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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修覺得自己很想死。
第一次的情事過後,他為了無謂的面子,仗著自己身體年輕,只不過休息了一下,就
渾身發酸地去給韓文清撐場面。
他的對象,同樣也是各種第一次的雄性獸人,對於善後處理什麼的雖然有意識,那經
驗值卻少得可憐。
而葉修,又是一個最會逞強的驕傲雌性。
所以在大趕集開始的頭一天晚上,葉修就發燒了。
一開始只是低燒,沒有什麼看護經驗的韓文清那時就躺在葉修旁邊的地上。深夜的黑
暗對於雄性的視線並不會造成妨礙,只要稍微抬頭一轉,韓文清就能看見那張低喘氣發出
微微呻吟的誘人紅唇。
等到他無意識地摸上了葉修的臉頰時,這才驚覺過來,床上的人體溫過高,似乎不太
對勁。
王杰希也想死。
白天醒來發現葉修失蹤,為了這起流獸族犯下的綁架案耗費極大精力,情緒像是坐雲
霄飛車似地一上一下,好不容易事情都解決了,又被在大趕集上擺攤的雜事給埋沒。晚上
陪著韓文清在台上做足了戲,他回去顧攤,那些客人們一個個卻只想打聽葉修和韓文清的
八卦,一點也沒有把自己這個「葉修的正牌雄性」放在眼中。
捱過混亂又忙碌的一天,他回到鷹族的駐地休息,還沒來得及鄙視一下自己單刷葉修
的開荒副本,推進得太過緩慢,又被韓文清的族人叫到他的帳篷裡。
「因為傷口撕裂所造成的發燒。」王杰希作出判斷,淡漠的語氣讓人不會有過多的聯
想,那雙大小眼在火光下一掃,顯得尤其恐怖,「我需要一些退燒的藥材……我想你的人
,應該會熬藥吧?」
他的神態高冷,擺出巫醫繼承者十足的派頭,對著韓文清的部下投去看似詢問實則強
硬的命令眼神。
韓文清雙手抱胸坐在葉修床邊,完全不介意自己的族人被外族人使喚,大方地朝對方
點了點頭。
覺得自己要被兩道視線輪流凌遲而死的紅虎族雄性如獲大赦,頂著一身冷汗,從帳篷
中一溜煙地跑掉了。
恰好和他擦身而過的喻文州,端著水盆笑意盈盈地走了進來。他不想讓誰死,只想殺
死那個害葉修落到這般境地的人——而其中的罪魁禍首,也包含自己。
他穿過王杰希和韓文清之間,垂下頭看著臉色紅潤得有些不正常的葉修,把眼中的情
緒很好地隱藏在瀏海的陰影之下,兩手扭乾毛巾,小心翼翼地擦過葉修的額頭。
因病陷入昏迷的葉修,竟然在這股冰涼的觸感下猛然驚醒過來,左手虛弱卻迅速地握
住了喻文州的手腕,阻止他繼續動作。
「前輩,是我。」看著葉修明顯受到驚嚇的眼神,喻文州只覺得那虛弱地搭在自己手
上的手,簡直就是掐住了自己的心,胸中漫出一片苦澀。在此之前,無論環境多糟糕,只
要有自己和王杰希在,葉修都能蠻不在乎地呼呼大睡。
「……文州?」
但他現在卻用這種不信任的表情,努力瞇眼確認旁邊的人影,聲音沙啞地詢問。
「是他。」王杰希掏出一顆山楂糖,餵入葉修嘴中,「還有我們。」
