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文前:褻瀆歷史的腦殘作,接受者往下↓
『削弱勃艮地公爵……小心英格蘭……和亞威農教宗……』
『謹遵教誨……』
倫敦,英格蘭王廷所在,在長年對法蘭西的戰事之下與黑死病肆虐後難得出現歡欣場面。
原因無他,正因為在普瓦泰一役中大敗法軍,聲勢之浩大猶如克雷西之戰的重現。但這次
不僅僅如此,不但生擒勃艮地公爵菲力普,更是俘了其父法王約翰第二,至此民心高漲到
極限。
這對英格蘭上上下下不啻為一大鼓舞,還有結束多年戰爭之勢。而領軍沙場多年的「黑王
子」愛德華更是多記了筆輝煌戰功,但此時的他卻也沒有想像中的高興,皺著眉直到慶功
酒宴中場。英王愛德華第三似乎看出他面容的疲憊,因此還特准他在中場便先行離席。
「約翰在哪裡?」方離開酒宴,愛德華披風一甩,當下起身離開,一刻也不願多留地問著
身旁的廷臣。
這,才是他的目的──法蘭西王約翰第二。
「王子殿下,法王目前受箭傷,安置在王廷旁的偏房。英明的陛下特別交待要以王禮相待
,不可輕忽。勃艮地公爵則是在……」
「受箭傷?」打斷了對方的話,只因那不是自己所關心的。瞇了雙眸子,不是千萬囑咐過
不准任何人動他一絲一毫?現在居然受了箭傷?
「王子殿下,戰場上的一切意外在所難免,更何況法王是為安如伯爵擋下這一箭,這誰也
沒料到……」
是路易?可惡。
「……真想殺了他。」好一個護子心切是吧!丟下這句話,一個人便閃身到了偏房,留下
了立於原地冷汗直冒的廷臣。
愛德華無聲息地支開了偏房裡裡外外的侍者,隻身走了進去。
還是一個令他熟悉的面容。一樣的金髮,一樣的碧眼。只是身上纏的繃帶和血印礙了眼。
血是最不適合在他身上出現的。但生在這時代似乎是在所難免,特別是只能接續著祖父起
便爭戰數年至今的他們。他想,登基為法王也是一樣的,在所難免,以致將他們推向敵對
的道路。
坐在床上的人似乎意識到了房裡多了個人影,抬眼。雖隻手壓著受傷的肩頭,但卻沒有一
絲絲的痛苦痕跡。
「王子殿下,好久不見。」約翰笑了笑,看來一點也不像是個被俘的君王。或許是英王給
他的禮遇倍至吧,他絲毫沒有身為階下囚的狼狽。
「是啊,我的國王陛下。」特別加重了其中的詞,似乎在宣示主權一般。他半膝下跪,抬
起約翰的手輕輕地一吻,行一個君臣之禮,但隨後卻也堂而遑之地與他一同坐在床邊。
「這就是你實現承諾的方式?王子殿下。」約翰抬眼看了看四周,擺設上的豪華和法蘭西
王廷相較是毫不遜色。
「沒錯,我說到做到。」伸手輕摟著他,鼻息直撲頸子而來。
他們兩人一樣背負著父親與歷代君主的期待,自己的洗刷父親反叛法蘭西這個領主的罪嫌
,而他,想畢是身負削弱法蘭西視之為強大附庸英格蘭的任務吧。但自己不因為如此會使
他們為敵而退卻,反倒認為這是個大好時機──只要將約翰虜來英格蘭,這一切就解決了
。那時,他拒絕一切約翰繼位時所提出的和平協議正是為此。於是,父親那時於加來的協
定期一個終了,他就迫不急待地想去實踐他少時的承諾。
「王子殿下,這場因為你實現承諾的戰爭讓我得罪了我的子民,也成了法蘭西史上的笑柄
了。」談判失敗,讓人民面對另一場戰爭浩劫;為了支持這場戰事,又不得不加重稅收,
與城民、貴族和教士為稅爭論無數,未料居然沒使戰事提早結束,自己反倒被俘身陷英格
蘭,就連次子菲力普目前在哪都是個謎。
「……錯就錯在動到了教會的腦筋。」一面說,一面拉近了兩人的距離,直到唇靠上他的
頸項。
「王子殿下,你很沒禮貌。」
