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是端午節賀文,但是一回神已經過了兩天!!!QAQ
連賀文也爆字,原PO覺得被世界遺棄了(搓臉)
原作向,接雨村,可以接受的請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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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個是端午,原先想著過日子不用這麼講究,要是什麼節日都得過,那事情就都不
用幹了。
不過路過點心大娘的院子,我突然無法遏止想包粽子的心。
點心大娘是雨村裡做米食特別牛逼的老婦人,他做的米食味道都很正統,人也熱心,
我剛到雨村,想找那種摻了雨仔蔘的紅糖點心,就是在點心大娘的院子裡見到。
我向她買過幾次,可她不要錢,只說要咱們園子裡種的菜,後來見我拿菜來換點心的
次數多,以為我特別喜歡吃,就將做法教給了我,我倒是很感激,常到點心大娘那裡送菜
,點心大娘老會塞幾個新鮮的粄給我,我吃一個帶兩個,特別不好意思。
點心大娘在院子中間擺了條長板凳擺餡料,架著曬衣桿掛棉繩,坐在一張矮凳上包粽
子。
曬衣桿上掛的棉繩稀稀落落的沒綁幾顆,看得出才剛開始,可是點心大娘的米食一向
講究,她的餡料炒的很香,連我都能稍微聞到五花肉上細微的香氣,接著再看透著褐色,
油光閃亮的糯米,飽滿的鹹蛋黃以及半個手掌大的大香菇,我唾液一下就分泌出來。
我不合時宜地想起,悶油瓶從沒說過他有什麼樣的喜好,整個人也沒有什麼娛樂,簡
直是塊捂不熱的臭石頭,我連他愛吃什麼都是試帶猜地套出幾樣,休想指望他會主動說,
不過當年他假扮成張教授的時候,曾經提過嘉興五芳齋粽子。
我想,悶油瓶指不定是個特別愛吃粽子的人。
一路狂奔到菜園裡拔新鮮的菜,再捧著菜到點心大娘的院子,我喘著氣將菜遞給點心
大娘,讓她教我包粽子。
點心大娘笑彎了眼睛,包了好幾顆粽子給我看,我看了一陣,心想倒是不難,原本還
想請點心大娘教我怎麼準備餡料,可她說了幾個名詞,我根本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只聽
得懂醬油和鹽,最後我決定請點心大娘連粽葉帶餡料都打包一份給我。
我暗搓搓地躲進廚房裡包粽子,想在悶油瓶回來之前做好,給他一個驚喜。
只是包粽子這檔事,看上去簡單,實際操作卻很有難度,我數不清第幾次在捆繩子的
時候將裡頭的米擠出粽葉,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愣是給幾顆粽子逼出了一身大汗
。
在我努力不懈之下,終於收拾出幾個看上去還行的粽子,喜孜孜地燒水準備煮。
點心大娘特別叮嚀煮粽子水一定得沸騰,還要多,得淹過粽子,最好拿個蓋子壓住,
粽子才不會散。
我照著點心大娘說的煮了粽子,不過將粽子撈起來,我整個人都傻了。
幾個粽子像在鍋裡爆炸,裡頭米從開綻的粽葉縫隙流到外邊,白花花地糊成一片。
操!整一個車禍喪命的慘樣,粽子你們死得好慘,如果粽子有腸子的話,估計現在是
流出來的。
我將粽子擺在灶台上翻著研究,似乎是我因為想將粽子形狀弄好,手勁用得太大,糯
米煮熟之後體積膨脹,將粽葉撐爆,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扶著前額,我嘆了口氣,心裡盤算著將眼前這串血肉模糊的粽子丟了,再跟點心大娘
磨幾個回來過節,突然身後聽見悶油瓶低聲喊著:「吳邪。」
悶油瓶的語氣聽上去帶著些許憤怒。
我心說不好,難道是我藏床底下的菸蒂被發現了?連忙轉身抬手作投降貌,沒忘記將
身後煮爛的粽子往背後旮旯一塞,這麼丟人的東西可不能被發現。
悶油瓶的表情非常凝重,他在我身上掃了一圈,接著伸手過來摸我的額頭。
我一臉莫名其妙,蹭了蹭他的掌心問:「小哥,怎麼了?」
悶油瓶在我身上捏捏揉揉一會兒,表情漸漸緩和下來,接著他放手的瞬間,就去摸我
身後的粽子,我大叫一聲,伸手想搶,然而粽子已經到了悶油瓶手上。
只見悶油瓶盯著粽子很久,接著露出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問我:「哪來的?」
「路上撿來的。」我又看了一眼粽子,只覺得真心醜,就強裝鎮定,打定主意不想讓
悶油瓶知道那是我的傑作,又補了一句,「我打算拿給胖子餵豬去。」
「撿來的?」悶油瓶瞬間就看向我煮粽子的鍋,裡頭帶著竹葉氣味還浮著油光與米粒
的滾水還沒倒,我呃了一聲,心說這謊言也太過蹩腳,證據還冒著白煙呢!
