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上)
過年之前,我們還是不夠時間私下去旅行。沈律岑的祖母在元旦後不久突然身體不舒服暈
倒,當時他父母都不在家,幫傭芳姐即時打電話叫救護車送醫院。幸好老太太到醫院之前
醒來了,意識清楚。後面趕去的沈太太他們都松了口氣。不過老太太年紀大,本來身體也
虛弱,住院好幾天做檢查。沈太太是等到一切穩定後才告訴我們知道。
當時沈律岑在家,我和他一塊去探望。老太太住的醫院是沈先生以前做事的地方,當然安
排住在頭等病房,又在各方面都有熟人,也有很多學生,大家紛紛表示了關心,病房一時
好多人出入。他們似乎不太知道沈先生的兒子是明星,看見沈律岑出現,一時都驚訝。我
更驚訝,實在想不到推門進去會有別的人在場。他們的注意當然也放到我身上。
沈太太率先過來,拉了我的手去病床旁。老太太是清醒的,靠著床頭坐起來了,而芳姐在
一旁拿著蘋果削著。老太太看到我,露出笑。我也是,問候她情況,一面聽見沈先生和那
幾個男女醫學生介紹沈律岑。
幸好那些人沒有多留,很快出去,沈律岑和沈先生也走到病床前。沈律岑說:「奶奶精神
很好了。」
老太太笑說:「當然好,本來也沒有事,他們非要我住院。」
沈先生說:「那是現在好了,之前都不知道嚇壞了我們。」又說:「也讓芳姐多緊張。」
老太太看看芳姐,說:「多虧了阿芳。」
芳姐笑笑,把削好的蘋果放盤子上,收拾起來。沈太太要端起那果盤,我看見連忙說:「
我來好了。」
沈太太微笑,把果盤給我。我扠起一塊,對老太太說:「奶奶吃一點。」
老太太笑著說好。吃了一塊卻馬上不吃了,她說:「哎呀,這蘋果不好,你們也別吃。」
又說:「讓那個誰送一箱子過來,他們家的蘋果新鮮又甜,也給四橋帶回去。」
沈太太告訴我:「我們有固定叫水果吃的店,這是探病的人拿來的果籃。」
沈先生則和老太太說:「他們自己想吃去買就好了,帶一箱子回去,萬一吃不了。」
我也想著一箱子的蘋果真是不知道要吃到何年何月。但老太太堅持,她說:「他們自己買
不會挑選。」
沈律岑便說:「謝謝奶奶。」
老太太這才高興了。
又說了一會兒話,進來了照顧的女護理師,她笑著和老太太招呼,又對沈先生他們問候,
當然看見沈律岑,連帶注意到我。她笑笑,換過了老太太的點滴瓶出去了。
之後再來了幾個醫學生,那一面說話一面要盯著沈律岑,又依稀對著我打量。我感到有點
不自在,不過還是坐著。
這一批人走後,沈太太告訴沈律岑:「不早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
沈律岑便對老太太說:「奶奶,我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
老太太說:「明天我要出院了。」
沈先生像是哭笑不得似的說:「醫師都沒同意呢。」
老太太說:「你是醫師,你讓我出院。」
沈先生說:「我退休了。」
沈太太和芳姐都是笑。我們也笑,又告辭了一次。出去後,我和沈律岑是走了旁邊的安全
樓梯下去。我說:「奶奶看起來沒事,太好了。」
沈律岑微笑,說:「嗯。」就拉著了我的手。
我看看他,和他的手緊緊握著。
而老太太在幾天後還是吵著出院,沈先生沒辦法,和主治醫師商量後辦好手續。不過老太
太回到家也不能到處走,比之前更要花時間休息,她很有點微詞,除此之外沒特別不便的
地方。
母親後來知道時,嘮叨了一頓。她說:「你怎麼不告訴我啊?」
我說:「已經出院了,沒事了。」
母親說:「你真是不懂禮貌,我和你爸沒去探望,連一通問候的電話也沒有打,人家父母
要怎麼想。」
我說:「他們也沒說什麼。」
母親像是嘆了口氣。過幾天,沈律岑對我說:「爸媽想要去看奶奶,我想著來回太趕了,
不如請他們多住幾天,到郊區的房子住,我們也一塊去,這幾天我也有時間,能帶他們到
處走走。」
我一愣,馬上反應過來,一定是母親又給他打電話了。我有點過意不去,說:「你好不容
易休息,不用特別帶他們去哪裡,太麻煩了。」
沈律岑笑笑,說:「不麻煩,都是一家人。」又說:「我休息也是想著多陪你,我們正好
也一塊出去玩。」
我赧赧地看他,點頭。
父母親是在幾天後的週末過來了。我和沈律岑一塊去車站接了他們,便驅車去了他在郊區
