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放在噗浪過的小段子數則
配對有 一八 啟紅單向 副四 跟 啟副單向
在我心中就是 一八度過很長一段時間沒名沒份,但有交往實質內容的日子
八爺一直以為佛爺心屬二爺,佛爺則是不知道自己在想啥(乾)
副官單戀佛爺 但他不知不覺跟一樣單戀上級的陳皮湊一塊了XDD
關於丫頭的死採小說設定 其餘多以電視劇的設定為主
※※※
※過日子(一八)
他們也是過過一段稱得上是靜謐的日子。
那時佛爺剛回來長沙擔任駐防官不久,戰事還沒擴張,長沙一帶算是安定,老九門
各家照常運轉,該做的黑買賣一樣也沒少。齊鐵嘴不會下斗,但算命鋪子每日照常
接客,當當神棍、賣賣明器,下午早早歇業在院子裡品茶,基本上就是齊八爺每日
的生活。
不知從何時開始--大概是從他的香堂被日本人砸過之後,佛爺好像就突然對他有
興趣起來,齊鐵嘴的日常生活裡,不知不覺就加上了「偶爾被請到佛爺府上作客」
這項。
張大佛爺擔任長沙的駐防官,日理萬機,固然辦事俐落從不拖泥帶水,齊鐵嘴通常
被請過去,也就是一兩個時辰,『作客』結束後佛爺繼續辦公,他也就無事可幹了。
起先齊鐵嘴有些報復心態的在佛爺府上各種小撒野,例如大喇喇地躺在接客用的沙
發上,或是隨意進出佛爺家的廚房,未經同意吃掉佛爺的水果,說實話,以齊鐵嘴
的性子,這也就是他勇氣可及範圍內最大的報復,張啟山似乎也相當清楚這點,故
此也就從來不把這些舉動放在眼裡。
齊八爺的這些行為,最多只讓管家跟打掃家裡的女僕驚訝了三日,就再也沒人搭理,
佛爺的副官們甚至沒一個人把他的抗議當回事。
久了之後齊鐵嘴也覺得無趣,所以通常在佛爺走了之後,他順手撈個水果後也就回
香堂休息,一般來說會有人送他回家,畢竟有時不好走路。
有一回很特殊,傍晚時佛爺的兵就恭恭敬敬的來香堂請他過去,來的兵神秘兮兮的,
齊鐵嘴覺得時辰比平時早,好奇問了幾句也問不出所以然,疑惑歸疑惑,但他明白
自己終究是擋不住張大佛爺的命令,所以還是乖乖上了車。
到了官邸後,齊鐵嘴發現張啟山已經讓人擺了一桌子好菜,自己還坐在那等他,怪
怪,這可稀奇了。齊鐵嘴對張啟山還是有幾分認識的,這人最受不了『等待』跟『
拖拖拉拉』,他張啟山今天居然等人吃飯,齊鐵嘴一時沒有搞懂這究竟是什麼奇門
陣法。
「愣在那裡幹嘛?坐下吃飯。」
張啟山用兩指敲了敲他身旁的空位,齊鐵嘴一聽趕緊就坐下,坐下仔細一看,發現
滿桌子都是自己愛吃的菜餚,忍不住傻笑了兩聲,直到張啟山似乎很不耐煩地又說
了句「吃。」他才想到拿起碗筷。
吃過飯後,張啟山用手指了一下一旁的客廳,齊鐵嘴還是沒搞懂他在賣什麼名堂,
但因為吃撐了,他也就不客氣的朝沙發上一倒--就跟平時一樣,佛爺讓人把唱片
播放機打開,放上了戲曲,齊鐵嘴雖然不太懂京劇,但仍是很陶醉的順著旋律點起
頭來。
張啟山拿了一份郵報端坐在他身旁,齊鐵嘴見他讀的認真,忍不住就傾過去瞄了兩
眼;就這樣幾乎是無所事事的在沙發上耗了一個時辰,齊鐵嘴見夜已深,想說今日
佛爺應該是玩夠了,就準備起身要回家,不料張啟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佛爺?」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看著張啟山放下手中的郵報,齊鐵嘴又更朦了,有地方要去的話佛爺怎剛剛不直接
帶他去呢?浪費時間的張啟山齊鐵嘴從來沒見過,他睜大了眼,克制不住自己一臉
傻愣,他就給張啟山抓著,一路上了三樓。
等張啟山推開門後,齊鐵嘴才不解地問道:「佛爺,這不就你房間嗎?」
齊鐵嘴不是第一次來張啟山房間,但其實他並不常來,張啟山是個重隱私的人,房
間在宅邸三樓的深處,且走廊迂迴不易到達,由此也可見他的心性如何。
說來也有些羞赧,但事實是他們平時還是在客房辦事居多,齊鐵嘴猜是為求方便,
他估計張啟山也不常回自己真正的房間休息,大多的夜晚都是睡在官府辦公室旁的
小屋。
