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指揮中心難溝通 華航「心累到心死」
中國時報 2021/05/11 中時 黃琮淵
華航機師染疫風暴持續擴大，指揮中心將祭出「清零2.0」，全面召回機師採檢，無疑重
挫華航貨運運能，是罷工以來的最大衝擊。不過最讓華航「賭爛」在心裡的，是指揮中心
毫無章法，想到哪就改到哪，對航空業生態完全外行，甚至忽略機師不能跨機種調度人力
的現實，班表朝令夕改，機師們更從「心累到心死」。
華航諾富特爆發染疫風暴後，讓機師們這一年來「值勤-隔離-值勤-隔離」的無限輪迴到
了崩潰邊緣，「清零計畫1.0」實施後，飛過長程航班的機師檢疫期間，從原本的3天增加
到5＋9天，期間還有2次鼻咽採檢跟3次深喉採檢的「戳戳樂」。
有機師說得直接，飛完一個長程航班，關3天、5天都算了，但9天裡面必須頻繁前往機場
的採撿中心「戳戳樂」，在精神上跟體力上都是折磨，也反問「這樣人道嗎？」今天換成
任何人5天一大戳、3天一小戳，都會受不了，他們也是「一般人」。
而指揮中心想到哪、做到哪，更讓華航內部啞巴吃黃連，為之氣結。以昨天指揮中心祭出
「清零2.0」為例，原本說下午、晚上還要開會，討論細節跟影響，未料陳時中在下午2點
的記者會就宣布，完全措手不及，連細節都沒有，也不知道班要怎麼排。
於是乎，華航負責機師調度得組派，只得先通知在5＋9期間的機師，「唾液採檢計畫將停
止實施，進一步防疫措施，將於確認作業細節後公告」，換言之，相關的防疫作法都是指
揮中心先說、華航才知道，也不知道怎麼做，跟瞎子摸象沒有兩樣。
雖然指揮中心說，召回全體機師檢疫是跟華航討論過，晚上只是討論細節跟影響性，看似
有理。不過同業說得直接，都已經決定要全面召回，再討論細節有啥用，都是先射箭再畫
靶了了，「根本都是討論假的啊」 ，至於影響也就都丟給華航承擔。
而讓華航最為之氣結的，是指揮中心難以理解為何華航「擠不出人力」，這樣的安排將讓
華航瀕臨全面停飛邊緣。即便華航不斷告知，機師沒辦法跨機種調度，表面上看到的閒置
人力不一定是有效人力，但指揮中心仍聽不懂，也不當一回事。
華航目前有五大機隊，但因為功能不同，幾乎是天堂地獄差別。以貨運主力747-400客機
為例，擔綱營收主軸，去年開始就載不停，機師飛時更是瀕臨上限，777、350及330則是
偶有淡季，唯獨窄體客機738載不了貨，機師幾乎成為閒置人力。
意思就是說，華航即便有1200個機師，也沒辦法混用，得先扣除掉738機隊約200人，然剩
下約1000人，也不是「這裡騰出100個人，就有100個人力」，加上747每個趟次的飛行時
間都長，人力更顯左支右絀，幾乎是完全沒有多餘人力可替補。
對身處「檢疫地獄」的機師來說，面對指揮中心指令天天改，班表也跟著天天動，機組員
手機安裝的班表軟體ecrew更是天天跳「班表變更」，有時候一點進去，整排都是紅字（
指被調整過後的班），但不出一個小時又改，甚至一天改3、4次。
有機師就說，現在對於他們來說，班表就像是「生活指引」，詳列出哪天要去插鼻孔、哪
天要去戳喉嚨，哪天才可以出關。到最後，班表改來改去，昨天戳的喉嚨，今天可能全部
不算數，白戳了，問公司也沒有答案，每天就只能被動等消息。
對華航來說，指揮中心說什麼就什麼，也沒有「抗辯」的權利，什麼營運壓力、人力調度
都在陳時中一句「我們也很痛苦」中被忽視。至於上前線的機師，如今更像各界亟欲甩鍋
的人質，生殺大權掌握在他人手上，心累、心死的界線早已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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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得: 指揮中心那些醫學專家可能對航空產業不了解，一個機師不能每種機型都飛。
自主健康管理的也說不能去人多的地方，比方說清真寺或是酒吧餐廳
看來也有人對自主健康管理定義不了解。
不過現在社群上特別華航機師都在罵指揮中心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