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主(凌遠X李熏然)微(趙啟平X穆奇)
*寫夫夫鬧分手寫到心累,自己作死,我知道錯了不行嗎(跪倒
*依舊私設多,文中醫療術語的BUG以及各種OOC,還請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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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就是李熏然該回潼市報到的時候,臨走前他才想到凌遠家的鑰匙還在自己這。
不管如何,是該還給他。李熏然掂掂手中的鑰匙串,然後把屬於凌遠那間房的鑰匙給拿下
。
曾經以為掛上去了就再也不會拿下來,李熏然還記得當初凌遠將鎖圈當成戒指一樣給他套
在手指上時臉頰燒燙得像是著了火,那時候的他以為他擁有了凌遠的承諾便擁有了全世界
,現在看來是自己天真過了頭。
於是李熏然打了個電話跟韋天舒約好找一天將鑰匙拿給他,再由他轉交給凌遠。
韋天舒則表示要麼就送到第一醫院來,要不然被凌遠發現他們在這種非、常、時、期有私
下見面的行為,他一定會吃不完兜著走。
「什麼非常時期啊?」小李警官懵道。
「你倆不是正分居鬧分手麼?」電話另一頭的韋天舒懨懨地有氣無力。
「他連這個都跟你說啊?」
「還用得著說嗎,不用說明眼人也看的出來。那是一整個醫院上上下下的折騰呀,凌遠有
多久沒回家了你知道嗎?我估摸著他大概甚麼時候就該倒下吧。到時候真倒下來了,小李
啊你還得以凌遠家屬的身分……」
韋天舒說的可憐兮兮,李熏然哪裡揣不明韋天舒的意思,不過就是哀兵政策麼,他是不會
上當的。李熏然內心盤算了下,儘管不是那麼願意,但還是硬著頭皮答應到醫院一趟,發
現就發現唄,他能怎麼樣!吃了老子嗎!現在是老子我要跟他分手!
小李警官整整身上的襯衫,一邊替自己做第二十次的心理建設,接著一鼓作氣地往第一醫
院踏去。
第一醫院還是那個人雜紛沓、熙來攘往第一醫院,與以往沒有絲毫不同。是啊,這世界不
會因為誰跟誰分手就停止運轉,所以沒有什麼邁不過去的坎。
但是李熏然發現今天醫院裡的姑娘們都特別的激動看著他卻欲言又止,小李警官不明所以
,只得禮貌性地點點頭。
掛號處依舊熱鬧,可說是萬頭鑽動也不為過,突然間李熏然聽見有人高聲喊著:「趙啟平
你行啊!你昨天是喬好我的腳,可怎麼他媽的我的胳膊又被扭啦!我還得在這排隊等掛你
的號!認得儂算我道路粗!」
循著聲音來源看了一眼,李熏然只看見側影,一個帶著墨鏡留著鬍子的男人,給人感覺落
拓又頹廢,個兒也很高,杵在人群中特別顯眼。
「李、李警官,來找院長嗎?」護士站的值班護士一看到是李熏然便迎上前來,臉上也是
笑盈盈的。
「不是,我跟韋大夫約好了。」李熏然笑著搖頭,掛在嘴角的笑有些無奈。
護士哦了一聲。「您稍等啊,我通知韋大夫。」
「怎麼回事?醫鬧啊?」李熏然看著戴墨鏡的男人仍是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身為警
察的仗義感油然而生。
「也是,也不是。」護士的表情有些微妙。
「需不需要我……」李熏然邊說邊從口袋掏出刑警證件。
「不用、不用!那位病人掛我們趙主任的號總是會鬧上這麼一齣,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
「趙主任?」
「是啊,我們骨科最近來了一位趙醫生,本事可大了,他的號永遠都是滿的。」
提到趙醫生,小姑娘眉飛色舞了都。
得,看來還是一位優秀的主任醫生,他果真跟凌遠比較適合。李熏然苦笑,「趙啟平?」
「對呀,李警官,你也認識我們趙主任嗎?他跟我們院長關係挺不錯的……哎,韋大夫。