的那幢房子。自從上次去過那裡後,我也沒有再去過。
房子裡外仍然整齊,似乎定期找人維持著。沈律岑以前告訴過我,通常這些事一直是交給
董姐處理。我又記起他說過除了他自己,只有董姐有這房子的鑰匙。
母親說:「這附近很安靜,不錯。」
父親說:「就是去超市不方便。」過了一會兒,從廚房出來,又說:「冰箱那些東西都是
新鮮的。」
沈律岑說:「嗯,早上去買回來的。」
我們早上是從市中心的家裡出門直接到車站去了,我想著一定是董姐買過來的。等父母親
上樓去房間,我問他。
沈律岑說:「嗯,我請她幫忙買的,爸先告訴我要熬點湯送去給祖母。」
我說:「梁先生熬的老母雞湯最好喝了。」又說:「對了,趁這時候我問一下做法,以後
也能做。」
沈律岑聽了只是笑笑。
但想不到我是一點也沒有機會進廚房,母親讓我一塊出門去商場買東西, 她列了一大張
清單。我說:「我們那兒也有商場,幹什麼特地跑到這兒買啊?」
母親說:「我們那兒沒有這間商場。」
我實在沒話說了。
父母親去探望了老太太他們以後,是住到了過年前那個禮拜才回去。
快過年了,那日子過起來都像是匆忙,又歡欣熱鬧。娛樂圈也熱鬧,楊環雪被曝出在拉斯
維加斯註冊結婚的消息,媒體聞訊去機場圍堵,新聞畫面上,只見她讓助理護著走路,並
不見另一半。而她戴著墨鏡,衣著輕便,被團團圍著,臉上還是掛著笑,但對各方詢問像
是充耳不聞。
網路上很快看見整理出的楊環雪過往情史對照表。這是她的第四次結婚,前面三次婚姻包
括交往都不超過兩年,她的前面兩任丈夫是演員,都不比她出名,第三任丈夫是名導演方
儀,而這次的丈夫也算是娛樂圈名人,是映樂集團的董事長邵明偉。
我看完那整理表,實在對楊環雪佩服。我對沈律岑說:「她這個對象的名字有點熟悉。」
沈律岑說:「他是我的經紀公司老闆,也是邵明亮的哥哥。」
我恍然大悟,說:「噢。」
沈律岑笑笑,說:「他們兄弟性情不同,邵明偉比較一板一眼,他和楊環雪也已經認識了
超過十年,不是感情衝動的人。」
我點頭,突然想到之前從丹麥回來後看過的那邵明亮的緋聞。我說:「邵明亮和周蕾真的
交往嗎?」
沈律岑說:「這部份我不太清楚。」
本來我只是隨口一提,聽了也不怎樣,以後說起別的事了。
過兩天,沈律岑去公司,我和孫秀艿一塊到周易的髮廊去,周易做了幾樣甜點讓我們去拿
,孫秀艿正好想換個髮型。快近過年,髮廊的客人非常多,周易抽出空檔帶我們到後面的
休息室。他拿出一隻紙袋,裡面放了盒子,說:「烤布蕾。」
我說:「謝謝。」又說:「這是怎麼做的?」
周易說:「你不會想自己做吧?我的天!」又說:「我告訴你,你做就做,不要叫我幫忙
。」
孫秀艿說:「他說他上次肚子痛了兩天。」
我無比地窘,又有點過意不去。周易是哼了聲,孫秀艿則問我:「你老公還好吧?」
聽到老公兩字,我感到臉一熱,說:「呃,他,他吃了沒事。」
周易說:「天啊,這是真愛。」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完後,臉上非常高興,「我
男朋友要拿午飯給我。」
我一愣,而孫秀艿說:「現在過來啊?」
周易說:「當然。」向看我,說:「哦,不知道你堂哥有沒有告訴你,就是我們在交往了
。」
我還是愣住,真正心裡沒有準備。我感到不可置信,堂哥竟然答應和周易在一塊了,之前
我發了幾次信息給他,他一次也沒有回應。
周易的手機又響了。他說:「他到了!」就跑出去。
我和孫秀艿看了一眼,也走出去。外頭還是鬧哄哄,周易已經走到櫃台那兒去,那裡站著
一個高大的身材很好的男人。現在是冬天,對方留著很短的頭髮,也不戴帽子防寒,臉上
紅咚咚的,像是身體很熱似的。
周易接過他手上的東西,一臉的笑。他也是,不管周圍的人,對周易摸臉又摸手。我聽到
孫秀艿說:「你堂哥身材真不錯。」
我一頓,坦承:「呃,這,這個人不是我堂哥。」
孫秀艿說:「哦。」又說:「什麼!」
我心裡其實也是錯愕,說:「真的,他不是。」
孫秀艿看看那人,又看看我,說:「難怪看你們不像。」
我不想多解釋堂哥和我差了多少歲數。這時周易是揚手招呼我和孫秀艿過去了。他對那人
介紹孫秀艿,看看我後,說:「這是你堂弟,就不用介紹了吧。」
那人一愣似的,說:「我不認識他。」
周易也像是愣住,說:「什麼?」
那人好像想到了什麼,對我說:「你,你是梁曼緯的堂弟嗎?」
我一呆,說:「是。」
