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最開始我們認識的模樣
每天總有說不完的話、用不完的精力
好像是上輩子沒說盡的 這輩子又相遇上
我記得每一個跟你度過的日子
飛機、高鐵、計程車
馬卡龍、酒 還有禮物
你在那裏我在這裡的日子
搭著高鐵就去找你的衝動
窩在你的房間 穿上你的衣服等你下班一起出門的時候
我搬到那裏
下班、晚上偷渡出來還有假日早上給還在睡覺的我一個大擁抱
還有我們一起去過的陽明山
去吃過的各種壽司
去我最難忘最喜歡的微風信義
還有你買給我的首飾 香水 各種我喜歡的
喜歡你叫我寶貝
溫柔深刻又是充滿了愛
知道怎麼樣都是不對
也想不到事情會發生得這麼突然
我記得那一天我還在睡覺
你把我叫醒 要我陪你演一齣好戲
我以為我盡力演就可以跟你一起
結果戲散了 事實敗露出來了
而你就走了
你突然消失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不知道你怎麼了
是不是真的不要我
然後我開始收到各種你們恩愛的照片 生活近況
連你們去motel我都得知道
然後我想你應該是真的要回家了吧
我很生氣
因為你以為她很單純 因為我是第三者所以我被你遺棄了
那天我得知她恩愛的老公對她又做了什麼貼心的事情
我是一個傷心欲絕思念至極的女人
我想打電話告訴你們可不可以停止虐待我
我好想你 也好恨你 好想問你怎麼丟下我就回家了
覺得自己像是個廉價的玩物
被迫演了一場爛戲最後還被折磨殆盡
你對著電話大喊
你知道我現在有多痛苦嗎
她回撥給我裝著單純的聲音崩潰地問我 不是說好你不會跟他聯絡了嗎
你叫我滾
滾離你們的生活
你知道那個時候
我差點就死去了嗎
我親耳聽見你叫我滾
我的靈魂 在那個時候 徹底破裂 像是佛地魔的分靈體
散落在每個跟你的美好記憶裡面 然後這個女人 就死亡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開始把碎了一地的心
一塊 一塊撿起來
試試看 還能不能拼湊得完整
因為我不能
讓你們毀了我的人生 你們那麼"恩愛" 我卻是這麼痛苦
我還不能好好地死掉
因為我愛的人還不能好好的愛我
所以我不能 就好好地死掉
我覺得很恨 因為一開始我就說了我有男朋友 你也說你不要越線
結果你追我
讓我完全沉浮在你的愛裡
讓我覺得幸福 我的人生沒有這麼美好過
然後你欺負我 消費我 就只是因為你要回家
你讓那個女人傷害我 就只是因為配偶欄上是她的名字
可是你愛我 你追我 你應該要保護我才是
我小你十二歲
也許平常相處你感覺不出來
可是12年 你長我那麼多 卻要把責任都丟給我扛
我一個人面對收拾這些被拋棄後的殘局
我把跟你有關的東西都收起來
你知道我的屋子裡面 東西少了三分之二
因為大多數都有你的記憶或與你有關
我買了新的香水 因為我不想要再聞到跟你有關的香味
崩潰到最後
那裏的每一片土地都有重力會吸引我的淚水
我變得一點也不像人類
然後我遍體鱗傷地搬回這裡
可我手上刺青 是我給我們無緣的孩子起的名
我厭倦了人們稱羨我的刺青很美 恨透了他們問我那是誰
將來 我要告訴人 那是我一個很重要的人 這個刺青是紀念她的死亡
我那時什麼都沒有了
遇上變態房東 搬家 花光了我所有的錢
我也沒有你了 沒有愛了
我像骷顱一樣
可是我不在意
因為沒有你 我的生命就像一盤沒有調味且吃不出原味的食物
只能果腹 沒有任何意義
你不要說你替我開心
因為那並不公平
這個開心是我自己得來的 你沒有資格開心
因為你就是一個摧毀者 你摧毀了我愛你的心
我回這裡 他碰上我
他開始教會我怎麼重新生活 怎麼放下以前的不好
其實我不是學會控制 我只是學會不在意了不激動了
又連絡上你
那天我哭了整夜
覺得自己的人生又回來了
覺得我一生的摯愛 那個叫我寶貝的男人又回到我的身邊
可是我無法原諒那個賤女人
她贏回你
我不知道她參考了什麼大老婆秘笈
我只知道你不會怪她 因為你覺得自己對不起她
可是你怎麼可以不怪她? 她傷害你的寶貝 你怎麼可以不怪她?
跟你聯絡上的日子
每天都像是欲言又止的激動
我受夠了我們偷偷的聯絡
偷偷的 偷偷的 偷偷的 偷偷的
偷偷的哪一天又被她發現 她又要把我弄得徹底分崩離析
我很害怕
我怕我把對你的愛 又從心理的深處挖出來
我怕我又那樣無條件地愛你
我怕受傷害
因為我知道她很可怕 你也不會保護我
而且我可以斷定我無法再次承擔失去你的痛苦
我現在說好 很好 說不好 也只有我的兩個好朋友知道
看起來很好 但她們都知道我不好
少了你我怎麼會好?
就像玫瑰沒有陽光又要怎麼開花?
那天我跟他們說 我想要徹底離開你
我想了很久
因為我怕我 只要一小步踏錯 就會重蹈覆轍
我愛你是事實 可是它不能再被攤開
你知道守著秘密生活是很辛苦的
我守著跟你聯絡的秘密 守著我很愛你的祕密
在我們看似平淡的對話裡面 我好痛苦
因為我不能暢所欲言地說著我對你的愛
我太愛你了 所以我必須離開
因為我知道我會藏不住
我會放下一切 跟以前一樣
那怕只是守在你身邊 我一樣也會那樣愛你
我會拋棄家人、拋棄愛我的人、拋棄所有
只因為我想跟你更靠近 在你身邊
在一個有你影子的地方工作 在一個你可以照顧我的地方工作
在一個你說不可以的情況下偷偷地愛你 像是守活寡一樣
我怕我會衝動 我會為了你 變成一個人生活
我怕你不能愛我的那個感覺 像是在浪潮洶湧的海邊設了消波塊
我知道你愛我 但是我恨你不能愛我
所以我要離開 你知道嗎?
因為我太愛你了 我可以為你犧牲一切
你卻不能愛我
可是我明明知道你是那樣的愛我
那樣的憂鬱會摧毀我
而且我的人生才剛要開始
我不能就這樣 為了一個不能愛我的人 放下所有去生活
所以我不要你了
這次是我不要你 不是你不要我
是我不要你了
懂嗎?
最後
我要祈禱
祈禱有一天 不管是未來、下輩子還是下輩子 下下輩子或是更久以後
你能愛我 然後你來告訴我你能愛我了
然後我們相愛
我就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