」
走起路來帶著一陣怒氣的風,滿臉倦容的韋天舒在見到李熏然後,不由分說地就把人給拽
到了醫院外的花園。
李熏然走的踉踉蹌蹌,很委屈地喊了一聲三牛哥,韋天舒這才放開手,「叫我哥是吧?你
倒是說呀,你跟凌遠怎麼回事?」
李熏然這才把要回潼市的事告訴韋天舒。
「你真的決定了?」韋天舒一整個憋屈,皇帝不急倒急死太監,他就是那個太監。
偏偏李熏然犟起來就像頭牛,一頭愛哭的大水牛,明明眼眶已經泛著水光,卻硬撐著裝作
沒事人,「嗯。趁這機會,分開也好,我想靜一靜。」
「其實凌遠呢……」韋天舒正要張嘴為自己哥兒們再說些好話,卻被李熏然給攔截:「對
了,三牛哥,這鑰匙麻煩你了。」
話才剛說完,李熏然感覺身後有一道陰影籠罩下來,凌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出現
了。「你這是甚麼意思?」凌遠一把抓起李熏然遞給韋天舒的鑰匙,沉聲道。
而韋天舒一回頭見正主兒來了,便識相的躲到一旁去,將空間留給小倆口。
接獲韋三牛偷偷通報才趕來的凌遠看著眼前的李熏然,冷著一張熟悉的臉卻感覺生分。心
愛的小警官啊,只不過是出了個差回來,人就不見了,現在連分手都要透過別人傳話,凌
遠心裡憋著一股悶氣無處發。
「遠、」那聲哥終究沒叫出口,李熏然頓了一下才又說:「凌遠……我想了想,咱倆不合
適……還是分開吧。」
李熏然撇過頭,看也不敢看凌遠一眼,怕自己事到臨頭後悔了心軟了,上演一齣世紀大復
合那就不好了。
莫名其妙就被單方面給甩了的凌遠倒是先笑了起來:「咱倆不合適?怎麼不合適了你告訴
我?」
就算要判人出局,好歹也要給個理由吧?
小李警官沒說話,嘴唇抿得緊緊的。
見李熏然沒要解釋的意思,於是凌大院長乾脆自問自答了起來:「你說咱倆不合適?我吧
,喜歡下廚做飯你喜歡吃,吃的比誰都香。我這個破胃喝不了酒,你就一杯一杯的幫我擋
。再說你出任務受了傷回家哪一次不是我幫你處理的?還有啊,你喜歡在上面,我就特麼
的讓你……」
「夠了,凌遠。」李熏然連忙出聲制止凌遠,深怕他繼續說下去,說出些什麼令人害臊的
事就不好了。「我總歸是要回家鄉去的……」小李警官囁嚅道。
「你要回潼市了?」凌遠問。
「嗯。」
原來是為這事。
「好,大不了這個院長我不幹了。」凌遠將鑰匙給攥回李熏然手裡,兩手握得緊緊的。「
我跟你回潼市去,我就不信我在潼市找不到一個醫生的職缺……」
「凌遠,問題不在這,你知道嗎?」李熏然大力的反過凌遠的手掌把鑰匙塞回去,「我爸
媽還指望我早日娶媳婦兒生個孫子給他們呢……要是我帶你回去見他們,不活活把他倆老
給氣死?」
說起話來一點底氣都沒,連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要怎樣說服另外一個人。
李熏然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腦袋不好使,恨自己不夠聰明——
在與醫生相較之下。
「三牛哥!」被人突然一喊,把正專心致志陷入分手擂台劇情中的韋天舒魂都給嚇飛了,
「哎呦喂、嚇死人了你!走路怎麼不出聲吶!」
「我這不是叫你來著?」趙啟平笑得眼眉彎彎,像隻偷吃奶油的貓。剛把穆奇給打發走,
趙啟平遠遠的就發現韋天舒抱著手臂搖頭晃腦的不知道在瞅啥,才好奇地跑過來。
趙啟平順著韋天舒的目光看去,發現是凌遠正和一個男人在說話,好像還有些爭執。「喲
、師哥在跟誰說話呢?該不會是嫂子吧?」明明知道是個男人,趙啟平還是忍不住打趣道
。
「是啊,不過快變你前嫂子了、」韋天舒感概道。
沒料到韋天舒是這般回答,趙啟平心一縮,揪了一下,卻也微微笑了起來。
趙啟平和韋天舒倆就像吃瓜群眾一樣,站在遠處看戲。
