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暴頁
※BvS之後的腦洞。
※pwp，簡單來說就是肉跟肉還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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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了三日，布魯斯才摸索到一點規律，確定凱-艾爾在某一段時間還算可控，同時測試他的理解能力和記憶力。他發現這傢伙白紙一片，幾乎他教什麼就學什麼，今天已經能開始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又吵又煩人。
　　只不過每天晚上，凱-艾爾連時鐘都不用看，準時在十點發情，硬押著他至少做一次。作為稱職的花花公子，情場玩家，布魯斯大致知道男人與男人之間做愛的方式，他怕被氪星人沒輕沒重弄死，只好找了一些調擦在蝙蝠戰甲上防凍防火膏劑的基礎材料，勉強弄了一些對身體無害配方，弄了一些潤滑油出來，才沒每次都弄得血濺當場。
　　反抗不了，只得想辦法習慣，希望能從中找到樂趣，而且和凱-艾爾做愛之後，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他反而不會作噩夢了。在某種程度上這算好事吧，布魯斯苦中作樂想。
　　期間布魯斯又叫了幾次克拉克·肯特，對方對這名字毫無反應，布魯斯終於決定放棄，短時間內愚蠢的報社記者和擁有凡人之心的超人暫時不會回來了。因為直稱全名凱-艾爾只是反覆提醒自己對方的氪星身份，他乾脆叫他凱，將他當作和克拉克完全不同，暫時和他有身體關係的密友。
　　布魯斯還趁凱心情比較好的時候，找了工具，用長竿子將手機拖出來，好不容易靠著蝙蝠洞以外的聯繫方式，聯繫上擔心得想破門而入的管家。
　　他們來回互換了幾封簡訊。
　　好運的是黛安娜這幾日都沒有聯繫他，阿福給他捏造了帶秘密模特女友到私人小島上度過聖誕節和新年的新聞還頗有市場，幾乎所有人都願意相信，也因此阿福根本沒做聖誕大餐，新年派對的準備也一併免了。　　
　　其中新年派對預定食材的違約金，阿福要求他必須得用他自己的零用金出，他無可無不可應了。
　　「B.」話含糊在嘴裡的氪星男人喊著他的名字，十點一到，他又貼過來，比鬧鐘還要準時。
　　布魯斯厭煩地閉上眼睛，手抵著凱-艾爾的胸口，熟練的下滑，握住他下身半勃起的肉刃，快快慢慢順著節奏上下滑動，不時以食指愛撫頂端。
　　他弓著背，下半身聳立，弱點被布魯斯握著一動也不敢動。幾次經驗讓凱-艾爾明白若敢亂動，他的伴侶會用力掐他的陰莖，那可痛極了。
　　他僵硬著身體，喉間誠實地發出愉悅的呻吟。「嗚嗯……呀……」
　　如果可以讓他閉上嘴巴就好了。
　　布魯斯試過用毛巾堵住凱的嘴巴讓他閉嘴，但那造成的效果卻顯得過於情色，好似什麼特殊癖好的遊戲。氪星人無辜地趴坐在地上，唾液沾濕了毛巾，從嘴角溢出沿著下巴往下滴，那一瞬間彷彿能看見一條趴地喘息的兇犬，口水順著吐出的舌往下滴。這樣的幻影讓布魯斯馬上解開毛巾，並且打定主意再也不要那麼做……即使凱像狗一樣舔遍自己全身上下，也不再用毛巾塞著他的嘴。