那人說:「我和曼緯是朋友,他跟我說你問他介紹對象給你的朋友。」
周易向我看,抬起眉。我扯扯嘴角,非常尷尬。這時孫秀艿說:「其實這結果也不錯,周
易你怎樣都是賺到一個男朋友。」
那人對周易說:「我是認真的。」
周易哼哼,說:「難道我不是?」
眼看兩人打情罵俏起來了,引發側目。我實在為他們感到不好意思,我說:「呃,我有事
先走了。」
周易是分心看我一眼,說:「記得東西今天吃不完放冷藏。」
我說:「知道了。」
孫秀艿對我揮手,她要留下做頭髮。那人和我笑笑,我扯了一下嘴角,連忙出去。一出去
,我馬上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堂哥,也不管他是否在國外了。
那頭是響了好久,終於有人接起來,「喂?」
那男人聲音不是堂哥的,但我打的是手機號碼。我一時愣住,又覺得那聲音很耳熟,嘴裡
說:「呃,我哥在嗎?」
對方沒說話,過一下子換了一個聲音,是堂哥:「怎麼了?」
我劈頭說:「你到底有沒有看過我發的信息啊?」
堂哥一頓似的,說:「我昨天才回國。」
我一頓,說:「噢。」又沒好氣地說:「出國不影響吧!」
堂哥哈哈笑,又說:「到底怎麼了?」
我從頭說了一遍,「我一直以為是你。」
堂哥聽了,說:「你不說起來沒事,這一說,我就想打你一頓,你這是強迫推銷,你哥我
這麼沒行情啊?還要你介紹!」又說:「而且你這介紹人眼光實在是……我沒有拒接你電
話,你應該要偷笑了。」
我兀自尷尬,說:「那,到底那個人是誰啊?」
堂哥說:「和我合作很久的一個化妝師,放心,好人一個。」
我說:「我剛剛看見了,呃,是長得不錯,身材很好。」
堂哥突然說:「你一個人在外面啊?」
我說:「嗯,怎麼了?」
堂哥說:「哦,沒事。」
又說了兩句,電話就掛掉了。我準備回去,等開著車時,我才想到要疑問那幫忙堂哥接電
話的男人是誰。不過我很快把這件事拋到腦後,之後過年和堂哥見上面也不記得問了。
過完年,沈律岑開始電影的海外宣傳,他隨著郭序和幾個主演到日本和韓國及新加坡,當
地媒體都是大陣仗,幾個主演的粉絲後援會也到機場接機。到新加坡時,媒體更因爭相採
訪,推擠成一團,那畫面一時混亂。
新加坡這次的宣傳我跟著一塊去了。但我們不同班機,我和咩咩是一塊坐下一班次。飛機
降落時是下午四點多,走上空橋,馬上覺得熱起來,二月下旬國內天氣還是冷,新加坡那
溫度已經是夏天。去酒店的路上只見藍天白雲,建築林立,高矮大小不一的綠樹穿梭在其
中,另一側則是廣闊的海灣,那景色漂亮,實在眼花撩亂。
電影公司安排沈律岑他們住在魚尾獅公園旁邊的酒店,我和咩咩到達時,沈律岑已經發來
信息告訴我房間。至於咩咩當然和董姐一塊住,她們和我們不同樓層。
而我和沈律岑住的房間很寬敞,一入門望進去是一大面落地玻璃窗,正對著海灣的景色,
遠遠地能望見巨大的摩天輪,以及三棟造型奇特相鄰的高樓。那也是酒店,電影公司明晚
就要在那兒的劇院辦上映會活動。
而今晚在下榻的酒店這裡則先有一場媒體聯訪,明天上午又安排了個別訪問。因此沈律岑
現在也不能休息,他是看起了電影公司整理好的兩天份的採訪問題。那問題都是差不多,
但那專業之中總是暗藏著關於私人方面。
我看了,說:「這幾題不劃掉?」
沈律岑說:「反正我也不會回答,劃不劃掉沒有差別。」
我不禁說:「這做記者真是辛苦。」
沈律岑笑笑,看我一眼。我趕緊說:「你更辛苦。」
沈律岑沒說話,他側身,欺近過來吻我。我回應他,他的手便摟在了我的腰間。分開時,
他說:「這兩天可能抽不出時間,讓咩咩先陪著你走走,好嗎?」
我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董姐便帶著服裝和梳化的工作人員來了。
那些人也看過我,對我點了一下頭。我倒是有點侷促,也幫不上忙,在落地窗前的沙發躺
椅待著坐著。沈律岑配合著他們換了衣裝,他站在長鏡前扣著衣扣,那目光透過鏡子望過
來;他對我一笑,我也是。
而玻璃窗外的天光是逐漸昏黃起來,已經傍晚了,那海面閃爍著橙色的光點。電影公司安
排的公關上來請人,不到一下子房內就安靜無聲。
我看了一會兒風景,拿出手機拍照,發上朋友圈。很快收到一些評論,母親說:『記得我
的綠蛋糕。』
父親說:『注意安全。』又說:『記得到松發買肉骨茶包回來,錢不夠買就說。』
