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燕燕轉眼間長到四歲,她們三歲時Eric辭了李淑珍,請了兩名女子
當她們的陪玩家教,她們除了有幼教背景,也是空手道黑帶,其中一人曾經
在比賽中得獎,因此也充當保鏢,對小女孩來說比較有親和力。
琳琳與燕燕的個性一靜一動,精力過剩的燕燕對任何武術動作都非常有
興趣,所以家教老師也教她空手道,她開心地學了一年下來已經十分有架勢,
又常跳上跳下,還會爬到家裡那組小型溜滑梯的屋頂上再跳下來,Eric每次
喊她小猴子,陳麗雯聽到都會唸他,要他別那樣叫女兒。
琳琳喜歡用遙控器將DVD影片倒退,不斷重複聽每一句話,常常一個
人出神地一直看一片DVD一整天,陳麗雯一開始還擔心她是否有自閉症之
類的問題。沒想到那居然是她自學英語的方式。
Eric和沈君沁是在某個晚上發現這件事。他們總是用英語說些不希望孩
子聽到的事,例如打情罵俏的話。
「今晚記得洗乾淨一點,穿上那條J○CK B○XER在床上等我。」Eric用
普通的笑容,用英語對拿冰紅茶來客廳的沈君沁說。
「不公平。今天該換我了吧?你才該穿那件SPI○ER的服務我。」沈君沁
也自然得彷彿是在討論紅茶是否太冰。
琳琳默默喝一口紅茶,然後開口說出她的第一句英語:「爸爸,什麼是
J○CK B○XER?」
Eric停頓一秒,立刻站起來說:「爸爸有事要忙,問Daddy吧。」然後走
向書房。
混蛋,明明是你先起頭的!沈君沁還來不及把Eric抓回來,琳琳又問:
「是睡衣嗎?我可以穿嗎?」
「什麼東西?我也要聽!」比較聽不懂英語的燕燕抗議。
「不行……妳不能穿。」沈君沁滿頭大汗。他不介意為女兒們解說男女和
男男的性行為,可是解釋情趣內褲就有點尷尬。
琳琳看Daddy不知所措的樣子,恍然大悟似地點頭,「喔,我知道了。是你
們做愛穿的衣服。」
「啊?」
琳琳沒有理會呆住的沈君沁,小聲地和燕燕交頭接耳,嘰嘰喳喳地不知說
些什麼,接著燕燕開心地對沈君沁說:「那我可以有個弟弟嗎?」
「笨蛋,男生和男生是不會生小孩的。」琳琳吐槽。
「那我們是怎麼來的?」燕燕不服氣地問。
「說不定是領養的。我們以前可能住在育幼院裡。」琳琳冷靜地回答。
「不是,妳們是送子鳥送來的。」沈君沁故意用童話敷衍。
「世界上沒有送子鳥。小孩是精子和卵子結合而成的。」琳琳用鄙夷的語
氣說。
「所以我們是棄嬰嗎?」燕燕張著大眼睛問。
「妳們和Daddy長這麼像,怎麼可能是棄嬰……」
「所以我們是你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爸爸戴綠帽了。」
太聰明的孩子真難搞。「爸爸沒有戴綠帽。還有,琳琳妳這些話到底是從
哪裡學來的………」
「所以我沒辦法有個弟弟嗎?」燕燕又把話題拉回來。
「為什麼那麼想要弟弟啊?」沈君沁好奇地問。
「弟弟可以陪我玩球,我可以教他空手道啊!琳琳都不陪我。」
「可是就算現在馬上生出來,也只是一個小嬰兒而已,加上懷孕的時間,
妳還要……」琳琳仍然冷靜地分析,還用手指算一算,「等四年,我們都八歲
了。不如領養比較快。」
沈君沁趕緊想辦法轉移話題,「對了,最近立凱叔叔好像下個月要去美國,
順便請爺爺奶奶帶妳們去迪○尼樂園玩好不好?」
就算是裝老成的琳琳,聽到迪○尼也不禁雙眼發亮。
「好好好!」
「耶耶!我要去!」
「那張叔叔呢?」
「一起去!」
「呃……那要再看看……」張嘉祥和許立凱的職位有點落差,若要一起出
差要再安排一下。
「張叔叔和立凱叔叔不是情侶嗎?聽說情侶一起去迪○尼樂園最棒了。」
琳琳又爆出驚人之語。
「像爸爸和Daddy嗎?」燕燕歪頭問。
「他們還沒結婚,所以是情侶。」琳琳認真地說明。
噢,不,別再把話題扯到這裡來了。沈君沁再度用迪○尼樂園分散她們的
注意力,「不如我們來想想這次去要玩什麼好了,快去把上次帶回來的那張地
圖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