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lo笑著來吻他,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潤滑液被擠進Illya的下身,冰涼感使他渾
身一顫。安慰似的親了親Illya的眼角,Solo又低頭去咬KGB早已遍佈牙印的脖頸。
「唔……」
隨著手指的侵入,Illya的身體逐漸緊繃,潤滑雖然足夠,但被打開的感覺並不好,
他不得不緊緊攀住床頭,忍耐著所有逃離的狂想。
一根手指、兩根手指,Solo的動作依舊太慢,宛如正用指尖愛撫著Illya的身體,他
的游刃有餘帶來了一個惡作劇的禮物,Illya在Solo手指觸到某一點時整個分崩離析。
「不、不要!」
「噓……沒事的。」
放低了音量,Solo輕聲安撫Illya,並低頭舔吻身下人鮮紅的耳朵,刻意弄出的聲響
或許已經逼瘋了Illya,當然,Solo的手指沒有停止擴張,一直到插入三根手指,他才終
於停手,這時,Illya的呻吟聲已經從柔軟黏人轉為難受的不耐。
將那雙長得足以誘人犯罪的腿架到自己肩上,紅著雙眼的Illya容忍了Solo的動作,
他現在滿腦子只有在穴口外磨磨蹭蹭的陰莖,他渴望那個,已經太久太久了。
「快、Solo……」
不是懇求,但效果依舊兇殘,Solo再也無法忍耐,他直接插入到最深,Illya的身體
比他所以為的更炙熱,柔軟又有彈性的腸壁緊緊包覆住他的陰莖,推擠他、吸吮他,所有
感官在這一刻全都停擺,從來貪婪的Solo只想要更多更多!
被撐開的痛楚混合著快感,Illya幾乎是緊緊咬著下唇才沒喊出聲來,快速而深入的
操幹使Illya全身癱軟,無力抵抗的樣子更加深掠奪者的欲望,Solo低頭啃吻Illya的唇,
並拉過KGB的手開始套弄兩人間重又挺立的陽具,Illya一開始有點抗拒,但Solo逼迫他,
前後兩處近乎疼痛的絕頂快感使得Illya全身酥麻,他軟得像是正在墜落!
Solo不斷操進Illya體內的最深處,像是要頂撞出誰的靈魂或心臟,又或者,Solo正
在操碎Illya,並溫柔的吻過所有碎片,像是轉動萬花筒般創造出一種新圖樣,一個屬於
Solo的Illya……
張著嘴,毫不在意唾液自嘴角流下。Illya覺得可怕,無論是那些無法習慣的快感或
是被輾壓成一片迷茫的模糊意識,Solo的性愛令他恐懼成癮的可能性,他企圖想起Gaby,
他柔軟的陽光,但Solo彷彿察覺他的意圖,僅用一個過於深入炙熱的濕吻就輕易打破他的
幻想,Illya伸出的手只抓住空氣,最後則被Solo緊緊扣住。
「放手……」
「我不會那麼做。」Solo突然停下動作,他將自己深深埋在Illya身體裡。「Illya,
我不能……」
累積的快感在突然的停頓中炸開,Solo帶著Illya的手加快速度,在除了力道以外漫
無章法的套弄中,Illya又一次射精,Solo在這同時又一次動起他的腰,沒有抽出太多,
但每一次的挺入都像插得更深,Illya茫然的睜著雙眼,直到Solo射進他的體內。
似乎並未饜足的男人與Illya額頭相靠,兩人連呼吸都灼熱的糾纏著。Solo知道自己
應該笑,然後說些黏糊糊的、俄國人最討厭的情話,可是他做不到,他只能這樣靠著,回
過神的Illya輕輕抱住了他。
沒有人說什麼,Solo依依不捨的吻上Illya的唇,或許這給了他一些力氣。
「再一次嗎?寶貝,我還沒聽到你求饒呢。」
為了那該死的稱呼,Illya狠狠瞪向Solo,手卻拉下存心挑釁的黑髮男人,讓兩人的
唇舌再一次交纏。
「你大可試試!」
Solo笑了,Illya死命盯著那道熟悉的彎度直到它覆上自己的唇。
那瞬間, Illya渴望一聲嘆息的成形,猶如終於失去的領悟絕望;Solo則停不住的笑
,好似得到什麼般的滿足歡愉,他想,或許他有機會得到。
在晨光中睜開雙眼,Illya發現自己還躺在Solo懷裡,而這絕對超過了KGB的承受範圍
!
