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對:團長&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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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發現杯子裡的咖啡已經見底,阿信放下筆拿掉耳機,伸伸懶腰,起身準備到廚房
再添一杯。
走出書房,很難不看見有著自家大門鑰匙的人就坐在客廳裡,兀自使用筆電似乎忙碌於工
作。
一邊踱入廚房,拿起咖啡壺,發現早該冷掉的飲品還熱著。
「新婚人夫,這麼早就出現在我家,好像…不太好?」應該是客廳裡的男人幫忙加熱了。
步出廚房,遲遲沒聽見回應,要進書房前阿信又停下步伐,「才幾天?」再丟出一句問題
。
眼神緊盯著客廳裡的人,男人卻不為所動,連頭也沒抬。
阿信很確定他的音量不大,但對方都聽見了。阿信知道,對方不想回答,他也就不便再問
,又舉起腳步回到書房繼續奮戰。
戴回耳機,手上的筆跟著耳道裡的音樂,觸動紙面發出沙沙聲響,專心創作之際,阿信沒
有發現,一雙手自身後悄悄環抱住自己。
拿掉一邊耳機,阿信將頭微微傾斜倚著那人靠在自己肩上的頭,「怎麼了?怪獸。」
緊緊抱著阿信的腰腹,「兩天。」把口鼻都埋在阿信的肩窩,怪獸閉上了眼睛,大口呼息
阿信身上獨特的味道。
「你知道,那只是一個局。」
阿信摘下整副耳機連同握著的鉛筆,一起擱在了桌上,「嗯。」
細長手指覆在怪獸的雙手上。
「我很想你。」才說完話,怪獸的唇就貼了上來。
任由怪獸將椅子轉向,阿信沒有拒絕,「…嗯哈…」分開的唇瓣牽引起一絲銀線。
阿信何嘗不想念。
怎麼樣才能夠讓自己可以放手,讓自己的男人去和另一個女人結婚。
其實壓根做不到,只是逞強罷了。
任由怪獸將自己從椅子上拉起,被推倒在床鋪上的時候,阿信還在想為什麼要答應對方的
荒唐。
吻或輕或重落在臉上身上,那些遮得住的地方都被狠狠刻上痕跡。
像是一種確認,一種烙印,一種承諾。
其實壓根不需要,只是膽怯罷了。
「嗯…啊哈…」
延燒的慾望滾動,怪獸卻不疾不徐,像是欣賞稀世珍寶一樣的慢條斯理。
「…嗯…怪、獸…嗯呃…哈…」無法獲得滿足的缺口像是流沙,只能越陷越深。
怪獸的反應是貼上唇舌,吸引阿信的注意力同時挺進,把阿信所有的呻吟都含吮住,緩慢
磨人地律動起來。
「…啊…嗯…」阿信難耐地扭動身軀,終於得以呼吸的口發出嬌喘。
盈滿光的黑眸望進阿信迷濛的眼,勾起唇角,怪獸加快速度,深深沒入阿信體內。
醒來時,身體是乾爽的,阿信知道怪獸在睡前把自己給好好清理過了。
看著睡著身邊的男人,阿信是多麼心疼與不捨。
不忍而鼻酸。
如果可以,把這個人占為己有,不用和別人分享,不用躲躲藏藏,該有多好?
發現環在腰間的手稍微收緊,「醒了?」
「嗯。」
怪獸張開眼睛,望著阿信,「耽誤你的工作了。」
往前縮進怪獸的懷抱,阿信搖搖頭,「沒有,你從來都不會耽誤到我。」
句末夾了一點委屈和哽咽。
緊緊抱住阿信,怪獸聲音低柔,「對不起。」
「留下來吃晚餐嗎?」阿信伸出手指推開怪獸緊皺的眉心。
「你想吃什麼?」
「怪獸哥做的我都喜歡。」
「嘴巴這麼甜?我看看你是不是偷藏了糖在裡面。」咬上阿信的嘴,怪獸送上一記深吻。
好不容易逃出魔掌,阿信大口喘氣,「快去煮飯,我餓了。」
話還沒說完,怪獸早已翻身下床走出臥室。
望著怪獸的背影,阿信想起了那些淺規則。
怪獸從來沒有讓女孩在他家過夜,也從來不在女孩家過夜。
那些因為阿信而生的規則。
送女孩回家之後,離開女孩的家之後,排除工作會待在錄音室之外,其他要不是待在阿信
的家,就是待在有阿信在的自家裡。
總之,阿信只要一轉頭,就可以看見,怪獸的身影。
每天都必須和彼此見上一面。
走出臥室看著在廚房忙碌的男人,阿信覺得自己實在有點可悲。
「好了,我下麵給你吃。」
「矮額…我才不要吃你下面…」拉開椅子就座。
「你下面倒是誠實多了。」捏了一把阿信的臉頰,把筷子遞給對方。
「啊…好燙…」急著將剛起鍋的麵條送入口中卻被燙著了。
「靠…你是不用吹嗎?」怪獸端來一杯冷水。
「你怎麼不幫我吹啊?」含進一口水冷卻舌頭。
「我怎麼沒幫你吹。」怪獸笑了起來。
將水嚥下,「變態。」阿信夾起麵條,這次著實吹涼了才放入口中,「好好吃喔!」
「好吃就多吃點。」
結束吵鬧晚餐,兩人相偕坐在客廳裡看著政論新聞,搭配垃圾話和情話。
瞄了一眼牆上的鐘,「我要去寫歌了。」阿信站起來伸展了下。
怪獸關上電視,「那我走了。」拿起鑰匙錢包。
「嗯,路上小心。」
「阿信。」玄關傳來叫喚聲。
「嗯?」走回臥室的路上。
「我的筆電,可以幫我拿來嗎?」
拿起客廳桌上的筆電,阿信走向玄關,「喏。」
接過筆電,「謝謝。」
把筆電放在鞋櫃上,怪獸一把將阿信扯進懷抱裡。
阿信閉上眼睛,「怎麼了?」
「我要回家了。」
「我知道。」阿信睜開眼睛,伸出手回抱怪獸,「你知道我不能留你。」
怪獸知道剛剛阿信說要寫歌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太晚回家,有人在等門。
沒有回應,怪獸只是緊緊抱著阿信,良久。
闔上的大門,鬆開的親暱,阿信倚牆滑坐在地上。
幾乎要無法呼吸的擁抱,阿信甚至覺得被抱得都痛了。
將鞋櫃上的筆電抱在懷裡,「怪獸…」阿信喃喃自語。
這是兩人的選擇,心甘情願。
然而此時此刻,緊緊抓著對方的物件,泣不成聲,哭到不能自己,阿信覺得自己實在有點
可憐。
可悲又可憐。
夜裡,有些失眠,阿信起身戴起耳機,睡不著就創作吧。
注意到天亮的時候,肚子也盡責地餓了。
抓起桌上早就乾涸的馬克杯,阿信打開房門。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