　　凱-艾爾終於忍受不了，他懷念伴侶火熱的身體，冒著被捏疼性器的危險，上下聳動臀部，嘴裡發出哀求聲：「B，給我……我要……想要你……」
　　布魯斯從來沒教過他說「想要」這個詞，但凱自然而然就會了。他總覺得這傢伙在裝傻，觀察過後又覺得他不像在裝蠢。
　　找不著關鍵讓他很不高興，脾氣這幾日休息得不好讓他的脾氣更差。布魯斯態度直接而嚴厲地說：「再等一等。」
　　凱可憐兮兮地垂下頭，眼眶甚至有點泛紅。
　　其實布魯斯不是故意想拖延，他暫時放開大傢伙，收回雙手，取了自製的潤滑油旋開蓋子，半跪坐著挖了一大堆抹進穴口，手指也伸了進去將油膏細細抹開。若不好好開拓後穴，被那傢伙的大玩意戳進來又會再度流血，他沒有虐待自己的癖好。
　　凱沒有鬧，他敏銳的鼻子已經聞到了油膏的味道。用完油膏就可以和B做，他在腦海裡建立好等式，便興高采烈期待著布魯斯給他可以進行下一步動作的命令。
　　「唔。」
　　自己手指不小心戳到甬道裡敏感的位置，布魯斯腿一軟，有點跪不住了。
　　後穴變得柔軟，褶皺也微微開闔，他感覺到穴口收縮，輕輕按壓手指。他的已經準備好了，但布魯斯還是遲遲開不了口告訴氪星人自己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被幹。
　　太過羞恥，能拖延一秒算一秒……
　　凱-艾爾敏銳的觀察布魯斯的表情，揪準機會，高高地拖著布魯斯的腋下舉高，像舉著泰迪熊一樣，再滿心歡喜地摟進懷裡。
　　「你做什麼！」布魯斯心一緊，腿自動環住他的腰，手撐著凱的肩膀，免得磕碰受傷。　
　　凱-艾爾滿意地搓揉他渾圓豐滿的臀肉，練得結實挺翹的臀肌手感頗佳，他玩了好一會兒，大大的掰開臀瓣，肉刃對準穴口，快速地一插到底。
　　布魯斯小腿抽動兩下，俊秀的臉孔略顯痛苦，張著嘴無聲尖叫。
　　被填滿了。
　　他用身體包容了氪星人的陰莖，他上半身前傾，凱-艾爾堅定地用臂膀環繞他，不願意將他放開。
　　「不……慢……混蛋……」
　　布魯斯撐著凱-艾爾的肩膀不想往下坐，不過凱並不介意，他有力的腰肢一下一下往上頂弄，每一次都進入他身體最深處，又抽出到最淺，他假裝不理解「慢」的意義，只咬著布魯斯的肩膀，悶頭頂弄衝刺。
　　「嗚嗯……啊啊……」　　
　　性器與絲絨般肉穴摩擦產生了讓人難以忍耐的搔癢，他的穴口絞緊凱的巨物，身體誠實的反應比任何話語都還要清楚，他渴望被進入，越快越能夠止住酥麻，酥麻帶來的快感異常陌生。
　　明明沒做過幾次，他竟然已經習慣被另一人插入，習慣真可怕。作為高譚市最有名，最常見報的花花公子，他和許許多多女人做過，清楚明白男人使用陰莖，能夠帶來怎麼樣的慾望，也看過女人張開腿，嬌喊的要他進入的模樣。
　　明明男人的屁股不該有性交的用途，但他怎麼會產生這樣可怕而洶湧的快感，怎麼會想要用腿環住氪星人的腰，催促凱繼續在他的後穴進出……
　　太舒服了，簡直舒服得不可思議，讓人害怕。
　　凱一聲接著一聲喊他，喘息粗重。「B……呼呼……B……」
　　布魯斯被他喊得一顫，只是呼喊和吐在耳邊的喘息而已，卻仍舊帶來難以放棄的快感。
　　也不知道這傻子恢復理智，會怎麼想。這大概是布魯斯最後清晰的思考，接下來他的思維被攪亂成一段段碎片，任何關於過去、未來的思考都讓他忘了精光。
　　只有現在。
　　布魯斯難耐地喘息，「哈啊……」