二姐說:『那邊的天氣看起來真好,T市這裡下了一整天雨。』
三姐說:『又出國了。』附帶一個哭臉,又說:『我也想去玩!』
曹盛說:『我也想吃綠蛋糕。』
張莉昀說:『天氣真好,從房間裡拍的?』
我直接在群組裡回覆張莉昀:『現在在酒店房間。』
張莉昀說:『你一個人嗎?』
我說:『嗯,他去接受採訪了。』
張莉昀說:『嗯。酒店附近有什麼?』
我說:『有個公園,聽說距離碼頭也很近。』
曹盛說:『去玩啊。』
我說:『等他工作結束就去。』
張莉昀說:『我懂,一個人去玩有點沒意思吧。』
我想著的確是這樣子,剛剛沈律岑讓我能出去走走,但不是和他一塊,那感覺像是不起勁
。我說:『嗯。』
曹盛說:『我可以立刻飛過去陪你!』
張莉昀說:『你還是在家乖乖賣魚吧,少打擾人家。』又說:『說起來……四橋你們去哪
兒蜜月啊?』
我看見蜜月兩字一時心裡有點沒好意思。我說:『沒去,暫時沒有時間。』
曹盛說:『正好這次當蜜月。』
張莉昀說:『至少也去歐洲吧,而且他是來工作。』
我說:『再說吧。』
對蜜月去不去歐洲,我倒不太強求,反正結婚後和沈律岑又一塊去了幾次。雖然總是因為
他的工作的緣故。
後面又聊了兩句,房間門鈴響了起來。我下了線去門口,從貓眼看見了咩咩。我打開門。
咩咩說:「餓了吧,去吃飯怎麼樣?」
我點頭,回去拿了東西,關門出去。我說:「去哪兒吃?」
咩咩說:「到一樓的西餐廳,還是到外面去吃都可以。」
我想了想,說:「到外面吧。」
於是就離開了酒店。大概今晚在這兒有新聞聯訪進行,一時酒店大廳的內外好熱鬧,也很
多好像媒體的工作者出出入入。還有當地的粉絲後援會,以沈律岑方面的人數最多,其他
主演則是謝輕漁次之;他也參與了這次宣傳。事實上這趟新加坡的宣傳行程是所有主演群
都出席齊全了。
我另外也注意到支持周蕾的人不少,不只男孩子。周蕾似乎在這裡很受到年輕人喜愛,每
個人手上都舉著她在過年前發行的專輯海報。咩咩說:「她和幾個同期女歌手比起來,其
他人和她的人氣差了不只一點,她是最好的。」
我不禁好奇,說:「她的同期的有誰?」
咩咩說:「張雁,黃熙淩,還有夏寄。」又說:「不過夏寄的粉絲群和她們幾個都不一樣
,不過論唱歌實力,她們沒有一個比得上。」
我點頭。不過我對夏寄一點也不熟悉,前面兩個是因為和沈律岑合作過而聽說。不過在這
以後也很快知道了她,沈律岑今年度預備拍攝的電影女主角就是她。
新聞聯訪的內容在隔天上了當地各大報紙的娛樂頭版,電視上也出來了新聞,楊環雪在記
者會上破例談起另一半;這是她結婚消息曝光後第一次主動提起。而她的另一半邵明偉,
眾所皆知是什麼身份,不免去問沈律岑看法,又問起他的方面。
沈律岑是笑笑,不過還沒說話,楊環雪搶白:「我爆料了那麼多,我的部份怎麼可以這麼
快結束啊?」
在場的每個人都笑起來。主持人藉機岔開話,問郭序:「導演,你的兩位主演拍了你的電
影都結婚了,你有什麼感想?」
郭序呵呵笑,說:「那希望其他人也都有好姻緣。」又說:「謝輕漁你快點找啊,找不到
的話,你看周蕾多好。」
謝輕漁是說了兩句場面話,而周蕾則笑得好像不好意思似的。當天網路上就看見好多批評
周蕾,主要是謝輕漁的粉絲,那字句都是尖酸刻薄。最初我和沈律岑的事曝光,也有不少
針對我的壞的批評,我還是普通人,如果謝輕漁和周蕾有一天真是在一塊,粉絲群對周蕾
的厭惡一定特別恐怖。
不過周蕾的粉絲也有不少,只是絕大部份是男性。但不得不說她的外型的確好,歌唱得也
可以,雖然演技差,但也是賞心悅目。當初我看電影,她和謝輕漁站在一塊,那畫面比起
可能是原定演出的張雁好。
不過網路上大部份話題依然是楊環雪,她的對象條件一個比一個好,尤其這一任,那邵明
偉除了是沈律岑經紀公司的老闆,也是他個人公司的合資者。我倒是現在才知道了。
另外針對沈律岑結婚至今一直不談到我的意見也好多,有人猜測我們的關係其實是假的,
又說可能感情已經壞了……。但也有贊成沈律岑這樣作法,不認為做戲,何況網路上隨時
能搜索到我們私下出門被拍的照片。
有人像是開玩笑似的說:『可能另一半不好看不想公開出去。』
一個說:『大家拍照技術太爛了,根本看不到臉,到底有沒有清楚的?』
其實我也奇怪,因為真是沒人拍到清楚。普通人技巧不好,但那八卦誌記者應該配備齊全
,竟然怎樣也偷拍不到清晰?
