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員向] [小狐三日] 三日月中心
好久沒在大B發文了有點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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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津賀志山啊!」三日月宗近以袖掩嘴哈哈哈地笑了起來,「真是個令人懷念的地方呢!」
「爺爺!你勸勸他們嘛!那裡不是有檢非違使的結界嗎?而且也沒有去的需要啊!」在一旁的亂藤四郎聽到三日月非但不勸阻那群修行出陣到走火入魔的漢子,反而還鼓勵似的要他們走上一遭,拉著三日月宗近的袖子說。
「哈哈哈哈!年輕人有朝氣是好事,只要別死在路上的話!」三日月宗近捧著茶杯,笑瞇瞇地說。
曾經被這句話送門極化修行的五虎退縮了縮肩膀,抱著身旁的大老虎輕聲說:「我、我會努力把他們帶回來的!」
罪魁禍首的日本號,多日來行軍的隊長哈哈大笑,彎下腰摸了摸亂的頭,說:「放心吧,我可是帶了好酒出門的喔!」
「更擔心了好嗎!」亂氣呼呼地拍掉了酒氣沖天的大叔。
「亂,別擔心,主上也細心挑選了出陣的人員,不會讓檢非違使有機可趁的。」一期一振拍了拍亂藤四郎,溫柔安慰他說。
「好!那該上戰場啦!」日本號灌下一大口酒,朝夥伴們大手一揮,扛著那把華麗的大槍帶著隊友踏進時空通道。
「最近主上真是努力呢,連帶著大家也勤奮起來。」亂藤四郎嘆了口氣。
日本號是當時審神者發現通道彼端的敵軍,連帶檢非違使都不明原因衰弱,趁機讓藤四郎們從京都池田屋找回來的。聽說他回來的隔天,敵軍便又重整旗鼓,體型輕薄在夜戰有優勢的短刀和脇差們如今已無法只帶著輕傷回到本丸。
然後便是政府下達的額外任務:通過大阪城地下,取得極化修行所必需的物品。
每一次大阪城任務都是一期一振和藤四郎們一家團圓的期待,如今還未團聚的藤四郎只剩下後藤了。然而這次的任務代價太高,即使是三日月宗近帶著資格最老的大太刀和太刀們出陣,每一回都傷痕累累回來,必須進手入房否則無法完成下一次出陣。而這些傷害總結下來,都來自於敵方的高速槍。
為此,新成員的日本號深感責任重大,雖然從沒有人跟他說過什麼,但他積極把握機會成長,審神者也很慷慨地予他隊長位置,岩融更是友情支援帶他一直走到安土,之後一路訓練走到現在,「已經比爺爺我當時通過阿津賀志山還強了呢!」三日月宗近笑著說。
但是還不能夠加入大阪城的後藤搜索隊,在足夠強大之前都不在三日月宗近的成員挑選行列中,只是必須努力修行的孩子而已。
「爺爺您當初通過時沒有檢非違使啊!」從來沒有正面迎擊日戰的檢非違使,亂藤四郎光是想到京都池田屋的敵人便心有餘悸,更何況聽說日戰的強度更高。
「那是對你們來說。短刀去日戰還是太勉強了,主上也不會讓你們去冒險的。」一期一振安撫亂藤四郎說。
「話說爺爺,阿津賀志山到底是什麼樣子呢?」
「對啊對啊,爺爺你知道哪裡才可以找到你嗎?」
「你們當初也試著找過沒有成功對不對!」
粟田口家的孩子們巴著爺爺一人一句,頓時十萬個為什麼就淹沒了三日月宗近,在一期一振的秩序維護後,三日月宗近這才瞇著眼笑說:「這個嘛……大概是老人安養中心吧?哈哈哈哈!」
不同於其他老資格的審神者,他們的主人雖然就任資歷淺薄,但被政府徵召時,便獲得了召喚三日月宗近和小狐丸的優待,因此得以帶著天下五劍一路披荊斬棘,不需要在阿津賀志山和承久之亂反覆地搜索他們;而三日月宗近也是本丸中名副其實的大家長,拉拔起了眾多刀劍面對各種戰鬥,直到池田屋時代才卸下肩上重任。
如今各位都能夠輕鬆應付大部分戰鬥,爺爺我現在就是個喝茶養老的老人而已,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這麼說。