　　凱-艾爾扶著他的腰，手指按在他腰窩的凹陷處，強迫他上下移動。布魯斯手腳痠軟，一點力氣也沒有，此時腿間灼熱抽插的器官，成為支撐他全身重量的唯一重心，使他只能隨著重心搖晃，和旋轉木馬一樣起起伏伏。但那是和遊樂園歡樂氣氛般完全不同的愉悅，放大的快感讓他暈眩，每一寸肌膚都熾熱莫名。
　　布魯斯咬牙想，那傢伙哪裡也沒碰，只像狗一樣咬著他而已，他怎麼可能……
　　「阿嗚……嗯……」
　　在這麼想的同時，凱-艾爾鬆開嘴，性愛的愉悅使他放鬆，他不再執著於逼迫伴侶臣服，凱輕輕啃咬他的脖頸，順著齒印的周圍舔咬，像玩遊戲親密磨蹭，只為了討好他，連齒痕都不會留下。
　　「嗯哈……你……不要亂咬……」
　　有氣無力地阻止只會縱容他更加放肆，氪星犬放肆的在他的身上塗抹唾液，舌面舔過皮膚在平時不過能讓布魯斯皺一皺眉頭，覺得口水黏膩討厭。在此時卻像在火上澆了燃油。
　　熱。
　　「凱……啊……我警告你，不准亂咬，否則我……」他話說得斷斷續續，凱-艾爾假裝沒聽懂，舔得更賣力了。
　　凱-艾爾含住他一隻耳朵，舔遍耳廓，濕嗒嗒的水漬聲如此貼近耳膜，微小的聲音都震耳欲聾。
　　「不可以……」
　　布魯斯搖頭，拼命的指揮手臂，撐著凱-艾爾的肩膀，想要逃離這場難以呼吸的性愛。
　　但他的力氣掙不過凱，氪星人輕鬆握著他的胯骨，往回一拽——
　　「啊啊……」
　　男人身體拉得筆直，企盼能夠借力逃開。
　　太深了。好像頂到最深處，讓他產生差一點就能戳到胃的錯覺。再這樣下去，他會變得連自己都感到陌生。
　　「放開……」
　　凱用舌頭舔舔布魯斯的臉頰，連同唇角都舔過了，那特別柔軟的唇瓣讓他好奇，他加大力氣舔開唇瓣，迫使他開口，並無師自通學會輕輕吸吮他的舌頭，同時被含在布魯斯體內的性器緩緩地抽送，幅度小卻深。
　　這傢伙……
　　非得這麼折磨人嗎！
　　布魯斯緊閉雙眼，攀著他的肩膀，拼命拒絕不斷沖刷他的慾望，那滿溢的慾望都能流淌一地。　　
　　他不知道，他的表現被凱-艾爾認定為伴侶還不夠滿意，凱只好以更加緩慢而笨拙的方式抱住他擺動，像是推動嬰兒搖籃一般輕柔。
　　加上血液隨著快感匯聚到布魯斯下身，在對方完全冷落那一處的情況下，還會硬得勃起簡直雪上加霜。放縱身體習慣凱-艾爾的施予，再不久之後定然會墮入深淵吧。
　　「住……手……」
　　最後的掙扎。控制不了本能的反應，他的性器在空氣中可憐的晃動著，被夾在兩人的腹部中間摩擦，頂端流出透明的液體，弄得腹部亮晶晶的，他只能無力地在凱強橫的性事中拼命喘息。
　　掙扎毫無用處。布魯斯最在意的並不是被侵犯隱私部位，而是在凱-艾爾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懂的情況下，作為清醒的那一個人，到底要怎麼看待兩人錯誤的性愛關係……
　　不能忘卻自我。
　　凱-艾爾清澈的眼眸裡盛滿純潔無瑕的愉悅，緋紅的臉頰天然而性感。超人之死，對於世人來說等於神的隕落。當殞落的神祉將自己擁在懷裡，你知道他的世界裡只裝著你，你是他的唯一……這樣的認知，無論是任何一個人都會因此而瘋狂。
　　他得努力不成為任何一個人之中的一個，他不單單是布魯斯·韋恩，他還是蝙蝠俠。
　　即使如此，高潮也不會因為他身為蝙蝠俠而不會到來。氤氳的雙眼愣愣地望著虛空中的某一點，他無可奈何的表情很快被恍惚取代，腦海被身體的愉悅佔據，意識越來越模糊，當射精的那一瞬間，他什麼都沒想。