「哈哈!三牛哥你快看看我師哥那慫樣!哈哈哈哈!」也許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凌遠,趙啟
平看得樂呵了直笑:「看樣子師哥還是招架不住啊!我去給他助助陣去!」
「欸欸欸、別!我的小祖宗你就行行好,別摻和了……」韋天拉住趙啟平。
「怎麼我就去不得了?有人欺負我師哥,我還不能……」
原本還二丈金剛摸不著頭緒,當趙啟平看見李熏然轉過來的側臉同時,話就噎在喉裡了,
愣了好幾秒後他才轉頭向韋天舒確認道:「那是我嫂子?」
「是。」韋天舒點頭。
「他是不是……」趙啟平不死心的問,也許是他看錯了呢。
「是。」韋天舒再點點頭。
此時此刻趙啟平的心臟像是被人捏住一般,繃得緊緊的,彷彿下一秒就要爆炸。
趙啟平看著李熏然甩頭大步離去,凌遠則是杵在原地一動也不動,那背影……說有多落寞
就有多落寞。
趙啟平沒再說話,只是盯著遠方的倆人猛看,而身為旁觀者的趙啟平眼睛盯著狠了,眼角
生疼了,酸得幾乎就要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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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事永遠不嫌多,而且總是趕著時候一塊來。這就是所謂的莫非定律。
新城發生了大規模的急性傳染病,一種出血熱,新聞媒體給他冠了一個可怕的名稱叫颶風
病毒
。
凌遠啟動了醫院的一級傳染病防護機制,將所有醫護人員隔離在醫院內,包括他自己。
每天穿著防護衣穿梭在生死邊緣一線間,就算從事醫療工作多年看盡生老病死的凌遠也感
到特別疲憊,特別心累。他發誓等這一切過去後,他一定要找到李熏然,就算有什麼誤會
也要解釋清楚,不明不白的一筆糊塗帳那算什麼呀。
而李熏然剛調回到潼市公安局那會兒,也恰恰趕上件大案子。中央的緝毒專案小組將雲南
惡名昭彰的毒販子一擊而潰,但仍有漏網之魚在國內四處竄逃。
根據線報,就有一組人馬隱匿在潼市。於是李熏然向李局長毛遂自薦由他來負責這件案子
。
小雛兒,借調到外地倒是長大了啊。李局長點點頭,表示同意。
自從回到家鄉後李熏然就單方面斷了與凌遠的聯繫,沒日沒夜的埋首工作中,直到最近他
才得知凌遠的近況,還是從電視上播的新聞知曉的。
那個時候李熏然正埋伏在某一個不知名油膩膩的小餐館裡跟監。
B組聽我指示,千萬別輕舉妄動。李熏然一邊稀哩呼嚕吃著麵條,一邊下暗號。
吃完了麵條,李熏然四平八穩的坐在卡座式的沙發上仰頭看著牆上的電視,一隻手臂搭在
椅背上手指還夾著菸,看起來像是純粹的享受飯後一根菸,實則暗暗地觀察著角落某一桌
的動靜。
也沒有多久時間,那一桌人全部起身離開。
就當那群人都快走出門口時,其中有一個人突然走回來敲了敲李熏然的桌子,將一把刀子
扣在桌上,痞笑道:「警官……我知道你跟我很久了,頂著這張臉,也不偽裝一下?從雲
南追到這裡你不累嗎?」
「我長哪張臉又礙著你了嗎!」提到臉,小李警官就一肚子氣。在眾人都還來不及反應下
,李熏然提起拳頭猛揍落拳如雨下,直把人往死裡打。
小小的一家餐館頓時場面混亂不已,尖叫聲碰撞聲四起。
李熏然就像發了瘋似揍人,直至有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才喚醒他的意識:「我院杏林分部
與仁合醫院在這次的合作中建立了良好的默契,未來我們將攜手成立新城的疾病管制中心
……」
李熏然抬頭瞄了眼電視,電視裡的凌遠消瘦了許多,看起來也很疲憊。
小李警官這一分心,咯噔一聲,竟把手給扭了,手給扭了還不打緊,被壓制在地的歹徒一
見機不可失,順勢將刀子抽回來,刺進李熏然的左腹,惡狠狠地轉了一圈。
「李隊!!」一旁的刑警見狀全衝了上來將歹徒制伏。
他媽的凌遠我又著了你的道!!