當然我還是很慶倖,沒拍到總比拍到好。
沈律岑在上午是去了電影公司安排的另外房間接受個別訪問。我一個人在房間床上賴著好
久,那電視新聞看了兩遍,終於捨得起來,昨天實在是太晚睡了。但沈律岑仍然早起了。
我想著我應該要反省一下,不過每次也抗拒不了那方面的誘惑。
我叫了酒店服務,在房間吃起早飯。那肉骨湯的胡椒味非常嗆,我不斷地喝茶,一面吃著
,又給沈律岑發信息。
『肉骨茶原來是肉骨湯加一杯茶,湯的胡椒味有點重,我看勸一下梁先生不要買那什麼松
發好了。』
我以為他在受訪不會回覆,想不到好快看見信息。他說:『松發的胡椒味比較不重。』又
說:『明天帶你去吃。』
我兀自一笑,說:『好。』又說:『你們訪問還沒有開始啊?』
沈律岑說:『開始了,不過進行比較慢,可能要進行到中午以後了。』又說:『你想出門
走走的話,記得告訴咩咩一聲。』
我說:『嗯,沒事。你真辛苦。』附帶了兩個笑臉。
沈律岑也回了兩個笑臉。
咩咩打電話來問我出不出門,我想著我不去,大概她也不方便出去玩,就說好。她上樓來
接我一塊出去。
咩咩說:「訪問房間在二樓,你要去看嗎?不過好多記者。」
我感到可惜,說:「那還是不去吧。」
咩咩說:「你想到哪兒去逛逛?」
我說:「都好。」
咩咩說:「那去烏節路吧,可以買東西。」
我說:「嗯。」
然而不久後我實在後悔,答應陪女孩子去逛商場實在比做那什麼事要累。我的唯一收穫就
是商場空調非常涼快,不用日曬。
咩咩大概過意不去,請我吃午飯。我說:「我們回酒店吃好了。」
咩咩像是惋惜似的說:「好吧。」
我們回去,沈律岑那裡的採訪也沒有結束。我滿身大汗,沒有胃口,乾脆先去洗了澡,出
來後吹乾頭髮時,手機響了一聲。是工作方面的信息,對方說:『稿子內容大致可以,不
過要麻煩你改一段句子,詳情請見郵件。』
我上網收信,果然收到之前的文稿。不過現在只要修改一小段已經很好,天天寫日誌還是
有用。
突然我想起昨晚沒有寫,便打開日誌網頁登入。坦白說剛開始真是不知道能寫什麼,非常
流水帳。我又問盧柏修,他仍然好幾天後才回覆。他說:『隨便你。要是想寫早飯午飯晚
飯吃什麼也可以。』
最後我紀錄起了幾篇想要嘗試做的食譜。寫了一段時間,有一天收到一則留言,說:『怎
麼沒有實作的照片?』
我回覆這是抄錄而已,對方沒有再回覆過了。以後也沒有新的留言。而關於寫日誌的事,
我沒有告訴曹盛他們,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也不方便問寫怎樣的事情比較好。
有一回和周易及孫秀艿吃飯,周易提到他和他男朋友寫交換日誌。我問他寫什麼。他不說
,但是把網址給我。我看了一次,那內容實在衝擊。我絕對不想在沈律岑面前打開它,那
太羞恥了。我馬上封鎖,每次他問我看了沒有也不理。
這時我是寫了一小段旅遊內容。突然門口有動靜,我連忙關了網頁。我起身,轉頭看見沈
律岑先走了進來,而董姐在後一面說話。
她看到我,點了一下頭,和沈律岑又說:「四點的時候,我會過來。」
沈律岑一面脫下外衣,說:「知道了。」
董姐就走了。沈律岑向我看來,我說:「你吃飯了嗎?」
沈律岑微笑,說:「沒有。」
我說:「我也沒有,叫餐好了。」看他點頭,又說:「想吃什麼?」
沈律岑說:「都可以。」就伸手拉住我的手。
我看看他,他微笑。我也是,去握住他的手。而他的另一手則把我摟住,說:「你洗過澡
了?」
明明普通不過的詢問,我一時卻有點沒好意思。我說:「嗯,出去回來都是汗,受不了。
」
沈律岑像是笑,說:「這裡是有點熱。」
我說:「是太熱了,聽說還不到夏天呢。我還是比較喜歡涼快一點的地方。」
沈律岑沒說話,不過他向後讓了一點又湊近吻我。過了一會兒,分開時,他說:「不吃飯
了,我們先睡一下。」
我一愣,說:「但這樣對胃不太好,不然吃完再睡。」