不知是在說愛德華此的時舉動,還是因為他當著自己的面語帶譏笑地說著他父親菲力普第
六的稅收政策──鹹稅,愛德華是一股腦地輕笑。
「這是一點的補償。」
雖然沒有推拒的舉動,有的只是順從異常,就算愛德華的看似乎愈來愈不規矩,但口邊似
乎還是不忘爭論些什麼。「補償?你也知道,拒絕投降是我應做的,但在波爾多和蘭奎多
克橫行的事,那些子民的生命我該找誰要?」
終於,這些話停止了愛德華雙手的游移。「這只是逼使你投降的方法。哈……你還是和以
前一樣,心腸這麼好是很難當國王的。」
「偏偏我正是那好心腸的法蘭西國王。」他口中有種說不出的無奈。「你不也一樣?娶了
肯特公爵的女兒,繼位也是遲早的事?」那時他們就是真正的敵對了。
「我感受到了你吃醋的酸味。」愛德華樂的,「不過該吃醋的人該是我多些吧?比我早就
子女滿堂。查理、路易安如、約翰貝利、勃艮地的菲力普……」說至此,他似乎意識到自
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他在哪裡?我兒子在哪裡?」當下轉身,果不其然,一提到這個名字,就想到了和他一
同上戰場的次子菲力普。
「他很好,不過現在你要關心的不是這個。」將頭偏向一邊,他更清楚地看見了約翰肩頭
的傷。這該死的路易。
「我什麼時候能回去?你的意思是這才是我該關心的?」約翰這時終於微有慍意。
「……你在擔心波娜?是這樣嗎?」那個名正言順的法蘭西王后。
「你明知道那是政治聯姻。」知道愛德華明顯的吃味,他這才放軟了口氣。「為了實現父
親的訓示,為了削弱勃艮地,才會特地將兒子封在那裡,為了削弱英格蘭,還和你們大打
了數年……」
耳聞語氣有異,愛德華這才將重新將視線調回,輕擁著他,落下一吻,「我知道。不過,
你會回去的,不過不是永久。因為這裡才是你要待的地方。」
『像你這種擁有完美的人,就該待在美麗的英格蘭!我總有一天會帶你到英格蘭!』
約翰那時還不明所以,但那總是自信的目光讓他相信,自己真會照著他安排而走,就
像當年對他自己下了諾言一般。
今天他終於知道了,那自信的目光是所為何來。
「讓你回去的交換條件,這和約簽與不簽,你是明白人。」
「和約?」約翰笑了笑,就在看了內容後。「割讓金雀花王朝封地合法蘭西十五省加贖款
四百萬?真可笑。」那十五省佔了他們國土的三分之一,神聖羅馬帝國的勢力加上蠢蠢欲
動的諾曼地,一切只會使法蘭西面臨四面受敵的困境,那已經不叫和約了。
「沒錯,就是可笑,我就是要這樣。」
「什麼?」
「你兒子查理升為攝政,我知道他和你們三級議會是不會同意這種可笑的和約,所以當他
們不同意的那一刻起,我就徹底實現了我當年的諾言了。」
約翰輕笑,竟也沒有一絲怒意。他知道自己該生氣的,為了法蘭西的子民,也為了自己,
但是卻又無法忽視他此舉背後的用意。
「你現在的笑,在我眼中是個誘惑……」口手並用,一面輕吐著曖昧的話語,一面又輕撫
著他心目中最完美的身軀。
「這麼說……我只能死在英格蘭了。」現在的他,只想暫時放下身為法蘭西國王的一切身
分,如果真能如此的話。
「放心,我一定會比你晚死……」剩下的細語, 已淹沒於無數細吻之中。
「……1364年,法王約翰第二死於倫敦,英國黑王子愛德華亦積勞成疾,死於1376年。
1380年後是百年戰爭的休戰期,為什麼?我們上節課說過了還記得嗎?約翰第二的孫子患
精神錯亂,導致諸王干政,就是安如的路易、約翰貝利這些人,記得嗎?接下來說的很重
要,考試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