李熏然仰躺在地上時這樣想著。左側腹部有熱源不斷湧出,李熏然知道自己這下大概流了
很多血,只得隻手捂著,然後慢慢地感覺身體逐漸失去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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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熏然是被香味給喚醒的,一睜開眼睛,就是凌遠的臉。
「李警官,你不聽話怎麼又回到我這來了?」
發現凌遠正坐在病床邊充滿笑意的看著自己,李熏然慌張的從病床上坐起來。
「遠、凌遠?這怎麼一回事?」
「怎麼回事?我這不是特地給你送飯來麼?」凌遠抬抬下巴,示意道。
李熏然這下才發現床上的病號桌不知什麼時候架了起來。那上面是滿滿一個病號桌能放下
的菜,麻婆豆腐醋溜魚片百合炒蘆筍,其中還有碗香噴噴熱騰騰的鮮肉餛飩呢,凌遠居然
煮了
親手包的餛飩給他送來。
好餓。
頓時也顧不得已經和凌遠分手的事,李熏然拿起筷子捧起碗就大快朵頤起來,
「好吃嗎?」
凌遠只是溫柔的看著小李警官進食,一點也沒有要怪罪李熏然又把自己弄受傷住院的事。
「你、不生氣啦?」李熏然大半張臉埋在碗裡,睜著圓滾滾的眼睛問凌遠。
李熏然恨自己的沒出息,這麼容易的軟下身段向凌遠示好。明明是我才該生氣的人好嗎!
凌遠笑意更濃了:「生氣?我為什麼生氣?」
「我、我……」小李警官答得結結巴巴。真實的原因說不出口,但是基本的道謝還是要跟
人說的:「謝謝你煮飯給我。」
「那有什麼、你要喜歡吃我就給你做。」
凌遠這麼一說,又讓李熏然想到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不禁鼻子發痠眼眶濕熱,差點就要將
''遠哥,我們回家吧。''給說出口。
「師哥?」
一聲''師哥''又拉回李熏然的理智,趙啟平從病房門口探了半個身子進來,「我下班了,
你還沒好啊?」
「啟平,等會兒一塊走,我這房就快巡完了。」
李熏然看著凌遠用以往對他同樣溫柔的語氣和趙啟平說話,不禁目瞪口呆。
趙啟平就站在哪,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他在等凌遠。
「那麼,李警官再見。」凌遠站了起來,向李熏然道再見。
李熏然眼睜睜的看著凌遠走出房門,趙啟平的一隻手手冷不防的環在凌遠的腰上:「師哥
,晚上吃什麼呢?我好餓啊。」
「你要吃什麼我都煮,好吧。」凌遠寵溺的看著趙啟平。
「師哥,你最好了。」
趙啟平輕輕的在凌遠的臉上啄了一下。
那什麼啊!!當我不存在嗎!!
「凌遠你這個混蛋!!」李熏然大吼。
「熏然、熏然。」是瑤瑤的聲音。
李熏然瞬間睜開眼睛。
原來是夢啊,幸好只是夢。
李熏然眨了眨眼,發現眼睛有些霧濛濛的看不清。他抹了一把臉,重新映入眼簾的是簡瑤
擔憂的神情:「你做惡夢了?」
「沒事。」儘管李熏然還心有餘悸,但他仍是嘴硬裝沒事。
「我帶了些書給你看,怕你無聊,放這啊。」簡瑤抱了一堆書放在床頭櫃上。
李熏然撿了疊在上頭的第一本書來看,藍白色的封面,枯燥煩悶的民國史小說,他略翻了
幾頁便看不下去了。「妳這都帶了些什麼書呀,能不能長點心,跟了我這麼久,連我喜歡
什麼都不知道。」
「這是李叔叔的意思,要你長點腦子。」
「我這是傷到腰又不是腦子。再說了,當初就應該生給我腦子,現在要我哪裡長去?」
「好啦,別貧嘴了啊。下次給你帶海賊王好吧。」
「這還差不多。」李熏然勉強笑了笑。
「哎別說這個了、看看電視吧,轉換一下心情。我給你削蘋果去。」
簡瑤替李熏然開了電視後,就拿著一袋蘋果去茶水間清洗。
病房裡只剩下電視的聲音,還有沙沙作響的空調聲。
而電視又在播放關於新城傳染病疫情的新聞,凌遠仍是媒體追逐的焦點。凌遠看起來好久
沒有好好睡上一覺了,不知道他有沒有按時吃飯?胃病還有沒有犯呢?
李熏然轉頭看向放在桌上的手機,裡面躺了很多凌遠發來的簡訊,但是他都已讀未回。
不知不覺地,眼淚吧搭吧搭的掉。