沈律岑的一手撩起我的衣襬,一面說:「好,先吃再睡。」
我沒說話,說不了,嘴被堵住。我和沈律岑身體緊貼著,我感覺又熱得流了汗,尤其某個
變化的地方,那情形實在不可收拾。我也並不想掙扎,和他一塊躺到床上去了。
當晚電影上映會在金沙劇院舉行,不只限於媒體,一般民眾都能買票入場和主演群一塊觀
影。在結束後還有一場座談,那場次的票在開賣一小時內售罄。但買不到票的更多,不少
影迷及粉絲不能入場,只能在外面苦苦守候明星們下次現身。
去觀影的也有不少專業影評人,當晚在各自的社群網站或網誌上發表評論,當然隔天的報
紙也有好多的評價;總體都是好的,那壞的也是勉為其難的挑剔。
不過只有一個影評人提起原著小說,主要是座談會上影迷問沈律岑為什麼想拍這部片。他
說:「這部片是改編同名小說,我讀過小說,很喜歡,剛巧聽說郭序導演要改編拍攝,我
就去毛遂自薦。」
郭序是回應:「你不來自薦,我也要找你拍。」
我倒是不知道沈律岑是因為這樣接下拍攝,只是這影評人也看過小說,對方不認為小說好
,批評了作者在劇情編排方面的缺點,隱約質疑了沈律岑的眼光。我忍不住憤慨,打算批
評一下。想不到對方關閉評論,我只好把對電影及角色的想法都寫進自己的日誌網站。
而以後因為這樣吸引到幾則留言,是意外的收穫。
那上映會結束,沈律岑這次在新加坡的宣傳行程也結束了,然而其他人包括導演隔天還要
上當地最紅火的綜藝節目。我不意外沈律岑不去,他說過不喜歡做電視節目的活動;他在
國內的這幾年也幾乎沒上過任何節目。
當然我很高興沈岑不去。我們終於有時間能好好地在一塊。不過我本來讀過旅遊書計畫去
幾個景點玩,有鑒於他在這兒的影迷也眾多,他問我想去哪裡,我說:「天氣熱,去隔壁
魚尾獅公園走走好了。」
沈律岑聽了,說:「不想走遠一點嗎?」
我說:「呃,我不太清楚遠的有什麼地方。」
沈律岑說:「我倒是想去搭乘遊河船。」
我馬上說:「搭船的話要去克拉碼頭。」
沈律岑笑了笑。我一時有點沒好意思,聽他說:「好。」又說:「那去不去植物園?」
我實在心動,沒骨氣地點了頭。反正和他一塊去哪兒都要偽裝,不差遠的一趟。我和他都
戴了棒球帽,而他又多了墨鏡。
我們進電梯時,裡面正好沒人,不過到了一樓,那大廳一如既往不少人,我不禁緊張起來
,總覺得每個人的視線都是向著我們這裡。沈律岑是拉住了我的手,說:「不會發現的,
發現了也不要緊。」
我點點頭。我們出去叫了計程車坐,到碼頭時間還早,不過周圍的遊客已經非常多。我們
先買了票,坐上一條船,那開船師父很熱情,一路為我們介紹,兩岸一排不少建築,有新
有舊,各具特色。
這條船上只有我們兩人,那師父問我們從哪兒來的,又對沈律岑說:「我看先生你有點眼
熟,你上過電視吧?」
我一頓,而沈律岑微笑,說:「您眼睛真厲害。」
那師父像是得意似的說:「我在這兒開船,看過多少人。」又說:「告訴你們,這兩天到
我們這兒來的沈律岑,他也坐過我的船。」
我和沈律岑對看一眼,都是笑。下船後,我說:「這個人真有趣,你就在他面前還說認得
你。」
沈律岑笑笑,說:「現在去哪兒?」
我說:「去植物園,書上說坐捷運最方便。」
沈律岑說:「好。」
附近就有捷運車站,我們買票坐到了碧山站轉車去植物園站,一出去就是植物園大門,這
裡的環境清幽,看不見太多遊客。也是因為公園非常寬廣的緣故,不過也不怕迷路,每段
路口都能看見指標。我們朝著胡姬園的方向走,繞了一大圈。
沈律岑說:「走得累不累?」
我對他笑,說:「不會,而且很難得來。」又說:「不過要是我自己想地方去玩,大概不
會想到新加坡,這裡真的太熱了。」
沈律岑一笑,拉了我的手握住。他說:「下次一塊去涼快一點的地方,只去玩,不是因為
工作。」
我說好,又笑。一路都是這樣,也沒說什麼笑話,但往往說上兩句都想笑起來。我感到心
情輕鬆,也不去注意周圍的人多不多了。