悶油瓶笑開了一點,他的目光移到我臉上,語氣特別輕地說:「餵豬?」
「笑什麼?小爺包的粽子只是帥得不明顯,仔細看還是很有型的!」我被悶油瓶這麼
一笑,不玻璃的老心瞬間抽疼了一下,整個人都炸毛了,怒道,「吃不吃?不吃拉倒。」
「吃。」
我和悶油瓶直接縮在廚房的角落裡吃粽子,兩個大男人屈著腿坐在角落,莫名坐出一
種偷情似的浪漫。
解開粽葉,裡頭的米粒大多黏在葉子上,整一個死無全屍,不過點心大娘的備料很扎
實,就算我煮成這副德行,粽子依舊香糯可口,我一面低頭啃黏在粽葉上的米粒,一面說
:「小哥,不好意思啊,明年咱們上網訂嘉興五芳齋的粽子。」
悶油瓶幾下拆開粽葉,奇怪的是,他的粽葉居然沒黏什麼米,他咬了一口粽子尖,才
輕聲說:「我比較喜歡杭州吳邪齋的粽子。」
他一臉平靜地說,我卻覺得臉慢慢熱起來,喔了一聲,心下打定主意,明年端午一定
要弄幾個形狀漂亮的粽子出來,想了想,我問他:「小哥,你喜歡什麼口味的粽子?」
悶油瓶淡淡地說:「鹹粽子蘸白糖。」
「什麼?鹹粽子蘸白糖?你個邪教!」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我還是站起來找灶台上的
糖罐遞給悶油瓶,「我都吃甜粽子沾醬油。」
悶油瓶倒是沒說什麼,打開糖罐朝我揚了揚,裡頭早空了。
我慢慢地笑起來說:「只能將就著吃,我也沒有甜粽子。」
「嗯。」悶油瓶應了一聲,突然湊過來咬我手上的粽子,吃了一口沒停,一口接一口
。
我說:「小哥你怎麼盡吃我的?」
悶油瓶淡淡地說:「你的比較甜。」
我心說不至於吧?分明是同一鍋米,也湊過去咬悶油瓶的粽子,比較了一下,覺得味
道一樣,還是悶油瓶吃到了什麼不該包進去的餡料?例如掉落的樹果。
將我的猜測朝悶油瓶一說,悶油瓶就湊過來親我的嘴邊,只聽見他輕聲道:「你的唾
液是甜的。」
他娘的,光天化日耍流氓,真是學壞了。
我哼了一聲,朝他的粽子呸呸兩下,得意地笑道:「好了,吃吧!」
悶油瓶看了粽子一眼,直接湊過來親我,連舌頭都伸了進來,帶著一點鹹蛋黃的香氣
,我也顧不得手上的粽子,伸舌頭頂住他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
「小哥?天真?我操,跑哪去了?」胖子一下就衝進廚房,正巧看到我和悶油瓶接吻
,我們兩個急忙分開,我差點咬到舌頭,胖子則是直接愣了。
過了一會,胖子才道:「呔!兀那蛇妖!竟敢勾引咱們家瓶仔,待老衲胖海去找雄黃
酒收了你!」
胖子一下就轉出廚房,我看了看悶油瓶,摸摸鼻子道:「沒戲了,出去幹活。」
悶油瓶打著手勢讓我先出去,我看他惦量粽子的樣,估計是想找個保存的地方,我三
兩下將啃一半的粽子吃完,就出去幹活。
胖子真找了一瓶雄黃酒過來,我和悶油瓶都喝了一小杯。
悶油瓶突然捏著手臂,悶哼一聲,我嚇了一跳,連忙問他怎麼了?
