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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以清在那之後,便發現莫以凡的能力超群,那張總是帶著微笑面具的臉龐,似乎不
管自己提了多麼過分的要求,青年都不會拒絕他,他看著人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樣,心裡不
知為何就有氣。
這世界上沒有真正笑容可掬的人,有得只是虛偽的偽君子和對他人懷有目的的人,他
對於這樣千篇一律的生活已經感到無趣。
「再多表演一點嘛,以凡,你的存在目的不就是為了取悅我嗎?」
莫以凡的出現就像是為他無趣煩悶的生活當中,添加了幾分趣味,為他帶來種種樂趣
,現在的他依然會在夜裡經常和莫以凡做愛,看著人將白日不能對他發洩的種種恨意,在
夜裡都一一洩恨到他的身體裡,他也就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覺得壓在身上的男人,好像
變得真實了一些。
他還想要看到更多更多,關於那人的不同面貌。
他對於目前的現況已經無法滿足。
莫以凡在與他歡愛的時候總是不發一語,盡是在他身體裡橫衝直撞,卻總是會在完事
之後溫柔的對待他,那樣傾盡一切溫柔的姿態,總是會在他快睡著的時候,不輕易地流露
出來,他曾經不小心看到了好幾次,明明白日裡是那樣的恨他,不是嗎?
真是奇怪的男人。
他很喜歡莫以凡在完事之後,緊緊抱著他入眠的模樣,聽著那樣沉穩的心跳聲,不
知為何自己的心就會跟著整個沉靜下來。
莫以凡總是會小心翼翼的為他清理裡面和幫他清洗身子,雖然這是自己要求的,但
那人的動作每每卻總像是在對待甚麼易碎品一般,明明自己沒有那麼脆弱的。
這樣的日子一直到了後來,祀以清在某天突然想到了一個惡毒的主意,他露出了像
是找到新玩具般的欣喜,便是開始日日在外頭帶著對自己有興趣的人回來,他一向懂得如
何控制男人和利用他們對自己的種種喜歡。
爸爸一向很寵他,對於他的胡作非為,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他這麼做的原
因不為什麼,就只是想要看著,那個天天站著他門前的那個男人,會再露出甚麼表情。
莫以凡在自己這麼做的時候,他的表情就會變得很脆弱也很有趣,總是帶著微笑面
具的臉孔,只有在自己將外頭玩伴帶回家過夜時,才會顯露出一臉憋屈的模樣。
祀以清為自己又發現到莫以凡的另一種面貌而感到欣喜。
那人的模樣就像是被戴了綠帽般的好笑。
明明他和那些人從沒做過甚麼的,他也才不會和他們做出甚麼,從頭到尾碰過自己
身體的人,就只有守在自己門外的他。
然而祀以清看著那人的模樣,卻像是那些從前被他關在籠子裡的小獸,越是想要掙
扎逃出,越是幾番的進退不得。
「以清,真的沒有關係嗎?」愛德華擔憂的問,這一日,他又帶了新的人回來。
對於愛德華來說,能夠被在外頭有著響噹噹名號的以清少爺帶回自宅,莫不是對他能
力的一項認可。
若是攀上了市裡財勢龐大的祀家,對愛德華往後無論是在社交圈內的往上爬,又或者
是事業方面的提升,都不只有著莫大助益,而更是聲名地位的累積。
因此對於今晚能夠被以清邀請入宅,成為二少爺的入幕之賓,愛德華的心中除了感到
榮幸之外便無其他。
然而祀以清門口隨從投射過來的冰冷目光,那幾乎就要刺穿他的凶惡眼刀,卻是看著
他膽戰心驚。
「當然沒關係。」祀以清作勢貼近了愛德華的懷裡,並越過了人的肩頭,對著站在後
方的莫以凡揮喝道。
「喂,以凡,你嚇到了人了,擺出那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做甚麼?你出去。」
他看著人心生不滿的瞥了自己一眼,那隱隱然藏在目光中的怒火,靜靜灼燒,更是得意的
勾上嘴角,一副小人得瑟的模樣。
這才像樣嘛。
裝甚麼大方,終於脫下你的面具了吧。
「別理他,愛德華,我們進去玩我們的,你上次跟我說的那件事,後來怎麼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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