我們在植物園待了整個上午,之後去了東海岸花園大道那兒吃螃蟹。在新加坡玩的好處就
是交通便利,去哪裡都順利和方便。而在東海岸那兒一排都是海鮮餐廳,沈律岑帶著我去
其中的長堤餐廳,這兒的位子分成室內外,生意很好,剛出去一桌客人,馬上迎進一桌新
的。
我們是坐到室外的位子,這裡面對著海港,雖然日照非常曬,但海風涼爽,又景色好,能
看見海港泊著一艘艘的貨輪。
這間餐廳的螃蟹很新鮮,做多種口味,尤其是用了黑胡椒子及奶油炒過的,香又辣,是辣
得好吃,蟹肉也有咬勁。我們叫了啤酒,那冰涼的滋味和螃蟹非常合稱,我忍不住喝了很
多,又吹著風,一時有點飄飄然。不過啤酒也不至於醉。
我說:「其實新加坡就是天氣熱,其他都不錯。」
沈律岑一面剝開蟹殼,看了來。他早已經摘下墨鏡,這周圍大部份是外國人,而且全部熱
衷於吃飯,不太注意我們。
我這時也看他,說:「食物很好吃。」又說:「真奇怪,他們吃的這麼多,看起來都不胖
。」
沈律岑笑笑,說:「是嗎,我不太注意。」
我說:「我這兩天注意到了,這裡天氣這麼熱,不論男的女的都穿得很涼快,你看,剛剛
那個端菜過來的大哥,他身材也很好。」
沈律岑說:「嗯。」又說:「原來剛剛你是盯著他的身材看,不是看他手裡那盤螃蟹。」
我解釋:「他的胸肌那麼大,抬頭就看到了。」
沈律岑說:「哦。」就把剔出來的一塊蟹肉遞到我的嘴邊,說:「張嘴。」
我看著他,不太好意思地照做。不過我含著了蟹肉,他卻不把手縮回去,反而一塊伸進我
的嘴裡。那手指去勾了勾我的舌頭。我心裡一動,不禁去吮了一下那手指,又看他。
沈律岑沒說話。他的手指抽了出去,但不去那放檸檬水的碗裡洗乾淨,反而放到他自己的
嘴裡舔掉那沾到的佐料。他看來一眼,說:「這味道不錯。」
我覺得那迎面的海風這時吹到皮膚上一點也不涼爽了。那非常燙,燙得胸口滿脹起來。
不等吃完螃蟹,我們就走了。但也不去其他地方,只回酒店,這時天當然還是亮的,一進
房間,那日光穿過落地玻璃窗照在各處,什麼都清清楚楚。又亮,我一時是有點暈起來,
忍不住去拉著沈律岑親吻。
沈律岑兩手摟在我的腰後。我抬起一手去勾他的脖子,一面仰起臉。我吮著他的嘴唇,把
舌頭鑽進去抵著他的舌頭。那軟熱的觸感反過來捲住了我的。我感覺像是快要窒息了。
終於分開,我喘著氣,整個身體都靠著沈律岑。在我腰後的手向下溜,扣著我的臀部向前
擠,下身貼在了那同樣又熱又硬的地方。我的一手去摸到了那位置,滑入貼近的隙縫,拉
下他的褲鏈。我抬起眼去看沈律岑,他也同樣看我,不說話。我心頭鼓動,湊上去吻他的
唇。
那在我身後的手沿著我的背脊上下撫摸,又捲高了我的衣襬。我抬高兩手讓沈律岑脫掉了
,他也扯高上衣褪下,兩手摸著我的臉頰,他湊近,那對長睫毛垂下來,我不禁閉了一下
眼,嘴唇立即被另外的熱的觸感壓撚著,又打開,一個濕軟的東西探到我的嘴裡,捲住我
的舌頭又吮。我的兩手都圈到了他的脖子後。
一吻結束,我看看沈律岑,蹲下身。我湊近他襠部那隆起的部份,嘴巴隔著內褲布料親吻
。他像是喘了口氣,我伸手將那外褲連內褲向下扯,那根硬物曝露出來,前端已經濡濕,
我握著那莖身,用臉頰蹭了兩下,又伸出舌頭舔得更濕。
我抬起眼,而沈律岑是低下目光,他的唇微張,但沒有說話。他伸出一手摩挲著我的髮頂
,又向後按在腦後。我將手裡的陰莖含到嘴裡。
那東西很快在我的嘴裡更熱脹起來。我越加賣力地弄,突然沈律岑向後抽了出去,我被拉
了起來,他吻了吻我的唇,一面褪掉內外褲。他到那張沙發躺椅坐下,朝我看來。
我的心跳加遽,這一時腦中像是有什麼在鬧哄哄著,又分外清晰。我感覺臉頰非常燙,一
樣脫下了褲子,過去分開了腿跪在他的身體兩邊。我望著沈律岑,他湊近吻了我,他的一
手是攬到我的腰後,另一手摸到我腿間,捋弄起那高翹的陰莖。依稀能感覺在那兒的一片