胖子說:「難道小哥你才是蛇妖?」
只見悶油瓶放開緊緊捏住的手臂,下邊露出了一塊巴掌大的區域,上頭密密麻麻遍布
帶著黏液黑色鱗片,悶油瓶低著頭,陰側側地說:「既然你們看到了,說吧,哪塊肉不要
了?」
我直接就傻逼了,難怪悶油瓶能長生不老,他娘的原來他是隻妖怪!我看他的道行,
肯定有幾萬年,之前居然一點馬腳都沒洩漏出來。
胖子大叫一聲,直接向後摔到地上,估計是悶油瓶的眼神太有殺傷力,他整個人都慫
了,從地上跳起來衝出門,一下就沒了影子,臨走前就甩了一句:「天真你頂著先,胖爺
我去想辦法。」
我和悶油瓶四目相對,許久才問他:「小哥,你真要咬我?」
悶油瓶輕輕搖頭,伸手摳手上的鱗片。
我連忙拉住他,急道:「你這樣會受傷的吧?沒事,蛇妖我也喜歡,冬暖夏涼。」
悶油瓶淡淡地說:「這是魚皮。」
我心說,原來悶油瓶是隻萬年的美男魚,怪不得這麼撩人,終於讓我找到原因了。
「魚妖也行,不過小哥你也真牛逼,離岸這麼久也沒事。」我道。
悶油瓶搖頭,直接帶我去廚房看他剝掉皮的河魚,也就悶油瓶的刀工能將魚剝下一層
薄薄的皮,上邊的鱗片還不掉落。
這時我才發現原來這是悶油瓶給我和胖子開的一個玩笑。
我頓時覺得好氣又好笑,居然讓他給唬住了,也有些說不清楚的欣慰,湊過去讓他也
搞一片糊我身上,等胖子回來給他一個驚喜。
胖子再次回來,頭上蓋了個銅盆,手底攢著一根擀麵棍,我和悶油瓶早坐回原來的位
置,胖子對悶油瓶道:「小哥,咱們兄弟一場,你要是說要什麼靈丹妙藥,爺是上刀山下
火海也會給你弄,不過要咱和天真的命,那沒得商量。」
我放下遮著臉的手掌,下面是倉促黏上去的魚皮,我不著痕跡地按了按,假裝苦笑了
一下,心裡是快笑斷了腸子,我說:「胖子,太晚了,我已經變成了妖怪。」
「我操!這麼快!天真不是讓你先頂著?你根本他娘的一見到是小哥就脫光衣服沒抵
抗!」胖子大罵,隨後把銅盆和擀麵棍都扔了,「你們都當了妖怪,胖爺我自個兒當人有
什麼意思?要死一起死,要妖一塊妖!」
我低著頭偷樂,感覺就快憋不住,連忙打手勢讓悶油瓶出馬,胖子這時突然衝過來我
眼前,一把將我臉上的魚皮撕掉,我吃痛,倒抽了一口氣。
胖子大怒:「我就說怎麼長出來的鱗片還有接縫!原來是魚皮!還好胖爺有火眼金睛
,否則就被你們兩個小樣兒唬了過去!」
他一張手臂箍住我和悶油瓶的脖子,使勁搖晃,我給胖子甩得頭都暈了,連忙求饒:
「胖哥,胖爺,我們知道錯了,您就當我們是個屁,直接放了唄。」
胖子說:「胖爺我都給你們嚇得短命十年!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當胖爺我是吃素的
?看爺爺的無敵風火輪!」
悶油瓶倒是一臉淡定地任胖子甩,我被晃得受不了,朝悶油瓶投去一個求救的眼神,
悶油瓶朝我眨眼,我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
我和悶油瓶同時使勁將胖子翻過去,從他的胳肢窩縫隙溜出去,我一路狂奔,沒忘招
呼悶油瓶:「小哥,這裡,快跑!」
悶油瓶幾個發力就衝到我前面,我看著越來越近的胖子,突然就不想跑了,悶油瓶也
隨我停了下來。
胖子一個飛撲,將我和悶油瓶壓到地上,三個人在地上滾得一身是泥,我看了看一身
狼狽的胖子和悶油瓶,一下就笑了出來。
悶油瓶朝我看了一眼,也勾起嘴角。
胖子舉起拳頭,看看我又看看悶油瓶,愣是砸不下去,最後他一拳砸到土裡,罵道:
「胖爺我還真倒了八輩子楣,才會搭上你們倆貨。」
我們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我搭著胖子的肩道:「沒事,回頭給你開二十年
的茅臺壓壓驚。」
胖子說:「那哪夠?起碼得三十年。」
我一口答應。
「我說今天這事真是小哥起的頭?」胖子在回去的路上還一臉不信,覺得我誆他。
我說:「比真金還真。」
胖子嘿嘿一笑:「那確實得好好慶祝,兩壇五十年的跑不掉了。」
我罵道:「胖子你這是趁機敲詐!何況那種東西往哪找?」
悶油瓶在一旁靜靜地看我和胖子討價還價,我覷空子朝他笑瞇了眼睛,悶油瓶這塊石
頭,指不定早就給我捂熱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