　　凱抽動鼻子，他聞到伴侶的氣味，茫然從兩人腹部沾了一點白濁，含在嘴裡品嘗。
　　一回神就看見這一幕，布魯斯又羞又憤。
　　「你……」
　　該死的混蛋！
　　凱討好地舔舔他的唇，他沒力氣躲開。似乎被他的高潮鼓舞，凱將他推倒在布料織物上，狂烈地進攻。
　　布魯斯每一個細胞都因為快感懶洋洋的，此時猛烈的快感再度來襲，他連喘氣得餘裕都沒有，連咬緊牙關嚥下呻吟都忘記了。
　　「嗯啊……」
　　他們身軀交纏，布魯斯的身體順從本能，不知不覺地迎合他的撞擊，他們如此契合，不可思議的歡愉在軀體中震盪著，在血液中流動。
　　情慾漩渦將他拖進深海，直到沒頂。
§
　　經由實驗，燈照系統對於凱-艾爾有明顯的幫助。
　　布魯斯甚至指揮凱-艾爾更靠近燈照系統的光源，不過差異並不大。他飄浮時似乎比過去更加輕鬆且熟練，完全無視重力規則。
　　這世上本來也沒有多少規則能夠束縛他，一個聲音尖銳地提醒：你心裡明白，他足夠特別，還很危險。
　　因此你更加地感到困擾，開始質疑將他從土壤之中挖出來是否為錯誤之舉，但你也從不後悔，因為你已經深思熟慮過，也排列出無數方案以應對超人失控的結果。
　　無論如何，他需要更多陽光，你已經猜到了。
　　布魯斯拆下燈照系統的某一部份。太陽所有頻譜的電磁輻射組成並不那麼單純，加上經過大氣層過濾，要模擬日光並不那麼容易。這不是他擅長的範圍，但阿福已經替他解決這些問題，他試著調整燈照系統，燈照系統和一般冷光燈、黃光或白熾燈幾瓦數的辨別方式不同，它能詳細調整到電磁波的頻率，靠著基本的知識調整，介於400至700奈米之間的可見光電磁波，還有不可見的紅外線、紫外線……
　　布魯斯不敢確定太陽光譜是否有人類還未察覺的部分，不過模擬日光的燈照系統對凱-艾爾已經能夠產生作用，雖然恢復的速度有點慢，但也足夠驚人。
　　布魯斯調整了電磁波頻率，打開臨時電源開關，取消可見光，讓一束紫外線和紅外線照射到他身上，但似乎強度不夠，凱-艾爾沒有什麼反應，只好奇的張手捉了捉空氣。
　　凱-艾爾看得見電磁波。
　　也因此特別集中的紅外線和紫外線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假設凱-艾爾確實看得見電磁波，那麼在他面前隱藏那些訊號就沒有太大意義，他看得見電子訊號來去。
　　布魯斯透過蝙蝠俠的設備也能夠看見人眼所不能看見的事物，不過看見電磁波模樣對他並無意義，無法用人腦閱讀空中的光譜。但凱-艾爾不同，布魯斯可以大膽假設，如果再加以訓練，他很有可能能夠判讀這些……不，也許他不需要，他能聽見全世界的聲音，聽見來源。
　　調整電磁波的頻率似乎並無用處，其中還是模仿日光的配比最讓凱-艾爾喜歡。
　　在蝙蝠洞的食物和水能讓他們再撐上三個月也沒有問題，但他沒有那麼多時間。高譚需要蝙蝠俠，幾天後他和黛安娜有約定，正義聯盟組建事宜還在等待他。
　　
　　「B.」凱-艾爾舉著撕開包裝的餅乾袋，「吃……餅。」
　　布魯斯接過袋子，裡面的乾糧餅已經被捏得粉碎。
　　「謝謝。」他隨口說。
　　凱-艾爾雙眼閃閃發亮：「喜歡！吃！快！」
　　眼前的氪星人單純而快樂，全身赤裸，姿態卻十分坦蕩，彷彿生而如此。雖然智力不足，卻不顯得蠢笨，但他仍然無法長時間直視凱-艾爾，彷彿看太久會眼睛會被灼傷。
　　明明對方不再是備受讚譽的太陽之子……