「哦……」認出對方是誰的葉修鬆了一口氣,將阻擋的動作撤掉,左手隨意擱在身側
。那隻原本能夠穩健地朝鍵盤輸入指令的手,正無法克制地微微顫抖,像是用光了所有的
力氣。
「再喝點水吧,葉修。」趁著葉修的意識還算清醒,王杰希扶起他的肩膀讓他靠在自
己身上,先喝一口試了試水溫,再拿著杯子將水餵到他嘴中。
喻文州帶著微笑,將葉修身上被汗水浸濕的衣服一一除去,換上了最柔軟的獸皮。因
為出汗感到發熱,葉修想要拉開衣領透氣,卻被旁邊的王杰希眼明手快地一把按住,甚至
還展現了極度風騷的走位,讓葉修眼前一花。
等葉修定睛一看,發現王杰希不知何時也爬到了床上來,還把他夾在自己的雙腿之間
,兩手圈住他的雙臂,不讓人亂動。
「最好多發熱,流流汗比較好。」雄性獸人的體溫將葉修緊緊包住,王杰希把下巴擱
在葉修的肩膀上,臉不紅氣不喘的表示。
葉修弄不明白王杰希到底是怎麼拿到這個位置的,三人之中離他最遠的紅虎族族長倒
是能給他一個答案。韓文清看著喻文州的雙手穿過葉修的膝蓋與腋下,輕柔地把人抱起,
讓王杰希有了見縫插針的機會,像條蛇一樣地無聲滑進了葉修與床板之間。
彼此的搭配速度之快,動作之熟練,讓人不禁懷疑這兩個傢伙是不是常常這樣做。
目睹這一切的韓文清沒想死,但他更加猙獰的表情足以讓撞見的人集體哭著去跳崖,
萬幸的是,在場的都是老熟人了,對他的臉有一定程度的免疫力。
他握緊放在膝蓋上的拳頭,捏了又捏,捏了再捏,「身體不舒服為什麼不說?」
喻文州和王杰希聽到這句話,同時轉頭往韓文清的方向看去,在臉上的表情差點出賣
自己情緒的前一刻,又很快地撇過頭去,各作各的事。
「這不是……沒有經驗嘛。」喝了水的葉修稍微有點精神,在王杰希的懷中歪頭想了
一下,才吞吞吐吐地把話說完。
當初中了春藥,葉修被幹得又痛又爽,最後的高潮直接把他的理智一掃而空,根本沒
發現那裡竟然被韓文清的欲望給撐得裂開了。
是自己大意了。葉修想,來到這個世界後,他發現這具年輕的身體比在地球上的那具
即將邁入三十大關的虛胖身體體質還要強上許多,平常也被另外兩人好吃好喝的供著,根
本沒想過自己會生病。
而韓文清,這個鐵錚錚的霸圖男兒,在葉修出現前,根本不與族中的雌性有任何必要
以上的接觸。生活在一群即使被打斷手腳,照樣能用牙齒咬破獵物咽喉的雄性獸人們之中
,韓文清根本無法想像雌性到底有多麼脆弱。
「這也不能怪韓隊,看來,他似乎很少與別的雌性相處。」
喻文州的答腔不知道是想幫他還是想害他,韓文清分不出來,只能謹慎地盯著那雙翠
綠眼眸看。
銀蛇的那雙眼睛眼波流轉,看起來跟場下的那位藍雨隊長沒什麼分別,但韓文清卻讀
到了一絲不加掩飾的挑釁;而葉修身後的王杰希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大小特異的黑眸平
靜地望著自己。
兩人好像在問:這就是你的保護?