濕滑,我抿著嘴,兩手抵在他的肩膀,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有。那在我腰後的手已經向下沿
著股間滑進入口,淺淺地抽插,很快帶出了快感。
我沒有忍住呻吟,「嗯……嗯,唔。」
沈律岑的唇貼著我的耳朵,說:「直接進去好不好?」
我點頭,又說:「嗯。」
沈律岑吻了吻我的臉頰,又說:「你自己來。」
身後的手是撤了出去,我一時也說不好那空下來的感覺。我看看沈律岑,實在難為情。我
低下眼,一手撐在他的肩膀,一手去扶住他的那根東西,慢慢坐了下去。那瞬間的滿脹感
讓我不禁打起一個激靈,差點跪不穩。有手過來扶在我的腰間,我抬起眼,對上沈律岑那
雙脈脈似的眼神,心頭更燙;我淺淺的上下地動,把那東西往身體深處埋進去,逐漸能感
受出那樣要命似的刺激。
我忍不住動得快起來。沈律岑湊近吻了我一下,而他放在我腰後的手一緊,胯下跟著向上
挺,每次都是重重地頂弄。
我感到聲音實在憋不住,「啊,嗯……嗯,慢一點……」
沈律岑咬了咬我的唇。我把兩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嗯……嗯,啊,太深了……啊。」
沈律岑一手掐揉著我的臀肉,另一手去圈住我的陰莖隨著頂撞的節奏捋弄。他的聲音帶著
熱氣呵在我的耳朵,說:「這樣行不行?」
我說:「嗯……」
他又說:「舒不舒服?」
我點點頭。他說:「不說不算數。」
我說:「嗯……舒服,啊。」
沈律岑沒說話,只是那動的又快了一點。我先在他手裡到了,而他還不結束。他把我拉起
身,讓我趴在床上,再度從後面進來。
那一陣陣快感在心頭不斷摧拉著,我心跳急遽,全身是汗,又緊繃,滿腦子都想著要解脫
,可是馬上捨不得。我嘴裡呻吟著,什麼話都說。而沈律岑的胸膛緊貼著我的背脊,彷佛
能聽見到那也一樣劇烈的心跳。
他伸手套弄著我腿間那再次勃起的性器,一面在我耳邊說:「就這樣射……好不好?」
我說:「嗯……嗯,你射進來……啊……」
我的陰莖在他手裡抖動起來,射出股股的精液。他則又重重地插幹了幾下,就這樣釋放在
我的身體裡。
沈律岑抽身出去,把我抱起來吻了一會兒。我喘著氣,整個都靠在他身上,越過他從那面
落地玻璃窗望出去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海灣,一時迷茫,又難為情。而在股間那種濕膩的異
樣感,對上他的目光,更要沒好意思起來。
沈律岑又吻了我一下,說:「這要清理一下。」
我紅著臉點頭。
之後去了浴室,然而抱著吻著不免氣氛就變調。晚上也不出去吃了,在酒店吃,又到床上
溫存起來,真是鬧到很晚才休止,隔天早上立刻嘗到後果,腰酸腿軟,實在好難爬起來。
本來沈律岑的班機在上午,臨時因為我改了。後來看見董姐及咩咩時,我感到不好意思面
對,當然她們的態度是再正常不過。
而去到機場,沈律岑讓董姐將我和他機位劃在一塊。通關後,我們去貴賓室,他說:「怕
你不舒服,距離我近一點方便照顧。」
我紅了一下臉,看了一眼在遠的周圍的董姐及咩咩,她們是一點都不看著這裡。我頓了一
下,說:「其實也不是怎樣的不舒服。」
沈律岑說:「嗯,那就是很舒服了。」
我感到臉頰更熱了,趕緊說:「別,別說了。」
沈律岑微笑。我難為情了一下,說:「不是,那什麼,我們一塊登機……這樣不會太引起
注意嗎?」
沈律岑伸手把我戴著的衣服帽兜拉好,那墨鏡又掛到我臉上,湊近吻了一下我的唇,說:
「那這樣子好了。」
我將墨鏡挪下來一點,沈律岑對我微笑,又吻上來。我沒動,也沒有推開他,不過心裡是
七上八下,幸好這時周圍沒有其他別的人。
我不禁去拉著沈律岑的手,而他是立即握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