　　太陽墜落的姿態，不過如此吧。
　　他有義務使凱-艾爾恢復理智，恢復成超人，蝙蝠俠必須讓他盡快恢復。
　　「不。吃？」氪星人問完，遞來一瓶開過的礦泉水。
　　布魯斯下定決心，拿起電源充足的手機，撥通了管家的電話。
　　地球需要超人，無論超人是否有必要存在，他已經存在了。
§
　　管家花了兩天，就以無人遙控飛機送來了進階版本的強日光燈，在人高的木箱中，裝載了組裝說明和材料。對方似乎怕他操作不當，每一步都有照片可以對照，和盒裝的樂高積木組一樣簡單易懂。
　　黏著他的凱-艾爾看見組裝說明，鬧著要自己動手，也不是什麼特別讓他意外的事。
　　為了避免精密零件在爭搶途中被弄壞，布魯斯很乾脆地放手，讓凱-艾爾決定自行組裝能夠使他恢復的儀器，只在一旁引導。他的耐心不是很足，常常分心做無意義的事。
　　比如親吻布魯斯，突然抱著他的腿好幾個小時都不願意放開，只因為被冷落就憤怒地拍打地面。洗澡的時候花很多時間掙扎躲避，或者帶著一身泡沫就衝出浴室，完全喪失最初願意乖乖被洗澡的樣子。
　　在重重干擾下，好不容易完成強日光燈，已經是兩天後的事了。
　　最外圍的燈罩有點薄，燈罩內部為了聚光的玻璃有些裂痕，問過阿福，那並不影響實際功用。　　
　　『但是少爺，我得再度提醒你，最好穿上防護，並且不能站在燈的前面，否則你有很大的可能會被烤成焦炭。』
　　『……這強度會不會太過頭了？』
　　『既然肯特少爺都能上外太空了，這點日光他肯定能輕易承受。』
　　管家的話乍聽之下頗有道理，而布魯斯也沒有太多時間猶豫。
　　凱-艾爾正飄浮在空中歡快翻滾，空無一物的大腦恐怕連「擁有超能力和別人不一樣要怎麼辦？」這點煩　惱都沒有，這很可能是在他幼時突然得到超級力量之後，難得無憂無慮的時候了。
　　將他喚回這令人煩憂的世界吧。
　　說無私或自私都好，這世界需要真正的超人，而他需要擺脫……凱-艾爾。他不能為他的行為負上任何責任，布魯斯已經受夠了過量的性愛，毫無益處並且也沒有任何意義。
　　布魯斯沒有過多沉浸在超人恢復了會怎麼樣的思考。
　　使用強日光燈最困難的，反而是使凱-艾爾待在定點三分鐘以上不動來動去，尤其是進入強日光燈組配套防止強光造成蝙蝠洞傷害，內部鋪設大片反射鏡面和特殊塗料的方框木箱中，他連待上三十秒都做不到。
　　布魯斯惱火地命令說：「進去待著。」
　　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不。」凱-艾爾堅定地拒絕，並且向後飄了三尺。
　　「進去。」他再度命令，說完之後僵硬地補充說：「乖。」
　　「很乖，不去。」
　　可惜人沒那麼好騙。
　　布魯斯只好親自捉著他進木箱，在木箱和他待在一起五分鐘。
　　他盯著手機螢幕，專心致志地看著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凱則拉著他的手指玩，整整五分鐘都不覺得枯燥無聊，不曉得在傻樂什麼。
　　五分鐘後，布魯斯鑽出木箱，凱-艾爾也想出來，被他攔下來。
　　「繼續待著。」
　　「不。」
　　「待著才乖。」他耐心地和他進行沒有營養的對話。
　　「不。」
　　「……你再不聽話，晚上就不理你了。」
　　幼稚的威脅脫口而出。