「得了,說得你們倆好像牽過幾百位雌性的手似的。」三人間暗潮湧動,葉修不是沒
有感覺,他翻了個白眼,作出揮手驅趕蒼蠅的動作,看起來特別欠揍,「這又不是什麼大
事,我睡一覺就好了,你們別吵我,我想靜靜……別問我靜靜是誰啊!」
在溫暖的體溫烘襯下,葉修很快地又出了一身汗,王杰希摸了摸葉修的額頭,再給他
換了一次衣服,把水瓶放到葉修身旁,「多喝水,我去看看藥煎好了沒。」
「再灌下去,我就要去找廁所了。」
葉修把臉埋在被子底下咕噥,換來喻文州一聲輕笑,「我可以抱你去啊,葉神。」
他的調戲被直接無視,葉修閉上眼睛,一下就睡了過去。
葉修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他幸福地抽著煙,一根接著一根。訓練室裡煙霧迷漫,甚至讓他連電腦螢幕都
有些看不清了。
而這一點都不影響葉修訓練。
他熟練地操縱著角色,跳過一個又一個跳台,裡頭的小人作出各種高難度的姿勢,帶
著一股凌厲又優雅的氣勢往終點直奔而去。
『葉修,你又再抽煙了。』
就在即將打破自己紀錄的前一秒,房間的大門倏然開啟,一道淡褐色的明亮身影衝了
進來,抱住葉修的手臂。
葉修的手一抖,放開滑鼠,把角色停在距離終點只剩一步的位置上,笑著摸了摸對方
的頭,一點都不介意被人打斷。
『噓……沐澄,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祕密,別跟他說喔。』
『要跟誰說啊?』蘇沐澄歪著頭,一派天真的模樣,讓她看起來好像只有十五歲,『
如果是哥哥的話,他已經知道了呀?』
『——是啊,阿修,你應該記得你之前跟我們的約定,要減少抽煙的次數吧?』
含笑的聲音從門邊響起,葉修還來不及疑惑二十四歲的蘇沐橙怎麼變小了,又被這人
的到來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葉修?』現在,真的只有十五歲的蘇沐橙改為抱住他的大腿,疑惑地仰頭看著他,
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信賴。
『阿修?』不同的嗓音,卻和蘇沐橙同樣的語調幾乎同時響起,就算被煙霧遮擋視線
,站在不遠處的那名青年,卻察覺到葉修不同以往的情緒波動。
那人往葉修的方向走了幾步,從白霧中露出了和蘇沐橙極其相似的髮色及長相,唯一
不同的地方,在於那雙褐色眼珠。
那雙眼自信猖狂,卻如春風一般盈滿讓人感到無比舒服的笑意,臉上的表情,滿足的
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怎麼了?你看起來像是見到鬼似的。』
葉修震驚得看著對方越靠越近,張嘴想要出聲,瀰漫在周圍的煙霧瞬間在此時散去。
他震驚得發現,這裡不是興欣,而是嘉世的訓練室。
蘇沐秋就在這裡。
此刻,這樣的景象深深刺痛了葉修,他逃避似地閉上了眼睛,不想再看。這是一個夢
。他對自己說,是一個無比甜美,卻又絕不會實現的夢。
阻斷了視線,葉修眼皮下的眼珠急速地轉著,慣性地開始思考自己為何又再度陷入這
個夢魘之中。
快點醒來!他對自己呵斥,恨不得舉手狠狠地賞自己幾個耳光。
快點醒來!他想大吼,否則的話,下一秒,那傢伙又會從自己眼前消失了——突然,
他手邊的電腦螢幕發出一道刺眼的光,讓葉修愣了一下,疑惑地睜開眼睛。
這和記憶中的夢境似乎不太一樣……他猶豫地偷偷朝蘇沐秋望了一眼,對方的臉上依
舊帶著三分的調笑與七分的關心,深深地望著自己。
光芒終於消失,葉修眨了眨眼睛,依依不捨地將視線從對方身上拔開,轉頭看清了螢
幕上的畫面。
從剛才到現在,他所操縱的角色,不是一葉之秋,更不是君莫笑,而是蘇沐秋為了討