笑笑的鬆開手,Solo任由Illya如躲避病毒一般的退到床角,或許Solo自覺臉上的笑
實在太燦爛,在渾身是刺的Illya還沒有開口或伸手扭斷他的脖子前,Solo舉起雙手,以
最為無害、無辜的語調低聲說:「我不會道歉,這也不是個意外,但我們可以不提。」
Illya原本以為這個糟糕的早晨將以Solo狀若無事走向浴室的背影結束──他肯定美
國人是故意的,基於那該死的赤裸的背上全是某人被操得忘乎所以時留下的爪印,但他顯
然忽略了Napoleon‧Solo的能耐。
「這是什麼?」Illya停下了擦槍的動作,用盯著目標的眼神看著Solo推到桌上的紙
袋。
「午餐。」
沒有說話,Illya瞪著Solo,後者聳聳肩,轉過身揮了揮手。「路上隨手買的,不吃
就隨便給哪個誰吧。」
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半,KGB確實餓了,打開紙袋,Illya拿出看起來豐盛美味的午餐,
熟悉的香氣讓他感到無奈,哪一家店才能買到松露氣味如此濃厚的三明治?更別提這裡頭
的餡料全是他最愛的。
Illya覺得自己應該惱怒,但他沒有,就像他以為自己走出臨時總部時會看見美國特
務煩人的身影,但外面沒有人,這瞬間Illya鬆了口氣,又為自己的反應莫名氣惱。
走回安全屋,確實非常煩人的Solo正站在他門外,袖口捲起的襯衫外穿著一條可笑的
黃色圍裙。「我看見你兩手空空了。」
沉著臉,Illya沒有正面回答。「滾開。」
「我做了太多菜,希望你餓了。」
輕哼一聲。「你以為我會再踏進你房間?」
「為什麼不呢?哦……」眨眨眼,Solo恍然大悟的笑了。「你怕想起什麼?」
在Illya還沒握拳給出致命一擊前,Solo聳聳肩。「當然,我也可以把食物都搬到你
的地盤。」
「只有食物?」
思考了一會兒,Solo點頭。「也可以。」
似乎真打算這麼做的Solo轉身走回房間,Illya看著他的背影,終究踏出慢慢跟上的
腳步。「別裝可憐,Cowboy。」
Solo沒回頭,Illya卻知道他在笑。
晚餐很簡單,毫不花俏的沙拉、牛排與一小鍋紅菜湯,Illya看了Solo一眼,忍不住
批評:「我說過你的紅菜湯很糟。」
「所以才需要練習。」為Illya盛湯,Solo毫不在意的笑了。「身為我身邊唯一的俄
國人,只能委屈你了。」
不對此做出任何回應,Illya看向Solo。「你不用這麼做。」
擦去唇邊醬汁,Solo刻意的歪了歪頭,好像聽不懂他的俄國同伴企圖表達什麼。沒再
窮追猛打,Illya安安靜靜的喝完了那一小鍋湯。
晚餐後,誰也沒提起離開的事,洗好碗盤的Illya坐在Solo的沙發上一個人下棋,
Solo就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翻書。
「Waverly給我放了假。」
「嗯。」Illya猜得到這個,於是他仍專注在棋盤上。
「你呢?」
「明天下午,歐洲。」
遲遲等不到Solo的回應,Illya終於抬起頭,但Solo似乎沒有打算對此發表一點意見
,臉上甚至沒有任何表情,好像他只是聽見了,如此而已。
「我明天得到店裡拿衣服。」Illya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開口,但他確實更習慣Solo
現在的樣子──藍色眼睛彷彿被什麼點亮,連唇角都勾起Illya熟悉的彎度。
「喔,或許我也該去買些東西。」
Illya撇開視線以表達自己對資本主義的唾棄,但這其實是多此一舉,因為在他眼角
餘光中的Solo根本不在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