不過對其他刀來說,傳說藏有爺爺,因為有檢非違使結界而不再踏入的的阿津賀志山還是蒙上了一層神秘面紗,想要測試自我能力的刀男們對此蠢蠢欲動,審神者這次便扛不下那些熱血漢子的請求,或許一方面也是想探知目前的敵情,於是派出一隊出去踩點。而有了初步成果想證明實戰能力的日本號,便當仁不讓帶隊出發。
少了那些男人們後的本丸便安靜下來……才怪,扣除掉出陣的六位男士後,本丸中還有整整四十二個刀口。是的,「為了想要隨時可以找得到人」,所以審神者另外耗費靈力組成了三隻遠征專門隊,其他刀用好聽點的說法,就是「隨時在本丸待命」。因此,老人茶會、佛學探討會、粟田口家大冒險、投石技巧研討會、伊達式料理教學班、流行服飾穿搭術……等等各種自發性活動發展興盛,所幸審神者相當慷慨,本丸的空間十分充裕,自從曾經來過十位太郎而挑高過房間後,現在整個本丸就算讓長谷部跑上一圈也要花上不少時間……開玩笑的。
總而言之,現在端著茶杯舒舒服服享受雨後陽光──爺爺說下雨天對老人家的關節不好,所以審神者從善如流換掉了──一派退休老人生活的三日月宗近,絕對有正大光明休閒的理由。
一隻大型寵物窩在三日月宗近身旁,讓那修長優雅的手撫順豐沛的白色毛髮,這幅主人與被豢養者的溫馨畫面引起了對面茶友的感慨,「唉,大包平什麼時候才會來呢?」鶯丸惆悵地說。
「哈哈哈哈,那你去問問主人什麼時候才會給他形體囉。」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何時有新夥伴不是審神者能決定的事,但三日月宗近依然毫不猶豫地把問題推給了他們的主人,讓鶯丸有了撒嬌的對象轉移注意力也好。
如果這是撒嬌的話。
他和小狐丸是如此幸運,得以從一開始就相聚,無須歷經眾多考驗苦求而來。並非沒有經過磨難的情感就不珍貴,如此順利相伴更令人珍惜這段緣份。三日月宗近有些出神,小狐丸在一旁見茶壺見底了,起身重新燒水,而三日月宗近美麗的眼眸迷濛地望著水亮青翠的庭園那端,這樣吵吵鬧鬧有後輩陪同,偶爾提刀上戰場直面強大敵人的生活,曾經的阿津賀志山就像一首遙遠的歌謠。
前些日子才聽到今劍吵著要岩融帶他回去那個地方,回到過去的主人的身旁,挽回千年前的遺憾。然而岩融遠比今劍更理智,況且他們兩人都無法在那個戰場取得優勢。千年來的花謝花開,埋葬了多少芒草色的枯骨。
不過或許可以組織個三條家一日遊。三日月宗近看著小狐丸忙碌的背影想,等今劍再長大一點,等我們獲得更多力量,過去的敵人都不再成為阻礙。
一陣喧嘩驟然接近,回過神的三日月宗近發現才剛離開不久的日本號一行人竟又回到了本丸,伴隨著其他人的笑鬧聲,這位正三位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大笑著要隊友們先去休息,他去向審神者進行戰後報告。從言語中很快便拼湊出過程:這位酒豪或許是喝多了些,手一抖骰出了個寅,他們只好意猶未盡地提早結束這場探險。
其實也不是毫髮無傷,面對檢非違使時,刀裝有所損毀,五虎退也衝上前為隊友擋了兩刀,雖然看來並無大礙,仍被一期一振心疼地推入了手入房。三日月宗近笑咪咪地看著那孩子害羞地推卻,仍擰不過兄長的堅持;其實那孩子在某方面來說,是全本丸最強的刀,但即使如此,親人的關切也不會減少半分。
三日月宗近拉過小狐丸的手輕輕拍了拍,某隻大狐狸一頭霧水乖乖在他身旁坐好,任由他揉亂了一頭長髮又補償似的用手慢慢梳順。「小狐丸,下次我們一起去吧。」
小狐丸看向他意有所指的方向,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點點頭,「大家一起去吧,想到能在那個地方跳舞,小狐就很興奮呢。」
「哈哈哈哈,甚好甚好,那就跟其他人說一聲,爺爺很期待囉!」三日月宗近以袖掩口大笑。
傳說中的地方,千年的阿津賀志山,荒野早已不存,而月光,還會繼續籠罩那裡吧!
2016/06/12 少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