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培三 x 都衍吾
天台告白、熱音大賽後
擅自妄想
有送禮物的對象,聖誕老人才會是聖誕老人,不然他就只是個……有點胖的,老人。
你有想過這個嗎?
沒有。
因為你只想到你自己。
都衍吾驚慌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將制服穿戴整齊,佇立床側的顧培三。
「老闆,怎麼今天自己醒了。」顧培三問,專注的看著臉上猶帶睡痕與口水痕的都衍吾。
平時總是睡到最後一刻的老闆,竟破天荒的在自己出聲前就起床,顧培三下意識地望著窗外的天空,天氣晴朗一切正常。
「沒有!」都衍吾扶著額頭,臉色鐵青。
「老闆,願望如果說出來就不會成真了,惡夢也是。」
顧培三的聲音如同以往溫和沉靜,眼前人他從小看到大,皺個眉頭也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臉色那麼難看應該不是餓醒的。他雙手拎著拖鞋,單膝跪地將那雙綠色的室內拖放在都
衍吾的腳下。
「您可以說給我聽。」
都衍吾垂著視線故意不看顧培三,但仰著頭的執事神情專注,見坐在床緣的自己遲遲沒有回應,幾不可聞的輕嘆了一聲,擅自捲起了主人過長的褲管,輕柔地將那雙拖鞋套在對方
腳上。
後來直到上車前,都衍吾都沒有和顧培三有視線的交流。
顧培三想,老闆大概是叛逆期,以往鬧彆扭也不曾如此安靜,直到上了車坐在他身旁要驅車前往學校,都衍吾才皺著眉,用一種深思到令人頭皮發麻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瞧。
「三三。」老闆發話了。
「是。」
「三三,你喜歡什麼?」
顧培三有點意外,瞪大了那雙好看的眼睛。
都衍吾的臉上寫滿了窘迫,藏不住心事的人接下來露出了沮喪的表情。
「三三,你知道我不能吃蝦,因為會過敏。」都衍吾豎起手指,每講一個顧培三所了解的他,便折彎一根手指,「你知道我喜歡肉、最愛的顏色是綠色、比起貓更喜歡狗,未來希
望有間自己的錄音室。」
對於自己的了解,顧培三擁有一本厚重如百科全書的資料庫,都衍吾想,三三甚至比老吾自己還要更了解自己,只要他願意,那些讓都衍吾遺忘的小事,他的執事都能如數家珍地
一一條列。
忠心的執事難得沒有回話,靜靜地聽著都衍吾的自白。
只是溫柔的笑意,緩緩地流淌那對專注的眉眼之間。
都衍吾像是噎到一般,悶悶地道:「三三,我是不是從來沒有想過你。」
一旦想起何意澤出現在搖研社,說自己只想到自己,只看到自己要的,以為開開心心嘻嘻哈哈就能夠一起玩音樂,卻根本忽略身旁太多的事。
包括身邊的顧培三。
他究竟是以什麼樣的心情,成為了原東寺搖研社的貝斯手呢?
何意澤的嘴夠毒,這句話像是個種子,狠狠刺進他的心,然後在名為天真的都衍吾的心中逐漸扎根,最後發芽,隱隱作痛。
「不是的,老闆。」
聽到顧培三這樣回答,他好像更加沮喪,像是一個不懂事孩子。
「培三,我是不是讓你失望。」
「……衍吾,你沒有。」
顧培三忍不住,愉悅地笑了出來。
想起早上到現在,彷彿換了個靈魂的少爺,他單純好懂的老闆,是因為執事顧培三而兀自煩惱,怎麼想都……非常可愛。
「靠腰你笑屁啊!」都衍吾終於爆氣,「我很煩惱啊!再笑絕交啦!」
「咳,衍吾。」優雅的執事清了清喉嚨,微笑道:「不用管別人說什麼,你只要做原來的自己就好。」
「欸……」氣勢又一秒弱下去。
「我說真的。你想知道的,我全都告訴你,但你不需要這麼在意。」顧培三想了想,又說:「謝謝你想到我,你一直很好,從沒讓我失望。」
然後顧培三看到都衍吾背過身子,隱約可見紅得像要滴血的耳朵,但執事溫暖的視線,直到下車前都沒有離開過主人。
你難過,我陪你悲傷。
你快樂,我才能展顏。
只要你好,我亦一切安好。
fin.
欸寫完新社員觀後心得受不鳥來自耕三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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