好妹妹,選擇註冊的槍砲師。
「……沐雨橙風。」
「你說什麼?」
韓文清的臉突地放大,出現在睜開眼睛的葉修面前。
畫風丕變,讓向來有顆大心臟的葉修一時間也無法承受,屏住了呼吸。
「是燒糊塗了?」注意到葉修的異狀,韓文清皺著眉頭輕拍他的後背。
葉修誇張地倒抽一口氣,笑著眨了眨眼睛,「老韓,多大仇?」
瞪著那張乖巧無辜的稚嫩臉龐,韓文清產生一股想要咬著那張柔軟的臉頰磨牙的衝動
,「吃藥。」他強忍著欲望,想拉起床上的葉修,卻被人一把甩開。
「味道這麼苦,不想吃。」在韓文清兇惡的瞪視下,葉修的回應幾乎像是一名合格的
部落勇士。
望著那張莫名倔強起來的臉,韓文清深吸一口氣,反覆告誡自己,不要跟一個燒糊塗
又做了惡夢的病患計較,耐著性子開口,「你又沒吃過,怎麼知道?」
「光聞味道就知道啦,反正這也不是什麼大病,過幾天就會好了。」幾乎對食物沒什
麼計較的葉修輕蹙眉頭,又很快地鬆開,變回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這裡的環境跟待遇,
把我當年已經好很多了,那個時候就算感冒,最多也只能在泡麵裡加顆雞蛋而已。」
那時候跟這時候是能這樣比較的麼?韓文清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出葉修被自己壓在
床上不停哀求的模樣,他連忙在心底呵斥自己,再度睜眼時,又回覆了一點耐力值,難得
好聲好氣地詢問,「真不吃?」
「不吃!」
瞬間耐心盡失的韓文清不想跟他廢話,直接仰頭將碗裡的藥一飲而盡,在葉修愣住的
那一瞬間,抓準機會,左手把葉修的雙手按到床頭,再用右手掐住他左右兩邊的臉頰,趁
著對方還沒回神前,撬開那張氣死人的嘴,將自己口中的藥水全數灌入。
臉頰的觸感果然如想像中那樣柔軟。韓文清分心地想著,不過,這張嘴,卻比記憶裡
還要美味。
「嗚嗚……嗚嗚嗚!」葉修拚命掙扎,可惜他的抵抗終歸只能以悲劇收場,蚍蜉撼樹
,大抵就是如此。深褐色的湯藥順著葉修的唇邊溢出,流濕脖頸,而更多的藥水則被韓文
清的舌頭推入他的嘴巴深處,通過喉嚨直抵胃中。
「你……」葉修被嗆到,咳了好幾聲,韓文清才將他放開。他抬頭想要抗議,韓文清
卻沿著藥水的痕跡舔過他的嘴角,然後一路往下舔舐,從脖子到鎖骨,把流到葉修身上的
液體舔得一乾二淨。
葉修閉眼裝死,假裝自己正在潛行。韓文清注意到他的狀態,冷哼一聲,終於移開身
體,坐回旁邊的地板上。
「下次不乖乖吃藥,我不介意再餵你一次。」
「流氓啊……你這樣搶別人職業,對得起老林嗎?」
「我只要對得起我自己就夠了。」
欲哭無淚的葉修抱著毛毯在床上滾來滾去,才滾個幾下,身後那隱密的部位馬上傳來
了陣陣抽痛。他只好乖乖地躺好,加入安眠成份的藥效很快就發作了。睡著的時候,葉修
呈現一個側躺的姿勢,臉朝外面,毫無防備地曝露在韓文清的眼下。
王杰希研發出來的特效藥拿捏的異常精準,讓葉修一夜無夢地睡了個好覺,也讓他在
睡飽之後,適時地清醒了過來。
昨晚他很早就睡了,醒過來時,正是清晨時分,是每個生物陷入第二次深沉睡眠的時
間。
他才睜開眼睛,就察覺到附近有幾道粗重的呼吸聲。
葉修的身體一僵,連忙閉眼裝睡,然後小心翼翼地透過眼角餘光,判斷帳篷裡除了自
己之外,王杰希,喻文州,以及韓文清都躺在自己周圍,睡得東倒西歪。
原來是他們啊。在葉修意識到之前,他的身體已經鬆懈了下來。雄性獸人向來警覺,
要是換做平常,早就被葉修吵醒了。昨天的流獸族真不是東西,搞得這三人心力交瘁,累
得像條狗。
雖然這三個人的化型,沒有人是狗就是了。葉修偷樂了一陣,聽著耳邊傳來那一陣陣
頗有規律的呼吸聲,像是溫暖的催眠曲,讓人逐漸產生睡意。他沒有多做抵抗,反正,他
