳喜歡這麼叫我,那便這樣叫吧。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