反正說來說去,齊鐵嘴還是沒弄懂張啟山這齣是在演啥。
「嗯。」張啟山應了一聲,就繼續拉著他往裡頭走。
「佛爺、你幹啥呢?」齊鐵嘴傻傻地站在床邊,見張啟山招他招了手,便很自然地
上前幾步,幫對方解起領帶。
「你到底做不做?」張啟山似乎看起來很不耐煩。這好像不是做不做的問題啊!齊
鐵嘴在心裡吐槽著,不過也都做不知道幾回了,死豬不怕滾水燙,齊鐵嘴想著下場
不也就那樣,鼓起勇氣問了一句:「沒說不做,但佛爺,你剛剛那一套是、是為了
什麼啊?」
這一問反而讓張啟山眉頭皺的更深了,齊鐵嘴心裡暗喊不妙,他趕緊把張啟山的領
帶掛好後,自己也先把圍巾取下,當作某種誠意的展現。張啟山瞪著他,半晌才說
了句:「不是你抱怨說我很無趣,不懂得過正常人的生活嗎?」
這話一聽,齊鐵嘴唰的一下從脖子紅到耳朵。
那天他們聊到二爺跟丫頭,佛爺覺得二爺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浪費掉的,他才隨口酸
了張啟山幾句,說他不懂平凡人家怎麼過日子的,就是要兩人一起吃晚餐、一起無
所事事、一起一覺到天亮,那才好呢。
齊鐵嘴把臉埋進手裡,結結巴巴的回道:「我、我只是隨口說說的呀。」
END
※殤(一八)
下午的時候去佛爺府上報告了二爺的近況,沒想到意外被尹新月攆了出來,齊鐵嘴
其實沒有非常在意,他心情有些差,但跟尹新月的態度倒沒有太大的關係,二爺的
失常讓人比較憂慮。
即使是整日笑呵呵過日子的他也感覺到嚴重性,二爺在丫頭死後就像變了個人,齊
鐵嘴知道他難過,但他怕二爺再也無法從難過裡走出來,真要說起來,齊鐵嘴不是
心疼二月紅瘋癲一輩子,是丫頭的死、二月紅的瘋癲都會成為張啟山一生的傷。
這才是讓他真正煩悶的原因。
齊鐵嘴之所以日子過得快活,是他懂得人生取捨,懂得把心思放在自己真正在乎的
事情上面,而不是將天下憂慮掛在自己身上,而很不幸的,張啟山就是這樣一個傢
伙。
尹新月不給面子,所以齊鐵嘴是用走的回到香堂的,進門後他熱了壺水,替自己沏
了一杯茶,才坐下剛喝兩口,就聽到香堂的門被人打開。
他的算命鋪向來多做老客戶,齊八爺每天都早早關門的事更是全長沙皆知,太陽下
山後他香堂通常是沒有客人的,故此一聽到聲響,齊鐵嘴立刻就站起身,最近長沙
不太平,他還是有些擔心又被什麼奇怪的人盯上。
走進來的人很熟悉,但他還真沒料到,張啟山隻身走進來,連副官都沒帶在身邊,
進了屋一句話也沒說,直逕坐到他一旁的位子上。
齊鐵嘴看了看已被安然關上的大門,再看看鐵青著臉的張啟山,思索著究竟該不該
倒茶,一時也忘了坐下。
「過來。」張啟山突然對他招了招手,齊鐵嘴見狀後,安靜地走到對方跟前,接著
張啟山便一語不發的抱住了他,還把頭靠在他腹部。齊鐵嘴伸手揉了揉張啟山的肩
頭,果然如同他想的那般僵硬。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都無話。
齊鐵嘴不會跟張啟山談尹新月,主要還是覺得沒必要談,他在張府裡從來也不要名
分,那不是他在乎的東西,而尹新月怎樣也不會成為張啟山的真心所愛,這齊鐵嘴
也是了解的,張啟山也明白他不會因為尹新月的事與他置氣,故此沒有必要談。
張啟山現在真正煩心的,還是那個在雨中死去的女孩,跟為此心碎的二月紅。
為了長沙的安定,為了二月紅的生命,對張啟山個人而言,這代價確實是太沉重了,
齊鐵嘴不是不想談,而是談不了,他走不到二月紅抵達的那個深度,他觸摸不到那
個傷口。
張啟山若還有眼淚的話,或許就會哭出來。齊鐵嘴暗暗想著。
END
※黃紙傘(一八)
張啟山正在官邸二樓的辦公室辦公,這幾日軍需用品及視察官抵達,因此業務比較
繁忙,他已經連續忙了三、四日,遇此情形還是不免會感謝一下張家人的血統,若
換做一般人,大概早倒下。
正當他放下筆,揉了揉眉心舒緩時,張副官正好拿著剛泡好的茶水進來,張啟山讓
他把茶水放在自己左側的桌上,也因此注意力稍微離開了桌上的文件。
注意力分散後,他才聽到屋外傳來些嬉鬧的聲音,張啟山覺得納悶,因著視察官前