們都在,是不可能再讓自己出事了吧……葉修的意識開始渙散,再度陷入夢鄉。
依稀間,他似乎聽見有人走動的聲音。
一隻熱呼呼的大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測試溫度,又輕柔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葉修聽見有人在交談。
「……我要帶他回去。」
這是韓文清的聲音,像是鋼鐵一樣,從不曲直,沒有任何猶豫,也不屑解釋,只是如
往常那般向前行走。
「我們知道。」如絲綢一般柔順的聲音從空中滑過,溫柔地包裹住葉修全身。葉修不
得不承認,喻文州要是腦子沒抽風到看上自己,那還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到時
,我們也要麻煩韓隊多多照顧了。」
韓文清頓了一下,葉修猜想那雙眉大概又皺成一個死結,「紅虎族不歡迎外人。」他
的語氣硬梆梆的,但葉修卻聽見了一絲心虛。
「我們不算是外人吧?韓隊。」冷靜地指出韓文清的漏洞,除了少部份的習俗和葉修
一樣無法接受外,王杰希幾乎完全適應了現在這個身份,「對了,葉修的病……」
不愧是走位風騷的魔術師,轉換話題也是如此跳痛。前一刻還在討論去留,下一秒竟
然又把話題拉回葉修身上。
「其實那處的傷口不大,紅腫的部份,只要抹藥冰敷就會好了。」王杰希面色不變,
平靜地提起那個讓眾人尷尬的話題,而另外兩人也只是愣了一下,飛快地抓住了接下來的
重點,「他會發燒,是因為……」
——不要說。
葉修在內心裡大叫。
——不要說出來,王杰希!
他奮力地想要睜眼,卻發現自己陷入另外一個夢魘之中,動彈不得。
『阿修……』
在一片黑暗中,一束白光落下,打在蘇沐秋身上。這人穿著一身淺白色的襯衫,突然
出現在葉修眼前,露出一個清晰卻蒼白的微笑。
葉修的嘴唇發抖,雙腿幾乎無法站穩,不敢再看下去,偏偏卻在此時,就連閉眼的力
氣也沒有了。
耳邊聽見的是現實,眼中所見的則是惡夢。葉修絕望地望著這一幕,無聲地流出眼淚
。
他曾經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強大,可以站在這裡,冷靜地面對一切。
但王杰希的聲音卻像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毫不猶豫地在他隱藏得很好的傷口上劃下一
刀。
「他正在猶豫,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些什麼,同時也對自己的無力感到憤怒……精神上
的打擊,遠比肉體上的傷害還要嚴重。」
微草的隊長強迫自己的理性,凌駕在一切主觀的意識之上,站在雲端之上,客觀地評
價著眼前的病人。
「葉修,一直都很害怕。」
心中最隱密的心情,被王杰希無情又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葉修突然感覺周身的氣溫
驟降,有一種柔軟但卻冰冷的東西落到自己的頭頂上,一點一滴地將自己的五感凍結冰封
。
下雪了。
這是今年第一場初雪,不會下太久,也不會對這個世界造成太大的傷害,很快就會溶
解消退,但卻是獸人們絕望與死亡的開端。
『阿修……』
夢裡,蘇沐秋仍舊沐浴在陽光之下,笑著對他伸手,卻在強光中逐漸融化分解,腳、
大腿……然後是胸膛,接著是手……最後,他變成了一顆又一顆的光球。
這幅畫面比葉修看過的任何景象還要美麗。
但他卻比任何時刻,都要覺得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