　　說完的當下，布魯斯非常懊惱——太不深思熟慮了，不過效果很好，凱-艾爾馬上睜大眼睛，唇角下垂，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凱-艾爾磕磕絆絆地表達說：「一個人……不好。」
　　布魯斯說：「……五分鐘。」
　　超過時間也許連超人也會烤焦，就讓他先待五分鐘再說。
　　他討價還價，伸出食指比一，「一分鐘。」
　　布魯斯抬高眉毛，他沒想到對方還會討價還價，比想像中的還要聰明不少。
　　「五分鐘，不許胡鬧，時間到就讓你出來。」
　　他關上木箱，打開強日光燈，並且馬上衝到從第一天就一團糟電腦和資料那一區塊，從裡面撈起大塊的氪石，一邊磨尖了，還順手將鑲嵌在牆裡的粉綠氪石用蝙蝠鏢挖出來，他換上蝙蝠裝，將小氪石塞進萬能腰帶裡，時間剛過了三分鐘。
　　怕氪石太近對正在使用日光燈的人產生不良影響，布魯斯回到木箱十公尺遠的位置等待。
　　木箱裡什麼聲音也沒有，他心下來，開始盯著手機上的倒數，再次細數秒數，等待五分鐘過去。
　　四分三十秒，木箱裡突然出現一聲似獸的咆哮。
　　布魯斯馬上問：「凱？你怎麼樣了？」
　　木箱裡的氪星人沒有回答，布魯斯只能聽見尖指甲在玻璃上刮劃的刺耳聲響，還有若有若無的粗喘。
　　猶豫片刻，他握緊手中的氪石，靠近木箱打算關掉強日光燈，內心有些後悔，一次三分鐘可能比較合宜，不知道過量的日曬會對他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布魯斯不知道在木箱裡的凱-艾爾因為記憶恢復，各式各樣的回憶瘋狂的湧入腦海讓他的思緒一片混亂，伴隨著劇烈的疼痛，所有能力隨之恢復。不僅僅是熱視線、巨力和飛行能力，重新煥發生機的細胞每一個都在歡呼也在驚叫，生長的疼痛如此難捱……
　　啪。
　　電源關閉的聲音，在超人的耳邊如落雷響亮。
　　光源隨之消失，還未完全復原的凱-艾爾雙目通紅，視線輕易穿透木箱，看見木箱外的穿著蝙蝠裝的男人，蝙蝠裝的特殊織料掩藏他的外貌，見伴侶被鎖在深色布料叫他憤怒。內心隱隱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對方是蝙蝠俠，是他的朋友。
　　不。那是他的伴侶。
　　他需要……光，更多的光。
　　衝破木箱，氪石射線閃耀，凱-艾爾立刻被觸怒，他衝向他的伴侶，不顧手會受傷，在布魯斯還未反映過來的時候就搶過氪石。
　　布魯斯只下意識將氪石往前送了一點，氪石尖端劃破凱-艾爾的胸口，隨後就被扔到地底，增強的力量使得氪石穿透地面，深深的落入他一時無法取回的地底。
　　布魯斯用嚴厲的語氣命令說：「凱！不要胡鬧，立刻停下來！」
　　凱-艾爾被憤怒包裹，他完全聽不進任何話語，緊緊抱著他的伴侶，往記憶中最接近燈照系統光源的位置飛。
　　他猛然衝撞它，鋼筋水泥在超人的力量之下，顯得和豆腐一樣脆弱，他像穿破紙張一樣輕巧地穿破了蝙蝠洞的天花板——外頭是萬里無雲的大晴天，正適合野餐。
　　布魯斯心一沉。　　
　　獲得真正陽光的照射，他能夠真正恢復成超人，或者是以這副痴呆懵懂的姿態變得更強，更加難以控制……
　　他不知道，也不敢肯定，事情會演變得多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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