來,這幾日士兵們都格外嚴謹戒備才是,他揪著眉頭站起身來到窗邊,將窗簾掀開
一角,往底下看去。
沒想到看到了老八,他拿著一個不知道從哪處摸來的黃傘,在和官邸的侍女打鬧,
張啟山立刻劈頭就問:「他怎麼會在這裡?」
張副官轉了轉眼珠,他也不是藏話的性子,最後還是誠實答了:「佛爺,是你要他
每個周三下午準時來官邸的。」
這回換張啟山沉默了,他隱約記得自己好像真說過這話,當初的原因是什麼他也想
不太起來,估摸著是反正老八整天也沒啥事好做,就叫他來官邸喝茶吃點心……說
白了就是給自己招點樂子。
張副官仔細觀察著佛爺的神情,希望能從中摸出點端倪,好奉承上意,他盯著張啟
山專注看著窗外的側臉,試探地問道:「雖然大夥都知道這幾日忙,但畢竟是八爺,
也既沒人敢攔……還是我這就請八爺回去?」
張啟山看見齊鐵嘴拎著黃傘,裝起小姑娘的身段--不得不說,模仿待字閨中的女
孩真是他的強項,這裡一扭那裏一扭右轉了個圈,把旁邊的仕女們弄得笑呵呵的,
令他也忍不住彎起嘴角。
「不用了、」張啟山舉起手,對張副官令道:「把他叫上來找我。」
END
※雨(副四)
下午的雨還沒全停,空中飄散著細雨,張副官一個人繞進了小巷,果不其然看到那
個人抱著膝蓋捲曲在陰暗角落。他朝對方走近,他知道陳皮發現他過來了,可是去
沒有抬起頭。
張副官伸出腳,踢了踢陳皮的小腿。
「又是非法買賣加上勒索及與人鬥毆,你就沒有別的新花樣嗎?」
才剛在局裡處理完那群鬥毆的市井流氓,張副官不用上街就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出
門隨意晃了一圈,果然就找到這禍源。
他稍微彎下腰,發現對方這次傷的挺重,看來這次鬥毆有人帶了小刀,陳皮身上掛
了好幾處刀傷,雖然都不深,不至於有性命危險,但放著不管也是不好。
「趕緊回家去吧,你又不是沒有地方去,你師父跟師娘不都在等你嗎?」
說道師娘的時候,不出他所料,陳皮立刻就抬起頭,但仍是用凶惡的眼神看著自己。
「我說....你再不回去,我就真要把你抓起來了。」
看在二月紅的面子上,張副官自然是不會輕易拿陳皮怎麼樣,但這次的事情有些太
過,波及到了剛好在路上的日本人,要是後續鬧起來可不是好玩的。陳皮是紅府的
人,張副官知道不能生事,紅府有狀況到時候煩心的人可是佛爺。
張副官盤算著先把陳皮趕回紅府安靜幾日,自己等等還要去處理些後事,但無奈陳
皮似乎不領他這個情,瞪著他良久後便扭過頭,惡狠狠地說了句:「你懂什麼?」
張副官覺得自己平日裡的脾氣還算是不錯的,跟在佛爺身邊久了,什麼場面也都見
過,大多時候他都能平心靜氣的『處理』事情,別看他年輕,其實也是好幾歲的人
了,照理說也不怎麼像孩子那樣毛躁。
但每次遇上陳皮這拗性子,不講道理,孩子氣的小混蛋時,張副官就覺得自己的智
商也會連同掉了好幾分。
「你說我不懂?」張副官雖笑著,但心裡卻有股莫名火,他蹲下身,直直望向陳皮,
說道:「我來告訴我懂什麼好了。」
「讓我猜猜你過的是什麼日子,估計二爺還沒收留你之前,就是個流落街頭的小要
飯吧?父母早亡,無依無靠,只能偷一些市集裡的東西吃,運氣不好的時候就只能
撿些垃圾,最討厭這樣的下雨天,因為很冷又不好找地方睡覺,萬一生病的話可能
小命就不保了。」
陳皮睜大了眼,張副官見他的反應,笑得更深了。
「你算好運的,長沙安定,你還有市集能去偷摸點東西,在東北那裡,村莊都被燒
了,小孩子沒死的也只能躲到山裡,扒扒樹根、吃些蟲子果腹。」
張副官伸出手替陳皮整了整歪掉的領口,接著輕輕拍了兩下。有些事情想起來覺得
很遠,但細節卻又是那般清晰。
大概是憶起了佛爺當時到東北山裡的情形,張副官的笑容這才沒剛剛那般寒氣逼人;
他伸手壓了壓自己的帽緣,又再說了一次:「所以我說,你回去吧,至少還有地方
回去。」
END
後記:
貼完好累就懶得打後記(被揍)
一八的同好們快來找我玩(淚目) 預計CWT會有無料喔
詳情要八月初才會發布XDDD(那麼早說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